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如果事情搞糟,他就让美国人、英国人和以色列人来背黑锅,充当替罪羊。700txt我想,他们一定以为‘纳萨’只不过是一小撮狂热分子。”
她停了一下,拿起一支邦德的香烟,又接着说道,“对于我来说,里夫克是最难处理的一件事。我不敢见她,柯尼亚又要传递信息到赫尔辛基去给她。我只好通过第三音来传递。然后,每个人都在等待机会把你引出来。后来,当冯·格勒达想出这条小计策的时候,里夫克作为替补演员就登场了……”
“是什么样的计策?”
她叹了口气道,“是一个使我十分妒忌的计策。先让里夫克取得你的好感,然后便消失了,以便在冯·格勒达需要的时候,再利用她来诱骗你。滑雪坡上发生的事费了许多力气才组织好——也需要安妮拿出相当大的勇气来。不过,她从来就是个很棒的体操运动员……你肯定也发现了。”她以酸溜溜的语调加上了一句。
邦德哼了一声。“你认为冯·格勒达明白他是不会那么轻易地被放过吗?”
“噢,他对柯尼亚是很不相信的。他并不信任他。那就是为什么派我去和俄国人进行联络。事无巨细,冯·格勒达都要求知道。后来呢,我们当然进展到了这种地步:我们高贵的元首要求知道你的人在英国抓住的那个人的事。你早已被判了死刑。柯尼亚也早已被判了死刑。冯·格勒达的计划,是把他的全部人马都迁到挪威去。”
“挪威?他的新指挥所是在那里?”
“我的上级是这么告诉我的。但是他们知道,他在芬兰还有另一个藏身之处。我想,当柯尼亚准备空中袭击的时候,所有的人正准备去这个地方。”
他们沉默地行驶了很长一段路。邦德在脑子里仔细检查着所有的事实。
“好的,”他最后说,“我的困难在于,冯·格勒达是我不得不在远距离和他斗智的第一个真正的敌人。过去我的许多次任务,都容许我在近处进行斗争,我了解我在和什么样的人斗争。冯·格勒达却从来没有让我真正地靠近他。”
“那正是他的力量之所在。他从来不让自己完全地信赖任何人——就连那个跟着他到处走的女人也一样。我想,只有安妮——里夫克——才是唯一真正理解他的人。”
“难道你不理解他?”邦德的声音里带着怀疑。
“你这是什么意思?”保拉的语气变得冷冰冰的,像是受到了侮辱。
“我是指,有时我对你并不完全有把握,保拉。”保拉急促地吸了一口气。“在我出了这么多力以后?”
“甚至在你出了这么多力以后。举例来说,在你公寓里的那一双打手是怎么回事?那两个卖刀子的?”
她安静地点点头。“我正在想,你什么时候提到他们呢。”她挪开了一点,把身子朝着他。“你认为是我安排的?”
“我有点怀疑。”保拉咬着嘴唇。“不,亲爱的詹姆斯,”她叹了口气说。“不,不是我安排的,但是我却辜负了你。我该怎样解释呢?我已经说过,冯·格勒达和柯尼亚两个人都没安着好心眼儿。所有的人都处在所谓的‘不输不赢’的地位上。当我被派去负责和柯尼亚联络以后,情况实在困难极了。他经常在赫尔辛基来来去去。你呢,又突然到来,我不得不通知我的上司。是我辜负了你,詹姆斯。我什么也不该说的。”
“你的意思是说,‘苏坡’命令你通知柯尼亚,对吗?”
她点了点头,“他看出这是在赫尔辛基抓住你的地方,然后,用他自己的力量,把你带到北极,带进俄国。对不起。”
“那么,铲雪机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铲雪机?”她的情绪变了。刚才,保拉为自己辩护,后来表示悔恨。现在她显然很吃惊。邦德把他从赫尔辛基到萨拉的途中遇到的麻烦告诉了她。
她思索了一分钟。“我猜这仍然是柯尼亚。我知道他派自己的手下监视着机场和旅馆——在赫尔辛基。他们一定知道你要到哪里去。我想,柯尼亚为了不用冯·格勒达的任何策略,一心要想自己把你夹在他胳臂下面绑架到俄国,肯定花了很多心思。”
到旅行结束时,邦德实际上已经相信了保拉的解释。正如他说过的,他一直没有机会真正接近那位专横霸道、一头铁灰头发的冯·格勒达。他通过自己过去的经验,对于冯·格勒达和柯尼亚这样两个坚毅果断的人物之间奇特的权力斗争,是可以理解的。
“到你那里去,还是去我那里?”当他们到达赫尔辛基郊外时,邦德问道。是的,他对保拉的回答几乎完全满意了,然而在他脑海中,仍然残留着一丁点疑问,因为在破冰船行动中,所有一切全都真假难分。现在是打出他的王牌的时候了。
“我们不能到我那里去。”保拉轻轻咳了一声。“它被翻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有人入室盗窃了,詹姆斯,真正的盗窃。我还没有来得及报告警方呢。”
邦德把车停到路边。“我知道。”他把手伸进贮物箱,取出了冯·格勒达的骑士十字勋章和盾形战役纪念章,放在保拉膝盖上。“我在去北极和那伙人会合之前曾经去你那里找你,发现你的公寓被捣毁了,我在你的梳妆桌上发现了它们。”
起初,保拉很生气。“那么你为什么不利用它们呢?你可以把它们拿给安妮看。”
邦德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我给她看了。她认出了它们。这使我很担心你,同时也非常怀疑你。你是从哪里得到它们的?”
“当然是从格勒达那里。他要我把它们清洗一下。这个人对它们简直骄傲到了着魔的地步,就像他对自己的命运自信到了着魔的地步一样。”她的喉咙里发出一种厌恶的声音。“噢,见鬼,我本该知道那个泼妇会用它们来反咬我一口的。”
邦德拿起那两只奖章,把它们扔回贮物箱。“很好,”他松了一口气,说道。“你通过了。我们痛痛快快享受一下吧。我们住进洲际饭店的蜜月套房。怎么样?”
“怎么样?”她握紧他的手,一只手指伸进他的手掌心里。
他们一点儿也没有遇到困难,便住了进去。洲际饭店的二十四小时客房服务毫不耽搁地提供了食物和饮料。他们的旅行、解释和两人长久的亲密关系,使他们中间的隔阂完全消除了。
“我要洗个淋浴,”保拉说。“然后我们可以美美地玩它一通。我不了解你的计划,但是至少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我们没有必要让我们的机构知道我们已经回到了赫尔辛基。”
“你是说我们不用通知他们?我们可以说我们还在路上。”邦德建议道。保拉考虑了一下。“噢,也许过一会儿我去拨打一下我的自动声讯服务电话。如果我的主管人有急事找我,他会给我留个电话号码的。你呢?”
“你去洗淋浴吧,然后我也洗。我觉得不会喜欢我在明天早晨以前就打电话找他的。”
她露出容光焕发的微笑,抓起她的小旅行袋便朝浴室走去。
20命中注定
詹姆斯·邦德在做梦。这是他常做的梦:阳光,沙滩。这地方他太熟悉了,那是勒瓦雅—勒—欧的海边。它仍然是昔日的五英里长的散步场所,但却不是它后来变成的那个俗里俗气的旅游团光顾的热闹场所。在邦德的梦境里,生命和时间都静止不动了。这就是他回忆中童年和少年时代度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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