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栀桑榆全身灵力用来压制毒素,丹田也被钟离怀瑾封印,他便近乎成为一个普通人。因此身体所需的能量只能从食物和睡觉中获得,虽不像普通人一般一顿不吃饿的慌,但由于伤势他身体总是有些虚。好在那疯子对栀桑榆照顾有加。栀桑榆很想不领情,想耍脾气来个绝食气死那人,但是这毫无意义,自己想要逃离疯子首先就先要养好这破败的身体,之后才好打算。
村中人民风淳朴,同时八卦之心半分不少。哪家来了什么人,发生什么事,当日便能传的人尽皆知。于是整个村子都知道白老家捡了两位长的好看得同神仙一般的道士。好奇的村民便顶着风雪前来串门以解八卦之魂。
起初白老伯还能以两位道士遭猛兽攻击,受了伤,需要静养为由婉拒。
到后面栀桑榆能下地自由活动,他就趁天气尚佳在外面透气,结果被白老伯家邻居看到栀桑榆一头长发,眼上还古怪的绑着缎带;一身老土军大衣穿出天仙的气质,一下给惊艳了。于是又传出白老伯家来的是个长的绝顶好看的瞎子美女!
就此整个村子难得的新奇事传得沸沸扬扬,一会说是道士,一会说是个瞎子美女,引得一群人到白老伯家看瞎子美人,他们以送养生礼为借口,来看被白老伯捡回来的人到底长啥样的。
钟离怀瑾长的是好看,但整天沉着一张脸,跟有人欠他几个亿一样,因此村民比起看一张臭着脸的美人,和冷着一张脸的美人选择了后者。
栀桑榆近乎每天都有热心村民来慰问一二,可能是因为眼上绑着黑色缎带,看不见他一双淡漠的眼睛,加上和群的一身军大衣一下将栀桑榆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气质减淡,也可能是他长得好看。反正村里的女性总乐意围着栀桑榆唠嗑。问道士是怎么生活的?他们是怎么遇到猛兽的?怎么逃命的?还问栀桑榆能不能算命等等。
栀桑榆也闲的无聊便随意给那位问能不能算命的大娘算了一二。
虽栀桑榆现在没了灵力,神识也用不了,但算算一些小事还是绰绰有余的。比如这位大娘问自己孙子昨天找不到的一只袜子,或弄丢了的首饰之类。若是算婚姻,健康之类会比较模糊但也能算个大概。
大娘得到栀桑榆的卜算回家便找到了丢掉了的袜子和首饰,没过半日白家的榆道士算命贼准一事又传开了。
白老伯家门庭若市一个个找栀桑榆算命,栀桑榆也清闲的很想着就当练练手了。这大冷天的村民们跑到白老伯家门串门,一下便将那不大的房子塞的拥挤。
来算啥的都有,不过大多都是来栀桑榆这问丢掉的东西在哪,也有些年轻人问姻缘。栀桑榆由于没了灵力之类的辅助,回答的没有像是找东西一般详细,但依然会有人问。
白老伯对栀桑榆摆摊算命没什么不喜,还乐的高兴,毕竟他家是开小卖部的,有人来代表有生意。
唯独不喜的也只有钟离怀瑾了,看着自家师尊对不认识的人笑的荡漾,实则栀桑榆只是礼貌性的带了淡笑,毕竟对一群时不时送自己礼物的热心村民们,总不好板着一张脸端着架子。
“道长啊,你给我算算,能帮我找回走失多日的孩子吗?”
栀桑榆听其声音,藏于袖下的手已便己掐指一算,手下一顿微一抬头露出一个淡笑道:“大娘,命途难测,福兮祸兮,天命有定。”
这大娘有些听明白了,声音里带了几分悲伤:“我知道……结果我都接受……”
栀桑榆:“得罪,我看不见,可否将你的手伸出来容我摸相。”
“啊,可以。”说罢大娘将手放在了桌子上。
栀桑榆在摸相的同时还不断问着有关于他儿子的事,如名字,如生辰八字,走失时是什么时候之类。
钟离怀瑾铁青着一张脸看着自家师尊的手不断在各个村民手上摸索,盯着两人肌肤相处的手,内心一阵烦躁,想将在场所有被栀桑榆摸过的手,和将要被摸的人的手,都剁掉喂狗!
房子里面是开了暖气的,并不冷,但是在房内等着算命的个村民们却被莫名其妙的冷气冻了个激灵。
一名大叔问道:“白老伯你家暖气是不是坏了,咋凉嗖嗖的,要是坏了我帮你们修。”
白老伯手里端着热茶一脸问号。
“啥?没啊?”
另一个大妈也道:“那咋回事,冷飕飕感觉毛毛的。”大妈搓搓长鸡皮疙瘩的手大惊小怪道:“白老你家不会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吧。”
白老伯:“这咋可能。”
栀桑榆微一偏头,面向处在一旁不肯走还不断飙杀气影响自己摆摊的神经病,他在桌布的遮掩下一脚踹在那人小腿肚子最疼的一处。
栀桑榆一脚下去极其管用疯子的杀气一下就散了。
钟离怀瑾,师尊这么多天终于肯搭理我了,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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