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觉得这毒妇如此张口造谣,俨然就是觉得她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且她可看见好几个看好戏的眼神,就像武生的第一次亮相,得唱过耍过才能继续登台,她的第一次立威,正好趁了今天,不然以后这弄堂或者这金陵就没有她能待的地儿,看李大爷他们就知,这世人都是吃人的老虎,你弱他强,你强他自然就弱了!
于是林依暗暗揉着手腕,打算等会儿上去扇这女人,而且还得扇的她见自己躲着走才行。但是在扇之前还要把话说清楚,得先让这毒妇在言语上怯了她,再从行为上惧怕她才行。
林依双眼一眯,出乎意料的并没像看八卦的那些个娘子想的那样,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儿般,上去就抓,也没像个地里的小白菜,哭哭啼啼,反而勾了嘴角带着一星儿讥诮之意道,“俗话说,捉贼捉脏,捉奸见双,你既如此肯定我做了淫妇,那把证据摊开来,天下的事情可没有上嘴皮与下嘴皮一碰就能成的,就是金陵的知州,审个犯人也要一审二审三审。。。”林依说到这儿忽的一顿,眼神撇过那些个明里或暗里的打量,再次缓缓开口道,“话说你家郎君是个读书人,也不知他是否和你说过咱们大荣对污蔑他人贞洁之人的处置。轻则杖责,重则流放。”
其实林依在这里耍了个迷魂阵,她所说的罪责是对于男子强迫女子犯罪时的惩罚,这也是她这些天一直在街上卖花时听闻的一些杂谈。而对于传播流言她没听过具体惩戒,只是清白对于古时候的女人就是命,她觉得在古代应该有相应的惩戒。
秦娘子听的一愣,直觉得有假,反而以为林依真被她抓到了把柄,才如此口不则言,编造律法来骗她,于是越发叫嚣道“你少糊弄我!你要不是与这奸夫有染,为何独俩人在这门口说笑!我可看的真真的!”
几人的争吵把不大的弄堂住户几乎都唤了出来,有那只听了半截的,眼神暧昧的盯着林依打量,年轻俏寡妇,光听闻就香艳的很,由不得人不多想。
林依听着耳边传来的嚼舌声和那如有实质的眼光,原本还算理智的头脑嗡了一瞬,好似大脑深处有个画面一闪而过,也似这不怀好意的打量与阴阳怪气的嚼舌声。
脑袋上原来磕伤的地儿,又似隐隐作痛,让她忽的气血上涌,一股股火拱上头,只想与那毒妇同归于尽。
“阿娘。。。”腿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林依低下头正对上那双惶惶不安的桃花眼,失去的理智才又慢慢回来。
刚那情绪不是她的,就像身体给她做出了反应般,不过此时不是计较这事的时候,林依咬着牙,眼神冷的似刀似的刮向那毒妇,“如果照秦娘子的意思,与人在门口说两句话都要被打成淫妇的话,那咱们弄堂里的各位娘子以后也不要出门罢,似出门买个菜都要被打成淫妇呢。”林依对于那些看笑话的人也有些着恼,既然那么爱看热闹,那大家一起下场聊聊好了,现在台子给你们搭了,看你们怎么接!
原本吃瓜的众娘子,没想这事还能吃到自己身上,细细一想,还真是像林娘子说的那样,于是也不看笑话了,纷纷埋怨起秦娘子,难道你自己就不出门了?难道你自己也是个淫妇不成。。。
林依摸着林辰的头安抚他,并好整以暇的看着那个被众人围攻的毒妇。
哪想那毒妇还有些急智,高声辩解道,“我的意思是,单独一个男子上女子门讲话,要不是我碰上,俩人估计要一起进了门去。”
反正已经撕了脸皮,那就彻底弄的这个小寡妇没脸,不敢再待下去才好。
丹青气的直跳脚,他从没遇到过如此蛮不讲理的人,给她摆道理她不听,还当着人面继续编排。
林依冷哼两声,猛的把院门一拉,院里的情形一下明了,里面竟然还有一老一小在家,并不是只小娘子和个小孩童,如此说什么让男人进得她家门里的话,就显的滑稽又恶毒了。
桃花与李大年听着门外那陌生娘子一个劲的编排林娘子,正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想出去帮忙,又怕给人添乱,只能在门里走来走去。
此时门开的突然,正好与众人打了个照面,李大年立马反应过来,他只是嘴拙,又不是笨,“我们是上午辰时末,巳时初来的,你们看我身上的雨痕还未干呢。”人在危难关头反而镇定,这一段话不打一丝磕绊的讲了出来,顺便还指着身上的雨迹给众人看。
那毒妇没想这小寡妇家中竟然有客,想起刚编造的话,一时不知该如何辩解。
丹青适才想起,“那上午我还见你家有人上门,是你给开的门,还是你迎了进去。那你这个淫妇难道在家里会奸夫不成?”
此话真似个及时雨,杀的毒妇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众人的眼神都聚焦在她身上,看她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心里都暗自撇嘴,嗤笑。
其实这事情说到现在,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就是秦娘子不知什么原因攀扯林娘子呢,什么会情郎啦,要给人开门进去啦,都是给林娘子泼脏水呢。
只不过人蠢被林娘子他们反将了一军罢了。。。
弄堂里的男人们大多事后诸葛的在心里嘲讽这家的秦郎君,真似个缩头乌龟,媳妇在外骂人,如果一开始就把媳妇喊了进去,也不会整出这许多事情,最终弄的自个儿没脸。
而女人们直接多了,大多混着自己的私怨,阴阳怪气的嘲笑。更有甚者来到林依旁边,拍着林依手让她不要生气,大家都信她的等等。
秦娘子不知,自己怎么就弄了个众叛亲离,一败涂地的地步。
站在门口脸红一阵青一阵,不知是走还是留的好。
其实秦洋和早就听到自家那蠢妇在外与人争执,而同窗在,又让他觉得万分丢人,只当成不知的样子,一直与同窗闲聊。
柳槿心里早就后悔答应来这一遭了,原本他第一场已考中,直等明天的第二场,但同窗相邀,他又无法拒绝,哪想第一次登门,就被人误认为奸夫,与有夫之妇传出有染,他这还没走的仕途也算到头了。
于是他也不等吃饭,只想赶紧出了门去,与众人解释。
“秦兄,我这想起还有事,就不吃饭了。”柳槿站起来就走,也不给秦洋和解释的机会。
秦洋和心里恨死了自家的蠢妇,成事不足败事有于,“全完了!全完了!”他跌坐在凳子上。想想还是追到门口,看有没有补救的机会。
众人正讨伐之际,没想到真就从秦家院里走出个年轻郎君,众人惊奇之下,难免带了奇怪眼神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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