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五天,应该是天济医庐看初试过关名单的时候了,可顾晚晴一点精神也提不起来,反正她是作弊的,肯定会过关,有什么好担心?
她不上心,叶昭阳可是顶关心她的成绩,不管今天是他的假期,自告奋勇地去医庐看成绩,过了一个多时辰他回来,带来了肯定的消息同时,也带回了一辆马车。
“六小姐,二老爷请您过镇北王府一趟。”说话的时一直跟在顾长德身边的药僮。
“镇北王府?”顾晚晴想着前几天的事,镇北王不是说不让她再去了么?怎么……
虽然心有疑问,但那药僮催得急,顾晚晴也就同意了,略一收拾便上了马车,直奔镇北王府。
到了镇北王府的时候,顾晚晴见到顾长德就等在门口,心中不由更加狐疑,这怎么了呢?还亲自来接她,难道镇北王要死了?
一边乱猜着,一边跟顾长德进了王府,顾长德的步伐很快,顾晚晴需要小跑才跟得上。不过顾长德虽然走得急,但到了上次来过的花厅之前,他反而站住了脚,抬头看着顾晚晴,以目光示意她进去。
顾晚晴更纳闷了,“二叔,王爷到底……”
“不要多问,进去便是。”
看顾长德的神情,又好像不是那么急似的,顾晚晴一头雾水地踏进花厅,刚进门便是一愣,除了两个雍容的妇人外,顾明珠与阿兽赫然在座,只是阿兽脸颊红肿,额上也包着绷带,竟是受了伤
“阿兽”顾晚晴几步上前,“你怎么……”
话才问到一半,一个高大的身影不知从何处转至她面前,随后她颈子一紧,一只冰凉的大手钳在她的颈上,顾晚晴只觉得自己喉咙一痛,呼吸马上困难起来,颈上的大手还在缓缓发力,她感觉着自己渐渐窒息,极力张开嘴,只能吸进一点点空气,她抓上钳着自己的手,却撼动不了分毫,她伸手去打掐着她的人,可身高的差距,使得她连对方的衣襟都沾不上一点。
为什么……比窒息更为难受的是阻断血脉的晕眩,她的脸越来越麻,思绪也变得混乱起来,她听到有人在嘶吼,是阿兽,可……为什么……她的手无力地垂下,眼睛却紧盯着身前面无表情的镇北王,为什么……
第五十七章身世(二)
“王爷手下留情!”
意识模糊之时,伴随着阿兽的嘶吼声,顾晚晴听到了顾长德的声音,又听到数声女子的惊呼,而后她的颈上一松,失去支撑的她跌倒在地,头还是晕晕沉沉的,人却在本能的大口喘息,新鲜的空气瞬间涌入,呛得她连声咳嗽,眼泪都咳了下来。
也在此时“嘶………”地裂帛声响,顾晚晴抬眼望去,便见镇北王站于阿兽面前,手中已撕去他的半片衣襟,顾晚晴这才看清阿兽的手脚居然是被绑了在座位上的,是而刚刚他只是嘶吼,却无法过来救她。
此时的阿兽面目万分狰狞,双眼通红地龇着牙朝着镇北王连连咆哮,像一头发怒的豹子,他身上的肌肉绷得极紧,身子不断使力,如果不是有几个下人合力压住椅子,怕早就让他连着椅子镇北王冲去了。
镇北王却死盯着阿兽身上显出的纹身,脸上现出极为震惊的激动神色,直到一旁的贵妇有一个哭倒在地,他才仰天长笑,声如金石,“果然是我的儿子!”
顾晚晴原来还挣扎着起来要去救阿兽,听了这话身子不由一顿,惊诧地看向他们,又看看顾明珠和顾长德。
“你们。。。。。。”
顾晚晴喃喃的才发出声来,镇北王半侧过头一摆手,“把她带出去吧。”
当即有下人过来拉顾晚晴,顾晚晴慌乱地躲掉他们的手,直朝阿兽冲了过去“到底怎么回事!”
她只走出两步,便又有下人过来,四人一起将她拉出门去,顾晚晴急得大喊:“给我和阿兽说说话!阿兽!阿兽。。。。。。”
阿兽的情绪也是极为激动,口中乱嚷着,眼中也跟着流下泪来。
阿兽越激动,身上的纹案就越明显,镇北王干脆撕去他的上衣裳,让整只麒麟显现出来,眼中迸出十分满意的神采,可当他看到阿兽流着眼泪,竟反手一巴掌甩到阿兽的脸上,怒道:“我袁北望的儿子岂可如此没用!”
顾晚晴心中更急,连伸胳膊带踹腿地想挣开四人的推拉,可力量相关太过悬殊,没有悬念地被扔出门外,跟着便又有几个婆子上前,几乎是抬着她,把她一路送到王府之外。
此后,无论顾晚晴如何,王府的大门始终没再向她开启过,她折腾了半天精疲力尽,颓然地坐到王府前的石阶上,脑子里空白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将她扶起来,柔柔的声音传来,“六妹妹,你没事吧?”
顾晚晴回了回神,马上抓住顾明珠,“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兽他。。。。。。”
一旁的顾长德道:“上车再说吧。”
顾晚晴浑浑沌沌地跟着上了马车,急着等答案,可顾明珠一直低头不语,最后还是顾长德开口,“镇北王世子年纪很小的时候走失了,王爷和王妃一直以为世子遭遇了不测,前些时日王妃无意见到了阿兽,虽然已过去十二年,可母子连心岂会没有感觉?只是因为当时阿兽被下人吓到一走了之,故而没有继续追究,事后王妃与王爷说起此事,王爷便要我们再带阿兽过来,世子身上有自小纹上的麒麟图案,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顾长德说得简单,倒也清楚,顾晚晴听了极缓地的点点头,而后又问:“你们是什么时候带阿兽过来的?”
顾长德看了眼顾明珠,顾明珠便道:“是四日前,那日我回到家后,忽然想起有事忘了与妹妹交代,便又折了回去,在妹妹家门外见到了阿兽,我看他很难过似的,就带他回了顾家,不想第二天清晨我们便接到了王爷的命令,就将阿兽带来了这里。”
顾晚晴无暇去追究顾明珠到底有什么事没和自己交代,“那他身上的伤呢?”
“那是。。。。。”
顾明珠稍有犹豫,顾长德接着说道:“纹身是证明阿兽身份的唯一方法,可几天下来,无论用什么方法,阿兽一直是没精打采的样子,身上的纹身都没有显现,听闻那纹身以特殊方法纹制,只有在兴奋或是发怒时才会显现,所以把你叫去。。。。。。实属被逼无奈。”
所以她刚刚差点被掐死,他们也袖手旁观吗?顾晚晴笑了笑,心尖却疼了一下,为自己,也为阿兽。这几天,他一定受了不少折腾。
“一个纹身就能证明阿兽的身份吗?”再次开口,顾晚晴已冷静了许多,“会不会有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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