半夜三点,母亲先要送姐姐去机场,赶早班机。
她也跟着送到了大门外,有四辆车停在那,都是困得迷糊的孩子,跟着大人往机场去,是第一批要离开的沈家人。沈公的两个孙子今夜不睡,轮流送客,正好这一趟出来的是沈家恒。
目送客人们离开,沈家恒揽她的肩往回走:“吃不吃宵夜?”
她肚子很配合地咕噜了几声,算是应对。
还是那个院子。
前半夜人多,孩子多,都在露天玩,到后半夜不剩几个,索性都搬到了水榭里。
等人进去,才见到只有自己一个女孩。余下的都是哥哥们。
沈家明和沈家恒有送客任务,专门换了衬衫西裤,余下人都是前半夜的衣着,显然没离开过。
年轻男人们聚在一处,没了在长辈面前的规矩,也没有了在小孩子们前要端着的压力,散漫四坐。大家没想到会有妹妹过来,乍一看到沈昭昭迈进门,其中一个当即灭了手里的烟:“双胞胎来了,这是哪个昭昭来着?”
“沈家的,”沈家恒说着,对外边候着的女孩交代,“弄点热的,小女孩吃的。”
围在紫檀四仙桌旁的人在玩牌九。
沈昭昭一间屋就瞧见了沈策,他在庄家的位子。
他因为辈分高,虽说是让双胞胎叫“哥哥”,但和其他的哥哥终归不同,眼下有资格能上桌陪玩的人,全是沈公的亲孙子。
沈昭昭进去时,他正慢悠悠分着骨牌,一摞摞碧色的牌,两个一叠,慢慢排在桌上。骰盅和骰子也都是翠色的。
“继续。”沈家恒在空位上坐下,牌桌上的人都在等他。
“会玩吗?”沈家明笑着把沈昭昭拉到跟前,问这个小妹妹。
她先是点头,想了想又摇头:“只会一点。”
沈家的孩子们没几个不会的,因为长辈喜欢,小辈也就跟着学,于是小辈们聚在一处也都爱摆弄这个。她知道这些哥哥都是这方面的好手,还是谦虚得好。
“我教你。”沈家恒马上有了兴致。
“轮得到你吗?”沈家明抬眼,看自己弟弟。
“说得对,谁让你教了?”有人也笑说,“论资排辈也轮不到你吧?”
“真论资排辈,也是庄家最大。”有人搬出了沈策。
这倒没什么争议。
今日不论是奉香献菊,还是家宴,他都始终和四五十岁的老男人们在一起,或坐或立,人家去见沈公是小辈问候,在前厅规矩立着答话,唯有沈策是在一旁坐着。若论辈分,没人和沈策争。
沈策恰好把骨牌码好,对她招招手。
沈昭昭本是站在沈家明身边,是沈策对面,绕过了一个哥哥,方才到他身边。立刻有人搬了椅子,摆在沈策身旁。
少年的手,把骰盅摆到她眼皮下:“随便摇。”
随便?怎么个随便法?
她双手握住骰盅,不大安心,看看面前三个表哥,再瞧瞧他。这回换她对他招招手,沈策看懂了她要悄悄说话的意图,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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