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誉见她已换过衣裙,目光不自觉落向之前洒了汤水的右腿:“晚姐姐检查过了,可有烫伤?”
魏念晚笑笑:“怎么会,我只是寻个由头去后院罢了,手上有分寸的。”
她让了座给萧誉,又叫人奉茶过来。
屋里没有旁人在了,萧誉便直接问:“晚姐姐可见到那人了?”
魏念晚颔首:“见到了,她的确是赵从勇的妻子,肚里怀的也是赵从勇的孩子,四皇子骗她说是赵从勇求他照拂,才愿将她带在身边。”
“那晚姐姐可将实话与她说了?”
“自然,她也信了我的话,我与她说好今晚就行动。咱们今夜将她救出来,藏去安全的地方,如此赵从勇便没了后顾之忧,再审就要容易得多。”
“那太好了!”萧誉满眼欢喜,“只要他如实招了,将他和那些带毒的水团一并送回上京,便算人证物证俱全!届时就算父皇再想粉饰太平,也无济于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总要还我一个公道!”
想到此事了结,萧誉就不必再去吴国,魏念晚也由心为他高兴:“那就提前恭喜殿下了。”
萧誉一双青白分明的眸子深深凝注在她的身上,似抱有某种期待,可连他自己也不懂那种隐隐的期待是什么……
随着金乌西坠,霞光消散,天空像被拉上了一道黑色的幕布。而这也正是刺史府华灯初上之时。
晚饭后,映秋拿着晾干的衣裳去还,可不一会又抱着衣裳折返回来了。魏念晚便不解地问她:“是莺儿不收?”
映秋却摇摇头:“小娘子,奴婢去问过了,她们说四皇子身边根本没有一个叫莺儿的女使。”
“没有?”魏念晚微微簇起眉,她确定自己是听见她们这样唤她的,不应当听错。又问映秋:“就算名字错了,那你可有说是今日为我引路去更衣的那名女使?”
“奴婢自是说了的,可她们都说并不知晓此事。”说完,映秋似也觉得有些怪异,又补充了句:“可是小娘子,奴婢总觉得那些吴国女使眼神闪躲,像是在害怕什么。”
魏念晚觉得此事的确蹊跷,便眼下却不是能为一件衣裳思来想去的时候,今晚还有大事等着她做。便让映秋先将衣裳仔细收好,明日再说。
院子里的石灯笼一盏一盏地熄灭,整个刺史府都寂静下来。
然而此时魏念晚的小院子里却有些热火朝天,四个黑衣人站在她的面前,聆听着她的吩咐:
“你们两个力气大,等我翻墙进去后,立即撤走墙外的梯子。刺史府如今住着两位殿下,巡夜也变得密集,切不可让人察觉出异样!等我给你们信号后,再将梯子搬回来接应我。”
“你们两个轻功好,便在院外一左一右两棵树上藏好自己,一旦发现后院有人出来走动,立即学猫叫提醒我。”
“行了,走吧。”魏念晚最后道。
一直在旁边听着的萧誉却蓦地伸手拽住她的胳膊,担忧地劝道:“晚姐姐,不如还是换个人去做,你又不会轻功,何必亲自去冒险?”
魏念晚深吸一口气,道:“今日见赵夫人时时间匆忙,我没来得及解释自己的身份,她之所以信我是因为将我当作了赵从勇的友人,而不是璟王殿下的女傅。若另派人去,她必会生疑,未必肯出来,只要稍一耽搁,行动便可能失败。”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今晚不能闹出动静来,若万一被人撞见了,我有迷药可防身,换个人却只能动用拳脚。”
萧誉知她所言有理,便不再阻止,慢慢松开了拽着她的手,万分恳切地叮嘱:“那晚姐姐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我等你平安回来。”
魏念晚用力点了下头让他放心,随即便带着四人出了院子。
进入后院的过程算是顺利,魏念晚爬到墙头上看着两名黑衣人将木梯扛走,将九爪钩固定在墙头,顺着绳子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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