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在空中呼啸而来呼啸而去,廊下的灯笼也在这夜色中飘摇摆动,昏黄的灯光打在窗纸上,带着几分莫名的萧瑟。
萧棠抬手推开门,身后的步宁和步名先行进去掌灯。
屋里渐渐亮起来,萧棠也得以一睹室内景象。
这是她第一次进梁定策的书房,书房内部陈设简洁素净,没有添置什么香炉字画,内里隔着一座黄木粗制屏风,屏风后面应是休憩的小榻,右边竹窗下摆放着一张夹头榫翘头长案,配套着一把桐木圈椅,而墙上则是一个嵌入式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卷轴。
梁定策在边城已有月余,书房里带着股久无人气儿的冷意。
萧棠走到长案旁,靠墙的一边放着一摞的兵书,摊开的那一页上还落着朱红色的小楷批注。
她将身上的薄氅脱下来,搭到椅背上,抬手翻看着桌上的书卷。
里面没有她要找的东西。
她转过身,同步宁一起翻找身后的书架,步名在一旁举着烛灯给她们照光。
萧棠从左边的书架往上找,视线一路往上,落到了第五格的壁龛上。
那里不知放着什么东西,外面用一层月色锦缎严严实实地盖着。
她心中好奇,探出手想要一看究竟。
手指刚碰到锦缎,耳边便听到了步宁的唤声:“五娘,是这个吗?”
萧棠侧过头,见步宁手里正拿着一幅黄色的加厚帛册。
她收回手从步宁手中接过来,只见上面写着六个朱色正楷:大昭区域图势。
萧棠让步名将灯移近,借着灯光翻看着手里的帛册。
这是兵部出册成籍的舆图,上面各道州县的地形地势甚至是水路官道都标画地格外详细,看来构画的官员确实耗费了不少心思。
萧棠翻到了关泽道的细图,定了定神,将舆图塞到了怀里,道:“回倾锦殿。”
整整一夜萧棠都没有合目,她将关泽道的图势熟记于心,又匀了精力去记背周围道州的地形。
六月仪仗队遇匪那次,萧棠已经见识过那群匪盗的实力。
他们装备虽然不足,但是胜在人数庞大,而萧棠人数不足一万,她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她没有想过去着把他们一窝端了,这是异想天开不自量力,她只想要以最少的兵力将钟昭仪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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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定策从战场上换下来,抬起冻得僵硬的手指,揩了一把面上的血水。
漠西天寒,如今不过十月,雨水中便有了冰碴子,刮在人的脸上像是冷刀子似的,火辣辣地疼。
他走进营帐里,将身上的铠甲脱下来搭在架子上控水,接过虎雨递过来的麻茶。
茶水冒着热气儿,让梁定策的手掌有了片刻的回暖。
他捏着杯子,侧身瞧着桌上的沙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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