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程池这才心满意足地伸出红红的小舌头,将许刃嘴里的药片卷走,还不忘使坏地舔了舔他的手指尖。
&esp;&esp;许刃的心酥酥麻麻,他将水杯递到程池嘴边,轻轻地喂她喝了水。
&esp;&esp;一盏小夜灯将房间的物件都笼上了一层玫瑰色。
&esp;&esp;“不是说困了吗,快睡觉。”许刃坐在她的窗边,给她捻了捻被单,她只露了一个小脑袋在外面,睁着一双黑幽幽的大眼睛盯着许刃。
&esp;&esp;“你以前不也总说,想睡觉吗?那你是真的想睡觉吗?”程池一脸坏笑看着他。
&esp;&esp;当然不是,只是想和她“睡觉”而已。
&esp;&esp;程池将自己的被单打开,然后往边上挪了挪,给他腾位置。
&esp;&esp;“许刃,你快上来,跟我…睡觉。”
&esp;&esp;许刃说:“你爸就在下面,跟守夜人似的,盯着呢,我要是这时候上了他闺女的床,恐怕明儿早就没命走出去了。”
&esp;&esp;“许刃,你怂。”她大笑起来。
&esp;&esp;许刃也笑,摸了摸她额前凌乱的刘海:“你要是明儿还能记得,来找我,我陪你‘睡’到下不来床。”
&esp;&esp;“好,我肯定记得,你可别赖账。”程池将脚从被窝里蹬出来,踢到他的肚子上,脚上还戴着一根明晃晃的脚链子,叮咚作响。
&esp;&esp;“还戴着呢。”许刃眼眸里有了光,抚到她的脚踝处,俯下身,轻轻地吻了吻。
&esp;&esp;“小千金,晚安。”
&esp;&esp;他一直陪到她隐隐了有了鼾声,这才悄然地退出了房间。
&esp;&esp;客厅亮着一盏夜灯,程正年果然,还守在下面,他当然不必担心许刃不规矩,这么多年,对他总归是了解的。
&esp;&esp;“阿池睡了?”程正年将受伤的烟斗往烟缸里磕了磕。
&esp;&esp;“嗯,睡得很香。”许刃眉宇间柔情尽显:“还打呼噜呢。”
&esp;&esp;程正年的语气终于有些松动,问他:“你身体情况,医生怎么说的。”
&esp;&esp;许刃眼眸微微一亮,连忙道:“医生说只需要好好疗养,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我也一直很注重饮食和作息的规律,每天都会运动,我……”
&esp;&esp;“行了行了。”程正年终于是挥了挥手:“不用跟我这儿献宝似的。”
&esp;&esp;他站起身,定定地看向许刃,良久,才缓缓叹了一声,很有些无奈地说道:“许刃,这是最后一次了,你自己…好自为之。”他重重地拍了拍许刃的肩膀,与他错开,迈着沉重的步履上了楼。
&esp;&esp;许刃的一颗心,终于重重地落地。
&esp;&esp;最后一次,他爱她的机会。
&esp;&esp;☆、萤火(10)
&esp;&esp;兴许是解酒药的效果,程池第二天从床上起来,倒没觉得脑子晕晕乎乎不清醒,恰恰相反,她太清醒了,清醒到昨天晚上发生的所有的细节,都跟刻在脑子里似的。
&esp;&esp;越想,越觉得简直太羞耻,她现在也是往三十儿奔的老大姐了,喝得个烂醉,搁许刃面前娇滴滴地撒欢,那画面,简直不要太辣眼睛啊!
&esp;&esp;她满脸通红地在床上滚了好多圈,压抑着,低声地尖叫,直到陶婶过来敲门:“小姐,您今天是不是还有课?”
&esp;&esp;程池才恍然想起了,今天还要带早自习,来不及多想,胡乱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便接到了陆行商的电话。
&esp;&esp;“醒了?”
&esp;&esp;“啊…呃。”
&esp;&esp;“怎么样,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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