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离朝就算再愚钝也明白了一二,哪怕这一二只能说是直觉如此。
停步,她将手覆于心口上,目光极为坚定,言:“我之道当由我来定,而非上天。”
此乃藏于心底之语。在师傅死后,她常常思索,天命当真不可颠覆吗?答案自然是“不”,就如天象、就如自然、就如人心,这天地间万事万物皆有其变,皆非固定,为何偏偏命运就为注定?无甚道理!
至于天道,无人是天,无人知其全貌,自也无人可定其意,可定其不变。说到底所谓天命不过皆为人之妄语。
思及此,她突然觉得脑海似有微风拂过,甚是舒畅。而狭道明明是昏暗狭窄,但此刻目之所及却是通明宽敞,很奇妙。
前方神子兀的转身,面上的神情不属于他。
“哈哈哈,汝甚是有趣,也甚是想当然。不过无碍,左右汝言之不错,走哪条路当由汝自己来定。但是,无论如何也请好好完成汝之使命,吾年纪太大,早已厌倦这些事,甚是不想出面,而此间之乱也确实还无甚必要让吾出手。”
闻言,离朝挠了挠头,又是一脸懵。
见之,神子大笑,笑声在这狭道悠悠荡荡,却是三息后戛然而止。
旋即,原本还好好站着的神子两眼一闭昏了过去,好在离朝反应快,抓住了他的手腕,使其免于滚落之灾。
且回头看了看身后,早已不见玉石门,再往前看,似乎越走将越敞亮。如此,无需犹豫。她架起昏迷的神子,继续往下走。
走了约莫一刻,她带着神子回到了底层,正好碰上了刚回来的另一神子——漻。
漻见此情景有些惊讶,不过在对上眼前人甚为清明的眼神后,她很快了然——看来是那位大人来过了。
“赫青大人,可需我帮忙?”她走上前,笑容柔和,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沉默几许,离朝猛然发觉此话是对自己说的。
“额,嗯。麻烦姑娘告知在下这位……”她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位神子。
好在漻聪慧,明了其意,温声道:“请交给我吧。”
于是离朝听话地将昏迷的神子交给漻,只是在觉察其有些吃力时,她主动架起了神子的另一条胳膊。
见状,漻莞尔一笑,道了声“多谢”。
离朝轻轻摇了摇头,也挤出了笑,示意其不必在意。随后,她跟随漻进了月石室,里面有一方桌,方桌旁有一人,应是与漻一样为神子。
而在这略显空旷之地,最显眼的就是石梯狭道,她猜自此处上去就能抵达客室,兴许君姑娘就在上面的哪一层。
见赫青大人盯着石梯分神,漻想起之前与她在一起的那位同族,心下便有几分了然。
“赫青大人,我并未见有人走出雪神殿。若您需要,我可以带您去寻与您同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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