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回到家谢笛才读懂了领导的那个眼神。
&esp;&esp;刚进门,她就被顾女士拎起了耳朵,围追堵截地教育着,她简直欲哭无泪。她是没想到,她都二十六,工作大半年了,居然还会遇到不好好表现跟家长打小报告的事情。
&esp;&esp;她真是看错这个领导了。(ㄒoㄒ)~~
&esp;&esp;“你一天到晚就在外面给我惹事是不是?工作不好好工作,你跟同事起什么纠纷?”
&esp;&esp;“在单位里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行?非要找点事情刺激一下是吧?”
&esp;&esp;“我又没故意给他使绊子,他自己非要跟来大厅办事的人显摆自己有多牛,我一点都不想跟这样的人做同事。”谢笛不服气地开口。
&esp;&esp;而且她有些话憋在肚子里没说,这个李晋就是那种油腻的中年男人,除了行为上的不端,还老是喜欢在办公室议论隔壁或者楼下的姑娘今天穿的如何,身材如何。谢笛跟他对上眼神就想吐,不用想都知道这个傻叉肯定也在背后议论过她。
&esp;&esp;“不想跟他做同事,”顾女士一巴掌拍到谢笛背上,“我看你是不想要这个饭碗了,长能耐了你。”
&esp;&esp;谢笛被揍得哭唧唧。她都二十六了,还跟十年前一样被顾女士狂扁小朋友。
&esp;&esp;李晋在领导面前是个怂蛋,她在顾女士面前是个孬种。
&esp;&esp;孬种为了躲顾女士,一溜烟跑去了姥姥家。
&esp;&esp;谢笛右手搀着姥姥,左手拎着菜,两人一起往家里走。
&esp;&esp;姥姥都是个七十出头了,手脚依旧麻利得很,走路特别快。看似是谢笛孝顺搀着她,其实是暗暗使劲拉着这飞毛腿老太,让姥姥等等她。
&esp;&esp;没一会姥姥被她的乌龟速度给拖得没了兴致,“二十岁当头的年轻人,怎么走起路来这么慢吞吞的。”
&esp;&esp;谢笛将手里提了一袋子的菜,在姥姥眼前晃晃,示意她走不快的原因。
&esp;&esp;“嘿,就这一袋子的菜就不行了。想我年轻的时候,一个人能挑两大桶粪水,那时候穷没东西吃,人都瘦不拉几得,好多男的都没力气挑不动,我拿着扁担二话不说就走了,把他们看得一愣一愣的……”
&esp;&esp;姥姥说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而这些话谢笛从小就听,听得倒背如流。
&esp;&esp;可姥姥是唯一镇得住她妈妈的人,是她最后的避难所。
&esp;&esp;识时务者为俊杰,谢笛就是俊杰,不好打断,默默听着。
&esp;&esp;姥姥知道她跑来这边是怎么回事,瞧着她不说话的样子,起了恻隐之心,摸着她的手,语重心长:“你啊看着听话,其实想法多得很。你妈妈也是为了你好,像你们这样坐在办公室,同事之间肯定得忍让。又不是在家里我们都宠着,你得忍耐呀。”
&esp;&esp;“可是姥姥,我如果这个单位里干一辈子,做到五十岁退休,我就还得再忍叁十年。本来我妈让我考公然后我被安排到这个岗位的时候,我就没想好,现在我是真觉得这样很没意思。”
&esp;&esp;“你们让我好好工作,催我早点结婚,我知道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也不错,但我真的没想好我要什么样的人生。”
&esp;&esp;谢笛最近一直在苦恼这样的问题。工作并不是她上大学时期待的那种工作,而恋爱结婚,说实话她只对张乐逾起过那种想要拥有的欲念,如果继续接受家里的安排的相亲,很大的可能也像她现在的这份工作一样,了无滋味,将就地双方家里见个面,然后订婚结婚,接着怀孕生子,还可能要接受婚姻里的出轨,最后自己熬成一个黄脸婆。
&esp;&esp;她想都不敢往下想,否则就是一望到头的岁月,连自己葬礼上要摆什么样的花这样的细节都能出现在脑海里。
&esp;&esp;姥姥还是心疼她,安慰道:“你是不是还在想着花店的事情?”谢笛大学里特地去学过花艺,可毕业后直接被顾女士一票否决。
&esp;&esp;“你爷爷最近生病,所以你妈妈心烦,最近乖一点不要再惹事。等这段时间过去了,姥姥帮你跟你妈提。如果她不同意,你偷偷先做着,姥姥给你提供启动资金。”
&esp;&esp;谢笛的眼睛里放起了光。虽然后来她没再想过花店的事情,但是姥姥的支持给了她莫大的鼓励。
&esp;&esp;一瞬间她腰不疼了,腿不酸了,走起路来也有劲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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