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赵言熙脸颊红得能滴血色,“李星衍你个混蛋货色……”
&esp;&esp;男人骨节分明的左手压在她手背上,食指从她撑着桌沿的虎口处穿入,低声道:“快把灯吹灭……”
&esp;&esp;脖颈间的热意烫来,她就像扎到锐利的危险一般吓得瑟缩发颤,男人却还要按着她,继续把那页被她翻到的诗句念完:
&esp;&esp;“别再迟疑,让我们躲进黑暗之中。”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嗷嗷嗷,今晚迟到了,留言的小可爱要收到小红包才可以!
&esp;&esp;情趣
&esp;&esp;上回在酒店,赵言熙被磨破了膝盖,点点血丝泛在润白的肌肤上,像那通透的玉里泛动的透明红线,至娇至贵,现在李星衍就不让她跪了。
&esp;&esp;但站久了赵言熙没力气,手腕也撑不住,这时放在客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似在灼热的空气里点了簇火,钳在她身前的手臂倏忽收紧,谁也不放过谁。
&esp;&esp;电话一直到停歇的时间里,她摇晃的视线中坠入一本书,是她睡前无意翻开的一页,杜拉斯的《情人》,李星衍形容自己是“恶之花”的货色,她有一瞬间倒觉得他文雅了一些,但也只是一瞬间。
&esp;&esp;他将她从现实之海里抽离,从前她读不懂的情欲都让他送了进来,而今她再看《情人》,倒是明白了那一句:
&esp;&esp;“开始是痛苦的,痛苦过后,转入沉迷,她为之一变,渐渐被紧紧吸住,慢慢地被抓紧,大海是无形的,无可比拟的。”
&esp;&esp;她想,自己好像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esp;&esp;浴室的水流落下,她被雨从外到里地浇透,李星衍把她放到靠背的椅子上,发丝顺着花洒落下的温热水线黏在泛粉的脖颈间,像一朵刚经历了暴风雨的睡莲,此刻乖顺地垂在木椅上,氤氲的水汽弥漫成雾,她是雾中的精灵。
&esp;&esp;“叮咚~”
&esp;&esp;忽然,房门外传来门铃声,姑娘蝶翼似的眼睫一颤,半跪在身前的男人起身,她指尖挣着最后一丝力道去抓他,“别去……”
&esp;&esp;她是怕让人发现李星衍在她屋里,两人湿成这样,一万个嘴巴都解释不清楚。
&esp;&esp;这时,门口是房东太太的声音:“言熙,回来了吗,阿姨做好了晚饭,你电话没接,再不吃要凉了。”
&esp;&esp;天气转秋,东西放一放就冷了,连赵言熙最近出门都衬衫披小西装,此刻听到房东太太的声音,心跳发了紧,浴室没关门,她抬手关停了花洒,朝外喊:“阿姨,我洗完澡就下去拿。”
&esp;&esp;说完,头顶轻落了声笑,赵言熙眼睫抬起,看到李星衍要开口,她忙抬手捂住他的嘴巴。
&esp;&esp;湿淋淋的指尖烫来热意,男人大掌撑在她身后的椅背上,“我妈今早跟你打探我,你怎么说的?”
&esp;&esp;赵言熙身上的白衬衫纽扣都被绷断了,此刻熨帖在雪白的肌肤上,竟有种说不上来的禁欲和破碎。
&esp;&esp;余下的,就只剩袜圈缚住的黑色丝袜,被撕得千疮百孔。
&esp;&esp;李星衍的目光从始至终没有从她身上挪开过,乖顺的女孩总是让人有负罪感,让贞洁者堕落,他从此甘愿当个千古罪人。
&esp;&esp;“还是像以前那么说。”
&esp;&esp;男人微弯下腰,气息熨在她耳边:“从前怎么说?”
&esp;&esp;头顶的花洒又落了水,赵言熙双手环着膝盖,缩在椅子里试图遮掩:“说没怎么见过你身边有女孩子,在公司里很正经,还有几个男下属,长得也很正经。”
&esp;&esp;她实话实说,却感觉李星衍气息沉了沉,姑娘隔着雨帘抬头望他,就听男人呵笑了声,“难怪我妈昨晚那么说我。”
&esp;&esp;姑娘疑惑地凝眉:“她误会什么了?”
&esp;&esp;李星衍腮帮子咬了咬,真不愧是亲妈,说什么有的男人表面衣冠楚楚,背地里一身是病,原来是怕他喜欢男人。
&esp;&esp;李星衍弯腰耐心地给他这朵睡莲沐浴,“倒是突然有了个主意。”
&esp;&esp;姑娘此时低着头有些抗拒:“我自己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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