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药湖的水被风吹出了涟漪,跨出木拱桥的身影越走越远,那玩偶在叶支支的肩头和着节奏跳跃,不久,青山隐隐绿水迢迢一瞬之间换成了十里绵延的桃林,到也不是密密麻麻的全是桃树,更多时候是零零散散的,偶尔只是一棵独大,宛若一大朵粉红色的云飘着,越到枝桠的边缘越不容易找着边界,只因它已然重合了另一棵的粉色,就这样似断未断地延续了一路。“朋朋,你看那么久才会遇到那么一两片儿掉落的花瓣,话本子里说的桃花雨都是骗人的……”叶支支略加快了脚步穿行其间,直至安静变成了嘈杂,稀疏的房屋变密集的街道。
“大娘,德善斋怎么走啊?”叶支支对一个手里牵着孩子的大娘问道。
“德善斋?走到这条街的尽头就是了!姑娘是来卖自己采的药吗?找他们家没错,他们家童叟无欺!”叶支支还没道谢,大娘说完就牵着孩子走了。
阳春三月的风,让人迈的步子都变轻盈,穿梭于人群之中,此起彼伏的吆喝都是如此动听,满眼尽是烟火生气,处处皆是陌生风景。“差点就走过头了,”叶支支抬头看着德善斋的招牌暗暗吐口气,“不能这么贪玩哦!先干正事才对!”
“我找掌柜!”叶支支对着一个迎上前来的伙计说。
“好嘞!掌柜有客人找您!”伙计大声喊道。
一个五十来岁面露慈笑的矮胖老头走了过来,“小姑娘,卖药材?上里面说吧,请。”说完就领着叶支支往内堂走去。“小姑娘几岁了?没见过你啊?是外县的吗?我家也整好有个跟你年纪相仿的女儿,可没你勤快还能补贴家用,一看就是个好孩子。”叶支支听后微微笑着并不出声搭话,一直看他边说边清点竹箩里的药材,不一会儿就算清了帐,交给叶支支二两银子和几个铜板,“姑娘给,老头可是多算了一串糖葫芦的钱哦,回去的路上买了吃,你爹娘不会知道的,别不舍得啊!”
“老大爷,我是从药王谷来的,这里有给你的信。”叶支支这才缓缓递过去那信。
老头顿时急急伸手接过,细细看着信,好一会儿才抬头看着叶支支,后又点点头,说:“孩子,信上说让你在我这儿呆几日,你放心住下啊!老太婆,老太婆有个客人来了,你快点出来啊!”说着一路小跑,又一阵风似的带回来一个老好看的大娘,跟老头同款的珠圆玉润。
“好了,好了,别拽我啊,”大娘一脸嫌弃地拍掉老头的手,“不就是来了个客…哦,好标致的小姑娘!”“来给咱闺女看病的,看吧,我就说去年在山里头遇到的人不一般,瞧好了,这回儿准保能治好,对吧,小姑娘!”老头自信满满地说着。
“行了,瞧年纪也就跟咱家孩子一样大,还能是大神仙?”大娘拉着大爷到一旁悄声讲着,“平常心对待就行了,说不定就是人家遇上了什么难事……”
大娘转头对叶支支说:“姑娘,跟我来,带你去看看住的房间,来。”
“大娘,我想先见见你女儿,行吗?”叶支支一时技痒,难得遇到这么有趣的病。
老头冲着老大娘撇嘴,大娘笑着对叶支支说:“行啊,去见见吧!”
不愧是镇上最大的药铺,后院里四处种的都是百草,绕过一排排有一人高的三层竹架都晾晒着草药的阵仗,再走过一片晒场,终于看到了三幢并排的两层小楼,推门而入,大娘高声道:“汪艳艳,下来,赶紧的。”
“干嘛?我刚晒完药,一身汗…”话音未落,一个梳着高高发髻,额前发丝有些凌乱,一把木梳拿在手的女子跑了出来。“呀,娘这是新来的帮工吗?自从老刘请假,晒药这活儿就我一个人干,是该请个人来了!小妹妹,分得清药材不?明天就开始干行不?”
“自说自话个什么劲儿,这是来给你送药的。明儿,就是你相亲的日子了,还记得吗?蠢孩子!”大娘一顿教训。“见笑了,这个就我女儿汪艳艳。”大娘对叶支支说完转身说:“你们年纪差不了多少,要不就自己玩。娘还要忙,艳艳,带这位姑娘去看下房间再四处溜达溜达!哦,对了,姑娘怎么称呼?”
“我叫叶支支…”话还没讲完,汪艳艳就说道:“娘放心,我们会好好玩的!”拉着叶支支就往楼上走。
“支支啊,等我梳好头发,带你上街转转好不好?”汪艳艳兴奋地说着,“你就住我隔壁这间吧,够大,阳光充足,现在咱先去我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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