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胸腔生疼。
旁边过来两个人手里拿着刀,叽里呱啦说着外语,一脚踹了过去。
周照哇了一口血,被踹倒在路面上,手指无力地松开了阿超的手腕。
抬着阿超的两人走到悬崖边,一把甩起丢了下去。
吉马笑着拍掌道:“哈哈哈爽快!这种条子,就该顺着北仑洋飘到境外,永远也回不了国。”
安旭哭到流不出眼泪,眼睁睁看着他们把人丢下深海,眼睁睁看着那躺在地上发抖的男人。
她像是在做一个巨大而不真实的噩梦。
“扑通——”
海边大道下传来沉闷的一声。
何其可悲,可叹。
阿超缉毒卧底的一生就这样葬于北仑洋,随着海水流到境外。
一生,再也回不了他亲爱的祖国。
见不了他最爱的亲人。
看不见国土的热烈。
永远,永远埋葬在冰冷的北仑洋。
海边狂风忽起,层层海浪打在礁石上,激起一道又一道的哗啦声——是海哭的声音吧。
它像是在为这一个接着一个牺牲的缉毒英雄哭泣,像是在为这个物欲难填的时代哭泣。
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有人欢声笑语,有人壮烈牺牲。
天地山河,海洋冰川,热烈翻滚着世人所不知的滚烫鲜血。
遥远的路面上飞速闪着红蓝的车灯,傅时错垂眸看向脚底的周照,须臾,抬眸看向黑色轿车。
安旭使劲摇头,祈求地看着他。
“阿时,求你!”
傅时错玩着锋利的军用刀,刀片亮出雪白的光,像劈天的闪电。
“阿时我们回去吧,回去就结婚,让他看我们结婚好不好?”
“不要!求你!真的不要!”
傅时错这才满意一笑,收起军用刀。
吉马晃了晃脑袋,抬高手一挥,周围的人呼啦啦转回车上。
刀疤捡起自动步枪上了驾驶室。
傅时错远远地看了眼,把相机放在周照脚边,一抬脚踩过他的手掌,碾了一下走向黑色轿车。
打开车门,车内一片热浪,混着铁锈一般的血液的味道。
他把安旭推了进去,自己坐了上去。
黑色轿车启动,随着前方的大部队快速离去。
周照“嗬哧嗬哧”爬了几步,汽车的尾气喷在他脸上,转眼就消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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