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清晨,有些闷。得益于夜生活的乏味,日落没多久就睡,天刚亮就能醒来。睡眠质量杠杠的,袁绍洗了把脸,啃着馒头就着蒜瓣,一路溜达,日常巡营,必须让小兵经常看到主帅的身影。
袁绍自认为自己是接地气的,跟小兵们吃的都一样,从不开小灶。
“报,报,报,张角死了!张角死了!”一个小兵骑着马吆喝着,一路跑到袁绍跟前下马禀报。
原来,侦查小兵发现广宗城有异样,于是跟黄巾北大营小兵互通有无了一番,才知道张角于昨夜吃了碗饺子之后就仙逝了。袁绍登上瞭望塔亲自观察,但见,广宗城内,披麻戴孝,远远的还能看见灵堂,一片肃穆。
张角已死,黄巾士气大降,好事!
擂鼓聚将,升帐议事。
“如今张角已死,贼寇士气受到严重打击,我有个想法,劝降他们!诸位,以为如何?”袁绍从不说废话。
“俺觉的可以!”魏延首先表态,第一个表示支持领导的决定。
“俺也一样!”木老六第二个支持。
“俺也一样!”张飞狠狠的瞪了一眼木老六,赶紧附和。你这人,咋还抢词。
刘备瞥了张飞一眼,表示你鲁莽了,没看到我还没表态吗?你急个啥。
“将军,备以为,这事有难度,黄巾对官军并无多少信任可言。就算他们投降,也可能是诈降。”刘备表达了自己的真知灼见。
“黄巾不信任官府,这是一个民与本地官府之间的矛盾。可以想象,它的形成不是一天二天,而是长时间日积月累的结果,最终形成如今这种局面,是冀州官员失信于民的表现。但将军是京官,而且拥有美好的名声和品德,他们是有可能信任将军的,可以一试。”梁鹄的道行越来越深了,分析问题入木三分。
“梁司马,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冀州官员的问题?”沮授有些生气,你梁鹄意思是我们冀州官员无能,才引起黄巾闹事?你把话说清楚,这锅我不背。
“难道还能是陛下的问题?”张有钱当然要帮自己人的场子。
“你胡扯,我没这么说!”沮授更生气了,大家讲道理,掰扯掰扯,你把陛下搬出来干啥。
“你们没责任,也不可能是将军的责任,陛下更不可能有责任,那就是黄巾吃饱撑的,闲的没事,搞事情玩玩?”张有钱咄咄逼人。
“敢问,沮县令,家里有多少地啊,是不是也像俺们那王财主一样,放高利贷,骗走俺的60亩良田?”魏延盯着沮授,眼神有点狠!
“那怎么能叫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又没强迫你借贷。”
“你狡辩,你无耻!”魏延明显有点笨拙,读书还是少了。
“按沮县令的意思,耍点聪明才智把别人的土地变成自己的,是合理的,不叫骗。那别人用拳头再抢回来,是不是也没错,也挺合理,就比如黄巾贼这样?”赵老四口出狂言,挺吓人的,零元购被你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魏延看着赵老四,一脸的小迷弟表情,心想,不亏是我四哥,说话就是有道理,听起来令人豁然开朗。
“岂有此理,你不知道抢劫犯法吗?怎么你也想学黄巾造反吗?你是不是黄巾的奸细?”沮授大怒,这都什么人。
“嗨,别瞎说,俺可是遵纪守法的好人,俺动粗之后,都是直接去自首,后来被英明神武的陛下给大赦了。大赦懂不懂,俺有预感,揍你一顿,年底保不齐还能赶上大赦?你好像不是很服气?”赵老四撸起来袖子。
“粗鄙,原来是个死囚,不与你一般见识。将军,你快管管你的手下啊,咋还要动手打人,成何体统!”
袁绍、宗员、刘备等人,目瞪口呆,啥情况,吵着吵着怎么还要动手,过分了。不应该是探讨如何劝降黄巾贼吗?
魏延、张飞、木老六等人一口一个卧槽,学到了,t到了,四哥表面上是个糟汉子,心底可是个大聪明啊。这几年,哪年过年,陛下几乎都大赦天下啊。换句话说,只要动粗之后,再跑到大牢自首,算好时间,挨到大赦就行了。
关羽一口老血,我这么多年,逃亡在外,不敢回家,受了多少罪,媳妇八成都跟人跑了,早点认识四哥,估计早就被大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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