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宥然跟她打了会太极,才拿出从老朱那里刚拿到的一颗骰子,对陈容说:“玩个游戏如何?”
陈容两眼一睁,好奇的打量了一下那课白白的四方的东西,问:“如何玩?”
“很简单,这里有六点,一人一次,我们看谁点大。”
陈容一看,果真是六个面都用不同数量的红点表明了点数,这玩意儿倒真是简单,不过,世界上,越简单的东西,越是小瞧不得,就跟人一样。于是作势问道:“那点大当如何?”
李宥然平静的脸上这才勾出一个笑容来:“得对方办一件事。”
准确的说,李宥然脸上的那个表情,也不是个笑,陈容从来不把对手充满自信的压迫的表情称之为笑容,那个,叫挑衅。
说挑衅,其实也不尽然,不是因为那个表情,而是因为那个条件。
人一辈子,无论你再有钱,无论你再有权势,无论你是多么的应有尽有,总归那么一件事情,是你自己一直想做却一直不能做的。
陈容的一生,不能不说是风调雨顺的一生,二十年,家庭富有,家人安康,少时成业,朋友遍地,夫俏女乖,然而,她也有她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
所以,当有人提出可以给你办一件事情的时候,你很少可以不屑一顾。
更何况,陈容对这个女人是带着点欣赏的好奇着,陈容对自己又是带着点自恋的自信着。
所以陈容答应了,然后,输了。其实,她根本就不可能赢,这点,两个人都很清楚。
李宥然直截了当的开口:“我要开间赌场,用你的名义。”
陈容一愣,拿过那个小东西来研究,慢慢的两眼放出光来。李宥然大致的解释了一下赌场的营运和管理,以及自己对赌场收入的估计。
陈容频频点头,是个赚钱的东西,但是,“为什么是我?”虽然陈容生来富足,但是,她牢牢的记得,天上没有掉馅儿饼的时候,越大的糖果后面包藏的是越大的陷阱。
其实,原因没有陈容想的那么惊悚,青国有明文规定不允许它国人士在本国经商,李宥然再怎么无所谓,自己的户籍还在南国。
然后李宥然认识的青国人里,最多的就是一群乞丐,当然乞丐是不能供在台子上当老板的,然后就是青天战了,当然,绕是你想象力再丰富,也想象不出将军去开赌场是个什么样子,于是,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了, 陈容。
当下李宥然也很无奈的耸肩:“因为你最合适。”
合适,是的,你认识很多人,需要做很多事,但是只有一个人合适做其中一件事情,就好像你不会跟所有的朋友分享你所有的事情是一样的道理;就好像很多人去应聘,老板只会录用其中一个人的道理是一样的。
陈容啊了一声,又呵呵的笑,她是个商人,她能够闻道发财的气味,她是个商人,她有勇气去赌一回。
两人很快就商定了细节。呃,其实所有的细节就是,陈容负责公关,其他的,都由李宥然负责。
陈容是个麻利的商人,两天后就把所有手续搞定,并按照李宥然的指示租下了飘香苑那条街上的一间房子。
在这两天的时间里,李宥然也忙,她把乞丐们按照年纪排了号,三五两群的让他们光天化日的在街上人潮最多的地方豪赌了两天,自己在各大酒楼里都摆了定点一遍一遍的演示,然后又让老朱打了几套别的家伙,定了桌椅,依了陈容的强烈要求选了个黄道吉日,这赌场就开张了。
这中间青天战也来过两趟,第一趟将李宥然收留乞丐的事情大肆表扬了一番,满意的回府让二管家运了两车粮过来,第二趟将小乞丐们赌博的事情彻底批评了一通,气愤的告到李宥然那里,才发现真正的主谋是李宥然,还听说她要搞个赌场,当场脸色铁青的回府了。
陈容倒是能耐,开张那天网罗了不少似友非友的看起来比较有钱的人来捧场,本来她担心这店只能有个开场热,不过,她显然低估了赌博的诱惑力。
说她不佩服,那是假的,李宥然这个女人,初到青国也不过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占了自己的院子,开了自己的店,还愣是从乞丐堆里扒十个能说会道见风使舵胳膊肘全部往里拐的机灵鬼。
说她不眼红,那是也是假的。赌场开张刚五天,但是这五天的利润可以抵她芙蓉楼半个月的收入,何况,她只分到三成的利润。见过赚钱快的,没见过这么快的,她多少也明白了,当初李宥然为什么会那么毫不在乎的说“三成就三成吧”,同时也为自己当初坚持要三成的英明睿智深深折服,看看,这就叫先见之明啊。
当然,眼红的,可不只是陈容,还有他们不远不近的邻居,飘香楼。
虽然小哥们高高兴兴的觉得不用接那么多客人了,但是老鸨可不干了,若是同行抢了生意,她可以派人打探虚实,然后直取敌人要害,这种事情,她闭着眼睛都知道怎么做得干干净净,然而,这抢她客人的,不是另外一个窑子,而是一个她自己都好奇的地方。暗的不行,那就只有来明的,当下就派了护院送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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