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谁?立刻去将阮伟武找来,我有话问他!”国防部长猛然间看见站在门口的秘书,立刻做出了这样的指示。
秘书答应一声,快步将手里的茶杯放在国防部长的桌子上,转身就往门外走。刚走了两步,好像想起了什么,又转过身子:“部长,阮上校……”
“废什么话,就是抬也把他给我抬来!”这位部长的作风就是这样雷厉风行,要不然也不会在纷乱的政治斗争中给人一种强硬的感觉。也正因为他的强硬,才让他在国防部长的位子上坐了这么长时间。敌国的情况比较特殊,连年的征战国力衰退,而且和邻邦的关系越来越不好。作为一个小小的靠海国家,如果没有一位强硬的国防部长,总书记恐怕也不好当。
秘书也没有在说什么,扭头就往门外走。出门之后还不忘了给部长将门带上。
阮伟武几乎彻底废了,浑身的烧伤面积达到百分之五十,特别是他的上半身几乎被烧了一个遍。原本就不好看的脸,现在更加的惨不忍睹。头发没了,眉毛也没了,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肤就好像鱼鳞一样一层一层。在高平的时候,医生已经下了死亡通知书,但是这小子竟然顽强的活了下来。
自从虎跳涧的事情发生之后,阮伟武的先见之明在整个敌军上层得到了赞扬。用汽车将阮伟武送到了河内治病,总书记甚至都亲自探望,当然阮伟武因为烧伤太过严重,没有说一句话。但是眼角的泪水已经证明他很珍惜这样的机会和总书记的慰问。
此时的阮伟武正躺在病床上,接受一个美丽的护士给自己喂饭,全身包的和粽子一样,躺在病床上和木乃伊一样,一动不动,如果不是他的嘴巴和喉咙在不断的吞咽,和个死人没有什么区别。就连眼睛里都泛这死灰一样的颜色。
忽然有人的来访让阮伟武感觉到了意外。他在军中没有朋友,最好的一个恐怕就是黎洪甲,那也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他们并不能算作朋友,到更像是一种相互保护的关系。虽然说,总书记的到来让阮伟武喜出望外,那恐怕也是看在黎洪甲的面子上。
来的人是个上校,他看了一眼阮伟武,立刻便站起了身子。这家伙很嚣张,来到医院竟然还用一只手捂着自己的鼻子,这样的家伙放在当初阮伟武一定会狠狠的揍一顿。但是现在他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更不要说揍人了。那上校非常嫌弃的抓起阮伟武床头的卡片看了一眼,直接就给身后的人挥手示意。
六个膀大腰圆的战士冲过来,将护士推到一旁。抓起床单,将阮伟武整个抬了起来,完全不顾阮伟武疼的哀嚎。往推车上一扔,便快速的离开了病房。上校一分钟都不愿意在病房里多待,在那些人动手的时候已经朝着门外走去。
病房里人很多,有军人也有普通百姓。这不是军队的专用医院。阮伟武住在这里就是因为这里有来自北方某个超级大国最好的烧伤科医生。为了保住阮伟武的命,敌国这一次总算不计较成本了。如果放在以前,阮伟武这样的上校,死了完全没有半点让人怜惜。
汽车就在门外,阮伟武被人粗暴的扔在车上,汽车便风风火火的开出了医院。汽车一路狂飙,全然不顾这里是首都还是一个闹市区。汽车的颠簸让阮伟武很不舒服,但是他一声不吭,他到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自己好歹也是一个上校,绑架这种事情没有几个人敢这么干。
阮伟武不知道,汽车开进了国防部。当他被再次谈下来的时候,感觉都要晕过去了。睁开眼睛看见熟悉的地方,让他不禁回到了十年前。那一年自己也曾来过这里,那时候自己还很年轻,满脑子都是打败美国鬼子,彻底建立起社会主义社会。那时候自己多么的心高气傲,他完全相信社会主义的实现那是迟早的事情。
可是今天,他的心情竟然有些奇怪。连续的几十年战斗,让这个意气风发的人,变得能想很多事情。那时候和自己一起来这里的人,只剩下了自己一个,接见自己的首长也已经换了一茬。可是战争还在继续,打完美国人,打缅甸人,打完缅甸人打中国。似乎自己国家有永远打不完的仗。
在一间办公室里,阮伟武见到了熟人。一张老脸上多了很多皱纹,头发也少了很多,不过那宽大的鼻孔还是那样饿宽大。衣服已经不再是军装,肚子也起来了,走路的时候背着手,脸上也没有了笑容,增添了更多的愤怒。
“呃,首长!”阮伟武努力发出这样两个音节。
国防部长微微一笑:“看来好多了,能说话了。”
阮伟武的眼泪立刻就出来了。直到这时他才直到,让自己来河内治病的就是自己的前首长。阮伟武哭的像个孩子,躺在地上身体都在颤抖。
国防部长的脸色忽然就变了:“大男人,有什么哭的,擦干眼泪,我们还有正事要说。”
虽然阮伟武说话很费力,在首长面前还是努力将所有问题进行解答。为了证明特种战士的厉害,阮伟武从自己第一次赶往谅山说起,从刘文辉几人的初次见面,一直说到自己的这次受伤。没有进行夸张,也没有减少,说的很中肯,他所知道的全无保留。
国防部长也听的很专注,每一个细节都不曾放过。等到阮伟武费力的讲完,国防部长轻声叹了口气:“这么说来,我们的对手很厉害,不过我派人去了他们的地方,却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阮伟武轻声的咳嗽,今天说的话太多,本来就没有好利索的嗓子,现在更加的难受,他能明显的感到有鲜血在气管里面,不过他们有咳出来,努力的将它们全都咽了下去。
阮伟武嗓音沙哑:“我对他们的了解恐怕没有您知道的多,不过我知道一点,他们的兵法中有这一条,攻其不备出其不意,这么好的士兵他们一定隐藏的很严密,说不定这会正躲在什么地方窥探我们,只不过他们不叫特种战士罢了,这些我们的对手不是经常干嘛?”
国防部长呵呵的笑了两声,点点头:“说的不错,看来我还是没有你了解的多,回去好好养伤,等你的伤养好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交代给你。”老头慢慢起身,仰天长叹:“如此人物为何不能为我所用?”
第255章 老子竟然病了
战争竟然也会给人一种错觉,似乎已经结束了。
整整两个月都没有再听见炮声,甚至连枪声都没有出现过。林场里,训练已久,只不过大家都没有再出去执行过任务,只顾埋头训练。这样的日子让人过的很不舒服,从早上开始,一直到晚上,每一个人的体力被完全榨干之后,倒头就睡,就好像他们是一群猪,除了吃饭睡觉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干。
训练是枯燥的,这些在血水中滚来滚去的人竟然对这样的生活不怎么适应。好多人求战,甚至写血书的都有,被高建军狠狠的骂了一顿之后,第二天的训练量增加了一倍。从那天开始整个林场又变得安静下来。
人总是要找些事情干,闲下来就会变得心慌。刘文辉现在就是这种状态,因为蟒蛇小队的战绩彪炳,早已经从训练营毕业,加入到了训练新兵的行列里。看着那些在泥地里、丛林中摸爬滚打的家伙们,刘文辉竟然有些羡慕。有时候他也跟着战士们一起干,直到将自己累的筋疲力尽这才作罢。
除了刘文辉,其他那些来林场最早的老人一个个都有这样的感觉。许大志敏锐的抓住了苗头,他将这归咎为一种病:疲劳综合症。对于这种病的治疗,可以说没有什么特效药,需要的就是休息,无忧无虑的休息。林场起建之初,最早的一匹人来自各地的侦察营。像刘文辉这样直接从战火中走出来的人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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