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休息足够后,又带着我继续以缩地法前行。傍晚时分,我们赶回了沅陵县。
敲响大门后,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杨宗胥。他看着我和老道,愣了一下后,脸色有些不好看。不等我开口问,他就说:幡然失踪了。
失踪?我大吃一惊,连忙问:怎么回事?
你们走后,我晚上独自去抓那鬼东西。回来的时候,看见她房门大开,就再也找不到人了。杨宗胥让开一条路,让我们进去,边走边说。
这……我瞥向老道,他脸色如常,没有想象中的暴怒或焦急。
是我没看好她,真是对……
与你无关。老道士开口说:想来她是去找我们了,应该无大碍。出去走走……也好。
不去找她吗?我问。
不去。老道士摇头,说: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看不了她一辈子。生死有命,到福祸相依的时候,谁也阻止不了。
杨宗胥颇为意外的多看了老道几眼,与我对视后,满脸尽是疑惑。不过进入院子后,他又对我说:哦,还有一件事,昨天有个人来找你,说是你亲戚。
亲戚?我意外的看着他。
嗯,他是这样说的。不过见你不在他就走了,说以后再见。杨宗胥说。
他长什么样?我疑惑的问,因为除了老家的那些“亲戚”外,我就没亲人了。可是,他们来这找我干什么?又怎么知道我在这?
男的,应该和你差不多大吧,二十来岁左右。样子挺好的,高高瘦瘦,看起来很文静,也很有礼貌。杨宗胥用手比划着说。
这让我更加疑惑了,老家的亲戚里,和我年纪相近的,并没有这样的人。那些“亲戚”因为年少时多下地干活,因此又黑又状,偶尔有早进城皮肤白嫩的,也三十多岁了。最让我疑惑的是,既然来找我,为什么不在这里等?神神叨叨的,难道是骗子?可骗子也没这种骗法吧。
面对我的疑惑,杨宗胥有些惊讶:你不认识?
我要认识就不问了。我无奈的说。
那可就奇了,他可一开口就问,杨天佑在不在。不认识你的话,也不可能摸到这里吧。杨宗胥说。
那是……不过……我皱着脑门仔细想,可始终想不起有这么一位亲戚。
念喜,去弄点酒菜吧。前面传来沅陵老人的声音,他刚从房间里出来。见到我们后,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回来了。
让前辈费心了。老道士上前拱手施礼,然后说:不过今日后就不再叨扰,我们要回五行道观了。
嗯,也好,每天在这白吃白喝白住还不给钱,早就想赶你们了。沅陵老人说。
我听的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张口。沅陵老人看着我,微微点头,说:你小子倒有了长进,多努力,别给你爷爷落了名声。
啊?我有些诧异的看向他,而沅陵老人并没有多讲,只挥挥手状似不耐烦的说:吃完饭赶紧走,看着碍眼。对了,那丫头跑了,念喜和你们说了吧。
我嗯了一声,沅陵老人接着说:我可不是警察,没权力关人,也没义务管她。不过那丫头脾气对我胃口,改天你们要真管不了,就送来,我给她松松筋骨,锻炼锻炼。
沅陵老人说的轻巧,可却让听的人直冒冷汗。让他给松筋骨,那是骨折啊还是脱臼啊?
前辈费心了。老道士拱拱手,坐在椅子上。
没多久,杨宗胥送来酒菜,我们在一起吃了饭,也没闲聊,老道就带着我离开了。
望着沅陵老人在院中独自饮酒,旁边杨宗胥愁眉苦脸的看着酒罐,我不禁觉得有些不舍。在这里过的时间也不算短,无论沅陵老人还是杨宗胥都是很好的人。他们爷俩的脾气完全不同一个火爆,一个平和,生活起来倒挺有意思的。
临走前,杨宗胥悄悄告诉我,县里又恢复了平静,已经两天没出现牲口死亡的事情了。这让他很是不爽,觉得像被人耍弄一般。
不过我可没时间和精力去安慰他,只叮嘱说,我那位亲戚如果再来找,就让他去五行道观。既然能找到沅陵老人这,想来再找去五行道观也不算难吧?还有小美女,如果她回来了,也让她直接回五行道观吧。
杨宗胥或许觉得上次弄丢蛟爷和蛙妹,这次把个大活人都给弄丢了,心里有些愧疚,所以连连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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