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珥做了一个梦,开头和结尾她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中间一小段。
她手里拿着一个不知道在哪淘到的火腿吃得津津有味,元宝在旁边虎视眈眈,她不给,然后元宝扑过来抢,用鼻子一个劲拱她。
她烦得不行,把火腿丢给元宝,让它别再闹自己,结果元宝瞬间黑了脸。
一张充满“睿智”的脸慢慢浮现出不属于它的人物形态,阮珥正疑惑这股熟悉感从何而来,元宝又低下头,压着她一顿舔。
阮珥烦不胜烦,想把它扒拉下去,一个翻身,失重感猛得袭来,她被迫醒过来。
阮珥睡觉不老实,又喜欢紧挨着床边,自从她独自一人一个屋子睡觉后,从床上滚下去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
在苏城老家,她的卧室床下总是铺着厚厚的一层地毯,当初买下这套loft,阮父阮母第一件事就是给她将二楼卧室买了几张地毯摞起来铺好。
摔得多了,身体就有了记忆,阮珥闭着眼睛,想着从床上拽下来一个枕头继续睡个回笼觉,突然反应过来身下不是预料中的平整柔软。
肚子下方突兀的鼓起来,像是平地起高楼,硬邦邦的,很是硌人。
阮珥还泛着懒,不愿意睁眼,胡乱挥舞着手去摸,试图凭借触感辨认出压着的是什么东西。
谈骁和第一次送阮珥回家时一样,在她床边的地毯上守了她一整个晚上。
上次他便发现她床边的地毯厚度异于常人,结合她这两次醉酒睡觉的表现,总算明白了是为什么。
他原本以为她是真的迷糊着,想她昨晚折腾半天,又是闹又是哭的,便没出声打扰,直到她的手碰到他的睫毛,不老实的揪了揪,继而往下,摸到他的嘴唇,用指甲抠了两下。
“……”
确认了。
她是故意的。
她的手指游动的轨迹过于明显,等她摸上他的喉结,并且蠢蠢欲动又准备挠两下的时候,谈骁终于忍无可忍的攥住她的手腕。
“醒了就起来。”他揉了揉她的腕骨:“瞎摸什么。”
听到男人的声音,阮珥身子一僵,一个骨碌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满脸惊诧:“你怎么在这?”
“……”
他是什么很好骗的人吗?
昨晚声泪俱下的说要补偿他,睡过一觉起来给他来了个标准的一夜情对白——
“你怎么在这?”
呵呵。
谈骁盘腿坐在地毯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开某一段录音,特意调大音量,生怕阮珥听不清——
“其实我一直都没敢承认,我应该在意识到喜欢你之前就已经对你动心了。”
“你不理我的这段时间我真的很难受,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以后我绝对不会再惹你生气了。”
“我追你吧,你看我表现,然后再决定我们要不要在一起。”
“我想补偿你。”
“……”
这段音频被重新剪辑过,中间去掉了好多内容,有些地方的衔接过于紧凑。
虽然只有声音没有画面,但是鼻音渐重,层层递进的语气,已经明确表现了当事人多变的情绪。
十五秒钟的录音播放完毕,又自动从头开始循环,第二遍播放到一半的时候,阮珥猛然醒悟,扑过去抢谈骁的手机:“你怎么还录音呢!”
阮珥吐露的心声对于谈骁来说弥足珍贵,人脑的记忆毕竟有局限性,他只是单纯的想要记录下来,所以昨晚两人聊到一半,他偷偷点了手机录音。
他还反思过自己这个做法是不是不太恰当,甚至有些卑鄙,但是就阮珥现在的表现来看,他反而觉得自己非常有先见之明:“以防你醉酒醒来后断片。”
“我这次没有断片。”谈骁没故意刁难阮珥,她很轻易的夺过了他的手机,关掉录音,本来想着一键删除,后来觉得留着当个纪念也不错,遂放弃了,哀哀怨怨瞅了他一眼:“我就是开个玩笑,你怎么能公开处刑呢。”
谈骁上半张脸神情不动,下半张脸嘴角扯动了一下,很是敷衍的捧了个场:“你开的玩笑好好笑。”
“……”阮珥极为嫌弃他稀烂的演技:“你的回答好勉强。”
谈骁懒洋洋地拍着手,夸赞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好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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