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这样也可分摊我萧家的风险,免得一旦失势,被人一网打尽。”
“为父这些日子也在盘算这事儿,本想着你奶奶的寿辰快到了,一切都等过了寿辰再说,可静妃传话说矿权的事刻不容缓,恐迟则生变,俊儿这些日子就把别的都放下,先做这些吧,顺便将北方暗处产业的那些面生的人手抽调一些,随资金一起秘密送去南方,一旦矿权到手,便会需要大量的人力财力,短时间调动频繁的话,会惹人怀疑,顺着银钱的流向,就会猜到那矿权也是我萧家的暗处的产业,那我们便和欧阳世家正面树了敌。”
“好,儿子这就去办。”
谈论完正事,大老爷忽然想起他没传俊儿过来,俊儿过来,一定有什么事,于是随口问道:
“俊儿过来,还有什么事吗?”
萧俊一听,才想起他今天来的目的,不觉也有些迟疑,不知这话怎么说好,低头想了想,抬头对父亲说道:
“儿子过来,也没别的大事,只是想着儿子和表妹从小要好,一起长大,本是最有情分的,儿子也一直将她当亲妹妹看,打小两人也没防备着什么,只是这以后都大了,儿子现在已娶妻纳妾,再和表妹这样不分彼此,儿子倒也无所谓,只是怕毁了表妹的清誉就不好了,萧府家大业大,人多嘴杂,好话到了奴才嘴里都会变了味,这事儿子亲自和表妹说倒生出嫌疑了,才想过来让父亲私下里和母亲说说,让她劝劝表妹,终是男女授受不亲,避些嫌疑总是好的,表妹先将就着这些日子,等奶奶寿辰一过俊儿去了南方,再由着表妹在府里折腾。”
大老爷听了萧俊的话,知道俊儿终于受不了这个表妹了,大老爷也对这个秀儿行事太过出格有些不耻,无奈终是当朝御史的女儿,又是老妻崔氏的亲外甥女,他实在不好说什么。
前些日子用饭,见秀儿总是坐在俊儿身边,他看着实在生气,饭都吃的憋气,总觉得这样太败坏了萧家的门风,便在老太君跟前提了个头,老太君竟暗示他说,萧家目前虽然没保太子,但已和太子搅和不清了,如果将来太子真的失势,俊儿或纳秀儿为妾,或娶为妻,都可暂时攀上燕王这棵大树,为萧家争取喘息的机会,不失为一枚暗棋,先这么由着她吧,左右她愿意,谁也没逼她,我们当长辈的就当看不见,所以他这些日子,对这些事也从来不闻不问。
今天见俊儿提了出来,一时还真难住了他。
大老爷想了半天,模棱两可地说道:
“俊儿说得也对,只是眼见你奶奶就快过寿辰了,俊儿这些日子也很忙,不一定天天着家,就先凑合些吧,左右过了你奶奶的寿辰,俊儿就去南方了,秀儿想是也该回御史府了。”
大老爷绕了半天就是一句话,你要嫌烦就以事忙为由出去躲躲,反正我不去和你母亲说这事。
萧俊听了这话,愣愣地看着父亲,父亲原来也怕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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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白日梦
梦溪才不在乎秀儿的笑话呢,秀儿嫌她碍眼,那就早些让萧家休她下堂好了。
从寿禧堂回来,又开始研究起她的大字。梦溪一直这么辛苦地练大字,是想有一天她离开萧府后,可以畅游大齐的名山胜谁,到时她就可以大笔一挥写下李梦溪与××到此一游,顺便留下一首什么诗啊、词啊、流传到后世,说不定她李梦溪就成了第二个李白、杜甫,被后世人被什么家,载入青史,即使不能成为什么家,至少也可以骗个帅哥回来吧。
这样臭屁地想着,梦溪眼前不觉浮现出那上官公子正在和她一起畅游于山水之中,偶遇美景,她诗性大发,龙飞凤舞地刷刷刷地写在峭壁上,那上官公子见了,赞叹不已,如此良辰美景佳人,今生足以。
只见天空中飘起了流星雨,那上官公子早忘了男人要醒掌天下事的雄心壮志,骑着白马,手捧着一只硕大的钻戒向她飞奔而来,终于来到她面前,飞身下马,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谈弟!谈弟!我要与你一起笑傲江湖……
她倒忘了,她和上官同游鹿鼎山时,穿的可不是石榴裙,是男人的长衫,见上官公子拜倒在她面前,梦溪那个美呀,真是笑逐颜开,一双勾起人不偿命的大眼睛眨啊眨,真是星光灿烂,手下的笔也跟着更有力地舞动起来。
汗:梦溪的白日梦够雷,两男人笑傲江湖,拿钻戒作什么!
“二奶奶,练字最忌心浮气躁,要心平气静,善始善终,练字原是修心养性的,要的是一种意境,像一片云淡风轻的天空,写一个字,一定要有足够的耐心,一比一划布局到位,整个字的形和神才能相得益彰,渐渐才能练到笔手合一的境界,急性子是练不好字的。”
知秋见二奶奶在纸上乱划起来,哪是在练字,就是在挥舞着两只鸡爪子,一个字“刨”。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才叫住她们二奶奶。
知秋的话点醒了梦溪的白日梦,仔细看去,那里还有流星雨和白马王子的影子,只有知秋那一边愤怒地看着她,再看她一时豪情万丈写下的大字,哪是凤在舞,分明是鸡在刨。
嗨,都说乌鸦变凤凰,怎么好好的凤凰就在她的手下变成乌鸦了呢,不由得灰溜溜地低下了头,知秋又换了纸,梦溪又重新执笔,一笔一画认真地练了起来。
梦溪心里发着狠,就不信,真写不出一手龙飞凤舞的大字,我拼,拼命、拼命、再拼命。
这些天,萧俊每天忙碌,常常几天不见影子,梦溪又过起了清净的日子,每天除了陪陪老太君,就是在屋子里练大字,看书,偶尔配些药物,大太太也觉得这次对二奶奶罚得狠了些,这些日子倒也没再找事。
日子过得太清闲,梦溪突发奇想,又要学古琴,把想法和知秋一说,知秋瞪着大眼睛,眼珠子差点掉下来,看二奶奶的那一手字,这琴也好不到哪去了,练字还可以,看着碍眼,闭上眼就行,可耳朵闭不上。
看着她家二奶奶一脸兴奋的样子,知秋开始怀疑,这二奶奶是不是变着法地折磨她弱小的心灵,终是主子,知秋见二奶奶难得这么开心,也不好出言打击她的热情,暗暗祈祷二奶奶只是一时兴起,过段时间就淡了。
知秋没敢让二奶奶在东厢房里练琴,怕噪音般的琴声传到上房,影响了二爷的清净,好在东厢后院大,又独成一体,在后院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耐心地教起了二奶奶,令知秋欣慰的是,二奶奶的乐感很强,又不贪心,一直只练一首曲子,只几日就听着顺耳了,倒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折磨,暗道,这二奶奶是有些天赋,倒是难得的奇葩,可惜插在了二爷这堆牛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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