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翊说:“骑马,我方才问你可会骑马,你还没有回答我?”
邓节方才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哪里还听到他后来讲什么,此刻脸色才缓和,道:“会一点。”
赵翊便转身叫人牵来了一匹马,赵翊先翻身上马,而后才向她伸出手来,邓节略有迟疑,而后才将手递给拉,他手下一用力将她拉到了马背上。
他的手臂环过她的身体,她的脊背贴着他的胸口,她的心脏还在因为方才“桓文”那两个字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赵翊拽了拽缰绳,驱马前进。
两人具是沉默,过了一阵子,赵翊说:“你好像很紧张?”
邓节心口扑通扑通地跳,她极力的使自己的声音平静,道:“妾哪里紧张?”
赵翊说:“在你听到“桓文”二字的时候。”
邓节在他怀里,躲无可躲,道:“妾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
赵翊笑着纠正道:“是夫君”
邓节于是说:“妾不知道夫君在说什么”
赵翊说:“不知道吗?这两个字还是从你口里说出来的。”
邓节似乎已经被他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咬了咬牙,道:“你都知道什么?”
赵翊避而不答,道:“你对我说实话,我便同你说实话。”
邓节咬着牙没有开口。
赵翊问道:“桓文是谁?”他本来是派程琬去查的,可程琬无论如何也查不出来桓文这个人,她此前跟他交代的过往也都是真的,至少他派人去江东查是这样的。
桓文,这两个字就肉中刺一样,不□□,他便觉得寝食难安。
谁知道为什么呢?他分明从来不曾在意过自己那些个姬妾的过去,她喜欢过谁也好,喜欢的那人是什么模样也罢,他本该通通不感兴趣的。可是如今他却想要把那人找出来,找出来做什么?他现在还不知道。他现在只想看看让她魂牵梦萦的男人是什么模样。
邓节迟迟没有开口,她看□□那匹西凉骏马油量的鬃毛始终保持着沉默。
“不肯说吗?”赵翊道,心口无名生出了几分怒气,面上还是微笑的。
邓节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道:“是马”
赵翊一怔。
邓节道:“是以前小时候养的一匹小马驹,因为喜爱,便就起了名字。”她异常平静的陈述的。
赵翊顿时觉得气从中来,却又发不出来,只道:“是吗?你记住了你今天的话,若是让我知道你今日说了谎话,来日我便叫人将这桓文的皮剥了,骨头剁下来放在火上烤。”
邓节却微微露出笑来,道:“好”
赵翊只觉得她绵里带针,想要发火,可发了却又好像是自己气量狭小,斤斤计较,不发,又着实让她藏着的针扎得生疼,一时竟也对她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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