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热吻。整个大厅里顿时欢声笑语,气氛到了最□。
不知为什么,他看着他们接吻的时候,鼻子竟有点微微的酸。这似乎很像他近来常做的一个梦,梦里,各种样子的陈玉笑着在对他说,我要结婚了,你一定要来。
每次,他都看见自己像个傻瓜似的只会静静聆听。
累人的婚礼总算结束了,他有一点点微醺。
他尽职的履行了伴郎的职责,替陆东霖挡了好几杯酒,有两年他没这样喝过了。他看见心蕾担心的在望着他。所有的目光都被新郎和新娘夺走了,陈玉的眼里,只有陆东霖,唯一一双注视着他的眼睛,来自那个被他弄哭的女人。
酒店门口,他在夜风里晃着有点发胀的脑袋,邓云鹤把他的车钥匙抢了过去:“车我替你保管,你打的回家。”
心蕾跟着陈玉和陆东霖来到他身边,陆东霖打量着他:“这小子真醉了,他没喝几杯啊。”
他斜着眼睨陆东霖:“过河你就拆桥。。。要不是我,这会。。你还能站在这吗?”
陆东霖难得的没有和他争:“好!好!都是你的功劳!”
陈玉把心蕾拉到他身边:“他真喝多了,心蕾,你送他回去吧。”她转身叫邓云鹤,“邓大哥,谢丰的车钥匙呢?”
“噢,我去把他车开过来。”邓云鹤转身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几分钟以后,他被按在了副驾驶座上,心蕾帮他摇下了一半车窗,驾着车,上了马路。
A市,夜晚,五月的街头。
有串起的霓虹,有扑面的夜风,有一个出嫁的女人,还有一个,为他眼泪汪汪的女人。
也许,他该给自己一个机会,忘掉不属于他的,去握住等着他的。
放过他自己,也许就海阔天空了。
头很痛,他知道酒劲上来了。其实陆东霖说的没错,他喝的,真的不多,可他,就是醉了。
看着新郎新娘给对方互带戒指,她仰着脸对陆东霖笑,那样的笑容,他一次也没得到过;陆东霖搂着她热吻,他忍不住在想象她唇的味道;他曾经触到过一次,有点微凉,异常的柔软;那一天,离开她以后,他一直不舍得喝水,也不舍得吃饭,想把她的味道,多留住一会。
所以他,放任自己醉了。最后心痛一次,他对自己说。
但他并没丧失意识,他清楚的知道,有个女人,正在送他回家。
前方是十字路口,心蕾放慢了车速,问他:“你回那个家?”
直走是去他父母家,右转是去他自己的公寓。他闭着眼,揉着太阳穴:“。。右转。”
车向右拐去,心蕾轻声问着:“难受吗?”
因为觉得她的声音很温柔,很好听,他也轻声答,“。。。还好。”
其实他说了谎,喝到这个程度是最难受的,肚里反胃,可又吐不出,头晕欲裂,偏偏意识还很清醒。他知道,今晚他肯定睡不好了。
没几分钟,就到了他公寓的小区。
心蕾熟门熟路的找到他的停车位,泊好车,转头看他。他还是仰在座位上,闭着眼。
“你能不能自己走?”
他微微睁开眼看心蕾,她望着他,眼里没有微澜。他缓缓地答:“。。可以。”
“那我不送你上去了。”
他注视着心蕾,她眸光依然平静如水。
两人对视了片刻,心蕾熬不住,低头说了句:“我走了。”抬手就去推车门。
他伸手拉住了她。
车里只剩两人的心跳声。
也许是酒让他迷了心智,这一刻,他十分依恋她温柔的声音,他想留住她,他不想放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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