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该准备些什么,也没人告诉过我,再说了,我这是第一次成亲啊。bookzun你给张罗张罗就成。”
小满似乎觉得有些好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是第一次成亲,难不成我是第二次?”
这句话说出来,好似觉得真有些好笑,于是叶如晦脸上笑意深深,而那女子则是靠在他肩膀上,脸上有了些久违的血色。
女子身子骨现如今到了极为虚弱的地步,最开始还有境界支撑,可武道一途本来就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局面,这一旦重病之后,原本那点境界既要护住身子元气又要应付武道下滑,本来就不容易,因此这些时日她的境界如江河日下,不说和同境武夫相比,就是比起一般百姓都强不了多少。
这边两人都不多说,只是那边说书先生口如悬河,说到当日一战的精彩一战时喝了几口算不上好茶的苦涩茶水,“说起那年轻大宗师的一剑,可真是递出之时天地倾覆日月无光,冷寒水哪里见过这么一剑,当即就吓得肝胆欲裂,之后便被一剑穿心,接着连脑袋都被割下来了,你说痛不痛?”
他话音未落,便有一人开口道:“我可是听说那冷寒水是天底下首屈一指的大宗师,在首榜上还要比那年轻大宗师排名靠前一些,就算是要败,哪里有这么轻易而举就败了?”
说书先生重复着那一战的精彩程度,可这位明显没有到过现场的中年书生,说上几遍后便有些词穷,此刻又被一个提了一柄巨剑的江湖莽汉拆台,脸色自然很是难看,可看到这江湖武夫,自然也不敢当真恼怒了和他一战,只是悻悻然道:“那位年轻大宗师既然是剑仙的侄子,哪里没有什么剑仙亲手所传的压箱底绝招,一施展出来,那冷寒水如何能敌?毕竟冷寒水对于那位剑仙而言,不过是抬抬手就能杀掉的无名小卒而已。”
恐怕也只有这位说书先生能够堂而皇之说那位剑道大宗师是无名小卒了。
既然是谈及了那位剑仙,好似能一剑斩杀冷寒水的叶如晦也没那么不可思议了,壮汉不再开口,坐下之后只是笑了一声,那说书先生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这才继续侃侃而谈。
叶如晦拍了拍脑袋,好像是有些无奈,小满心领神会,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才能不拿来和小叔比呢?”
叶如晦轻声道:“我也不知道,只不过难。”
小满嫣然一笑,认真说道:“不管如何,你总是我心中最厉害的江湖高手。”
叶如晦点点头,“够了够了。”
哪知道那女子摇摇头,“不够。”
——
这座不知晓名字,也无什么特别之处的镇子不知道为什么,除去一位剑道大宗师带着未过门的媳妇儿进入其中之外,还有一老一少踏着铺就的青石板进入小镇,老人一身粗布衣裳,两手空空,而那背着书箱的稚童则是苦着脸,跟着自家先生走入小镇,路过小镇口见到那间学堂时,停步一观,片刻之后竟然出言喊道:“先生,咱们停下休息会儿可好,这里有间学堂,您不进去讲一讲课?”
稚童最是了解这自家先生的脾气,一向是游历天下的时候路遇学堂必定走进去讲上一讲课,可现如今,他这个书童都见到了这间学堂,为何先生还是无动于衷。
要知道从他记事开始,便知道这先生不管是路过哪一个学堂,总是要进去讲一堂课的,每次讲课的内容其实也不相同,不管是儒家学术还是其余的王霸学术,都不在话下,虽说书童没有见过那些天下最厉害的读书人,可总觉得先生这般也差不离了吧,只是人人都说这陵安书院的书院大人是最厉害的读书人,可有一次在先生面前提起的时候,先生只是摇摇头,不曾多说,但是看神情,好似也不认同。
老人站在镇口,看着镇内的百姓,神情淡然,然后这才摇摇头看向学堂内,轻声道:“今日破例不去讲课了,毕竟要是迟了,这世间便要多出一个无心人,少去一个有心人了。”
书童歪着头,似乎是在思考先生此言何意。
老人呵呵一笑:“你哪里会懂啊,我这把老骨头走过路不少,可每一次到的地方都是不得不去之处,鲜有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今日这个地方我原以为是不会来了,可哪里想得到还是到了这里,都说人力不可胜天,可总是有人好似算力强到了和天都相差无几啊。”
对于这先生更加云里雾里的说法,书童越发不解,只是看着老人好似不愿意多说之后便踏足前行,这才跟着继续前行。
老人入镇子之前,无意的斜瞥一眼过那个教书先生,神情淡然,可眼神之中好似有些奇异。
好像是那种站在顶峰看向山下人的意味。
第三卷庙堂江湖齐声动第一百七十五章无字书上写命字
一身粗布衣裳的老人领着自家小书童走进城镇,走进那家临街酒楼,酒楼掌柜是小镇子里为数不多的几个读书人之一,只是当年读书并不如何认真,加上家底也还算是殷实,读到一半便不去想去陵安城参加朝试,反倒是用家中余钱买下这栋酒楼,这些年生倒也算是生意不错,期间不是没有想过再折返身子再去走一走那座独木桥,可后来媳妇儿也有了,家中也有个女娃了,就渐渐淡了几分心思,不过好在酒楼掌柜也不是那种抓住一件事便能半辈子都解不开心结的性子,这些年也没多觉着这没能参加朝试便是人身一大憾事,乐天知命的性子,到底让人把日子过得很是舒坦。看到老人领着书童走进酒楼,他当即眼睛一亮,小镇子所处位置不算是多好,远远谈不上交通要道,就算是离官道也有不近的距离,因此这些年来,外人其实不多,就算是有,也不过是几个来往的商贩而已,其余人等,像那等提刀佩剑的江湖豪客倒是常有,但也都是这附近不远处的人士,可面生的读书人,可真是一个没有。可明明便是领着书童入门的老人在他眼里又和一般读书人不同,带着书童远游的读书人远游酒楼掌柜不是不知道有这类士子,可大约那士子都应该是青春年华才是,那等读书人酒楼掌柜看不出高低,可这种已经是斑斑白发还领着书童出门的老先生,在酒楼掌柜眼中便是那等极为厉害的读书人了。
况且一眼望去,那老先生气态闲适,这份姿态,酒楼掌柜只有那日往郡里领官府批文的时候,在郡里衙门见过一位说是州里一等一的文坛大家时才在他脸上看见过类似神态。
进到酒楼一楼之后,老人站立片刻,这才看向酒楼掌柜,后者有些局促,小跑两步走来,没有赔上过多笑脸,他知道这幅做派在平日里酒客眼里可能会讨喜,但在这等读书人眼里,或许便尽显谄媚之举了。
他竭力控制情绪,轻声问道:“老先生,可要些什么?”
老人平淡一笑,可显露出来的神态还真不像是笑,他先是环顾一圈一楼,这才指了指二楼,淡然问道:“二楼可还有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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