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谢玉芬转过头来:“嗯,棠棠外婆家也不远,坐车一个小时就到了,东阳,小胖,你们回烟厂注意安全。”
&esp;&esp;阮东阳、小胖站在学校门口,看着小小的于棠跟着谢玉芬上了公共汽车,两人心里挺舍不得的。
&esp;&esp;“呀!东阳!你额头冒血了!”小胖突然尖叫起来:“流血了,流血了!”
&esp;&esp;阮东阳一摸,果然摸出点血来,随即瞪着小胖:“你再尖叫一声试试!”
&esp;&esp;小胖立刻噤声。
&esp;&esp;阮东阳拽过小胖的书包,粗鲁地从最外层扯出一截卫生纸,用力扯断,往头上一捂,说:“走,回家去。”
&esp;&esp;尚未到家阮东阳头上的血就不流了,阮东阳伸手把卫生纸扔进垃圾桶,进了院子,蹲到狗屋前,喊:“大黄。”
&esp;&esp;大黄欢快地跑出来,扑到阮东阳身上舔阮东阳的脸。
&esp;&esp;“去去,脏死了。”阮东阳笑着把大黄抱了一下,然后推开,站起身来,背着书包,摇头晃脑进房内,听到孟方兰正和阮正宾为了一篮子什么东西吵。
&esp;&esp;“她送你就要了?她给你一巴掌你要不要?”孟方兰问。
&esp;&esp;“你听你说的什么话!”阮正宾反驳:“她是送给东阳吃的,又不是给你。人家也是好心。还说是今天中午于棠特意跟着小胖他妈李金花去草莓园摘的,给你一篮子怎么了?你怎么净把人往坏处想!”
&esp;&esp;“对,我都把人往坏处想,哪有你善良,儿子头被人砸破了,还给人道歉?”
&esp;&esp;“什么是于棠摘的?”阮东阳进到客厅问。
&esp;&esp;“桌上的草莓。”阮正宾说。
&esp;&esp;阮东阳看一眼桌上的草莓,看向孟方兰,问:“摘给我吃的,有什么好吵的?”
&esp;&esp;孟方兰一下被堵住,不知道说什么好,见儿子对自己又是那种不冷也不热的态度,忙赔笑问:“儿子,放学了啊,饿了吗?”
&esp;&esp;“不饿。”阮东阳面无表情地回答。
&esp;&esp;“晚饭吃什么?”
&esp;&esp;“随便。”
&esp;&esp;“那——”孟方兰话还没有说完,阮东阳“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了,孟方兰脸上的笑顿时僵住,儿子不和她亲,有什么话也不和她说,她作为母亲心里挺不好受的。
&esp;&esp;“要是生个女儿就好了,贴心小棉袄。”阮正宾一副渴望的样子。
&esp;&esp;“女儿哪点好了?像于棠那样,学习差、没礼貌,一巴掌打不出来一个屁有什么好的!给我我也不要!”
&esp;&esp;“这和于棠有什么关系嘛,真是的。”阮正宾不悦地将手上的报纸一扔,也回房间去了。
&esp;&esp;“哎呀,我们棠棠去烟厂上中学后,爱说话了呀,还懂事了。可想外婆吗?”此时于棠外婆拉着于棠的手,笑着说。于棠外婆今年六十五岁,一生大起大落,少年丧父,青年丧夫,独自扶养三个女儿,中年时第三个女儿又因病去世,谢玉芬是她第二个女儿。生活给予老太太诸多磨难,老太太还是坚强地活过来,而且活的很健康,很快乐,在小镇上开了家小诊所,专门给人看跌打损伤,十分专业,老太太能治好就治,条件限制的,就让人去大医院接受更专业的治疗。
&esp;&esp;以前于棠不觉得外婆有本事,如今她真的特别佩服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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