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禛却突然说:“拿过来,让本王瞧瞧先。”
阑珊微怔,才要上前,又绕开那块纤尘不染的毯子,把旁边圈椅后转了过去。
赵世禛自她手中接了过来,眼睛看她一眼:“怎么想到买这个?”
“是、”阑珊不便说是飞雪提醒,就道:“他们都说妙品斋新出的香囊好,我特意挑了个桂花味儿的,甜甜的我很喜欢。”
赵世禛听见“甜甜的”三个字,目光便在她脸上又转了一圈,笑道:“别打岔,问你怎么想到买这个而不是别的,比如荷包……”
他又来了,荷包有用她早就买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阑珊嘀咕道:“我想着,一来赔罪,二来,让殿下知道我是诚心诚意的……”
赵世禛不等她说完,便轻声道:“斜阳外,寒鸦万点,流水绕孤村。销魂,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
他唇边带笑有条不紊地念出这句,加上此即清冷出尘的气质,竟颇有几分风流清雅贵公子的味道。
阑珊愕然,旋即开始坐立不安。
先前飞雪提议叫送香囊,阑珊便不肯,毕竟自古以来香囊这种东西,是极私密的,多半是有私情的男女之间互相送这种东西,用以传情达意的。
就如同赵世禛方才念的这句,充满了旖旎绮丽的情意
阑珊无地自容,却只能强做镇定:“原来、原来殿下也是这般博学多才。”
“本王最讨厌那些酸言酸语了,只不过这两句有点意思罢了。”赵世禛盯着手上那个锦绣斑斓的香囊,放在鼻端轻轻地一嗅,眼睛却看着阑珊,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阑珊咳嗽了两声:“殿下怎么不继续念后面两句呢?”
赵世禛振振有辞的:“本王不记得了,只记得这两句。”
这是秦观的《满庭芳》,后面两句是——谩赢得、青楼薄幸名存。此去何时见也,襟袖上、空惹啼痕。伤情处,高城望断,灯火已黄昏。
她不信赵世禛是不记得了,只是有意在断章取义而已。
“你说,你送本王这个是什么意思?”赵世禛摆弄着那香囊,三分调侃,三分喜欢,“这种东西,可都是情人之间互相赠予的,小舒,你是在跟本王暗示什么?”
“殿下,”阑珊假装没听见的,“正如殿下所说,我今日确是有事情来求殿下的。”
赵世禛握着香囊:“哦?”
阑珊深深呼吸,却不知从哪里说起,终于道:“我、我先前在太平镇的时候,王爷曾经跟晏老答应过,纵然我犯了死罪,王爷也可以、也可以保我,不知还作数吗?”
“怎么,你犯了什么死罪了?”
“现在、现在还没有犯,也许很快就犯了……”要是华珍公主真认得她,捅了出来,那可不就跟死罪差不多。
赵世禛的唇角微微一勾:“原来你是先来跟本王提个醒,”
“殿下,殿下肯答应吗?”阑珊这才抬头,祈求地看着赵世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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