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话锋让萧错愈发心安,“真是这么想的?”
&esp;&esp;“是啊。”裴羽点了点头,“可不管怎样,那个人都是很厉害的。我就是怕她一个不高兴,半夜也跑到我们房里来。就凭我,根本比不得二弟妹,受点儿惊吓也罢了,闹出天大的笑话来怎么办?”
&esp;&esp;吓死事小,丢人事大。萧错笑起来,“你啊。”让他说什么好?
&esp;&esp;“有你在,借她几个胆子都不敢冒出来吓人。但你不在家的话,就不好说了。”说着话,她不自觉地依偎向他,“所以,今晚才缠着你留下来。”
&esp;&esp;这一顶高帽子,让萧错心里十分舒坦。他亲了亲她的额头,“不怕。这几日没什么事,晚间都在家陪你。只管安心睡。”
&esp;&esp;“嗯。那我就更不需要跟下人说起这件事了。”
&esp;&esp;裴羽蹭了蹭他的肩,爱娇的猫儿似的。
&esp;&esp;萧错一面轻抚着她的背哄她快些入睡,一面继续斟酌所了解到的这些情况。查清楚原委,所需时间难以估算,那么,当务之急只一件事:证明那个人是设法进入室内,而非凭空出现。只有让她清楚这一点,她才不会再惊惶。
&esp;&esp;思及此,他有点儿庆幸。幸好,这件事是在这两日闹起来的,要是在他们关系缓和之前发生,她可有的受了。
&esp;&esp;
&esp;&esp;萧锐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回到萧府。
&esp;&esp;到了外院,管家迎上前来,躬身行礼。
&esp;&esp;萧锐思忖片刻,道:“大哥这两日不舒坦,今晚让他安心歇息,明日早间我再找他赔不是。”
&esp;&esp;管家一想,这样再好不过,便笑着称是,唤来一名小厮,“为二爷带路。”
&esp;&esp;萧锐步履匆匆地去往听风阁,心里很是烦躁。
&esp;&esp;原本只当做笑话来听的事情,怎么会演变到这么严重的地步?妻子的性情他最了解,若不是真被惊吓到,绝不可能乱了方寸。
&esp;&esp;先帝驾崩那年春日,他从五城兵马司调职到锦衣卫,任职六品百户。他自然清楚,这是皇帝倚重大哥的缘故,有意抬举,为此尽全力克制散漫的心性,最起码能做到不偷懒。直到最近,整个锦衣卫都十分清闲,才请了一个月的假。
&esp;&esp;他本打算带着妻子离京游玩一番,谁承想,什刹海那边夜里开始不安生。他们听了,俱是一笑置之。但是下人总是疑神疑鬼,当家的人若是不在家里,不知会乱成什么样子。由此,放弃了出门游玩的打算。
&esp;&esp;妻子那时就提过,不如搬到侯府,兄弟两个能时常见面,她和大嫂也能相互做个伴,总是各过各的,没法子亲近。
&esp;&esp;他当然是打心底同意,偏赶上那时候大哥很是繁忙,便想着过一段日子再当面提一提。
&esp;&esp;没想到的是,他那个岳母成国公夫人听说之后,满口的不赞同,说什刹海固然不安生,可济宁侯府就能安生么?要知道,那位侯夫人可还没出孝期呢,又病恹恹这么久,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esp;&esp;他和妻子当时都黑了脸。
&esp;&esp;成国公夫人也不管他们的脸色,继续絮叨,说不管是留在这儿,还是回济宁侯府,都要好好儿地做一场法事,不然到哪儿也不得清净。
&esp;&esp;他当即拂袖而去,妻子和成国公夫人争执了一番。
&esp;&esp;但也因为那件事,搬家的心思彻底打消。他怕成国公夫人不知道轻重,来日跑去大嫂面前胡言乱语。要是那样,他和妻子成什么人了?
&esp;&esp;之后,成国公夫人开始瞎张罗,今日请师太看风水,明日做法事,把他烦的不行。妻子那时候则觉得做做表面文章也好,起码能让下人心安一些。况且,在什刹海常住的人家都这么做,只当是随大流。
&esp;&esp;他也就随她们去,恰好江夏王世子进京,偶然结缘之后很是投契,便常结伴在京城内外游走。随着成国公夫人闹腾得越来越凶,他连家都懒得回了。妻子偶尔抱怨他怎么能与江夏王世子那种浪荡子混在一起,他就说先让你娘消停下来再说别的。
&esp;&esp;以为总有风平浪静的一日,却没想到,事态竟是越来越严重,且闹到了大哥大嫂面前。
&esp;&esp;他浓眉深锁,快步进到听风阁。
&esp;&esp;白梅上前来行礼,又道:“二夫人在寝室,还没睡。”
&esp;&esp;萧锐微一颔首,转往寝室。
&esp;&esp;白梅跟在后面,略略拔高了声音通禀:“二夫人,二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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