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零点,年度主播榜数据停止统计,C连续五年蝉联榜单第一,他的头像是一片云,高高挂在罗大西瓜头像上,看得经纪人喜上眉梢。
“C神,我说你怎么这么淡定!”经纪人一脸崇拜地说,“原来是有后手!”
白云间:“……”
白云间自己都不知道会有这种后手,应付了经纪人几句,关掉电脑去了厨房。这种比赛,他要是输了心情不会不好,然而这种赢法让他心情愉悦,从冰箱掏了个抹茶小蛋糕,勾着唇角往二楼走。
明天就能去上海看黄河远了,今天晚上吃蛋糕庆祝。
把卧室门拧开一条缝,室内一片黑暗,一丝光线也无。
有问题,白云间想,他早上明明把窗帘拉开了,至少院子里的灯光会透进来,现在房间一片漆黑的情况显然不符合常理。
他往门外后退一步,周身掠过一阵微风,似乎有一道黑影向他扑过来,白云间想也没想,反手就是一个小蛋糕糊过去,还踹了一脚。
黑暗中响起一道闷响,伴随着呜哇一声,耳熟至极。
“远哥?!”
啪。白云间按亮开关,银亮的灯光倾泻而下,只见黄河远跪在地毯上,低头捂着肚子,脊背微微颤抖。
因为不确定是贼还是恶作剧,所以白云间没用多大力气,要是踢的是别人,他可能会觉得这人夸张了在碰瓷,然而当这一脚落到了他“娇软无力”的老公身上,情况截然不同。
“怎么样?”白云间跪到黄河远面前,“哪里痛!”
黄河远:“……”
白云间伸手扶他,“来,我抱你去医院拍张片子,看看内脏。”
黄河远抬起脸,脸上糊满了白绿相间的奶油,眨了眨厚重的睫毛,大滴大滴的眼泪滚下来,“……寡人心痛。”
白云间抬手抹他脸上的蛋糕,黄河远一把挥开他的手,撅着嘴巴委屈坏了。
本来今天打算求婚,他穿了十几万的西装,做了半小时发型,聘人给他化了妆,帅得天崩地裂,日月无光。而且他还在房间里装了摄像机,力求拍出他浪漫求婚的一幕。
结果还没等白云间欣赏到他的绝世容颜,先乌漆嘛黑地被糊了一脸蛋糕,发型就别说了,妆也花了,岂有此理,求什么婚,呜哇!
“远哥,对不起,”白云间贴过去蹭他的脸,黄河远往后仰,隔着一层粘稠甜腻的蛋糕,两人脸颊贴一起蹭了蹭。
黄河远撅了撅嘴,不怎么生气了,“你干嘛,这下两个人都脏了。”
“本来就要洗澡。”白云间把手伸进黄河远毛衣里,rua了rua他热乎乎的肚皮,“刚才踢到你哪里了?”
“就这里。”黄河远挂着眼泪低声说,“再往下一点,黄大支棱又要被踢了。那我肯定永久性阳痿了!”
白云间:“……”
黄河远想着想着,破涕为笑,“哈,那你就不能躺着享受了。咸鱼梦碎,自作自受。”
白云间看他笑了,松了一口气,张开腿把黄河远圈在怀里,轻轻捏着他肚皮,一边捏一边伸出舌头,细细地舔舐他脸上的奶油。
“哎,别舔。”黄河远闪了闪。
“为什么?”白云间问,“你还在生气吗。”
“咳,没有,本王化了一点妆。”黄河远说,“别把粉底液吃进去了。”
白云间:“……”
白云间才发现黄河远今天这身打扮不一般。他身上这套西装很贵,只有参加高端酒会时才会穿,而且他一般不涂粉底液,平时只涂防晒霜。
“……远哥,”白云间手指蜷了蜷,“你特意穿给我看的?”
“不然还能是谁?”黄河远站起来,白云间依然坐在地毯上不动,垂着眼皮看地板。黄河远知道,白云间眯着眼睛的时候是觉得无聊,垂着眼皮说明他情绪有些低落。也是,本来要吃小蛋糕的,结果蛋糕没了,还不小心踢了他一脚,肯定不会开心。
他伸手拉白云间起来,安慰道:“我也有错,不该贼似的躲屋里吓你,要我还踢得更狠。没事,本王不痛了。一起去洗澡,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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