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菜上齐了,农民伯伯把酒打开,婶婶给梁梦和王星散了筷子,王星和梁梦还有点拘束。
只见农民伯伯打开酒自己先给王星倒了一杯,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倒完之后,二话没说,自己把自己的一杯酒“滋溜”一下喝完了。
喝完了酒,农民伯伯说话了,“我啊,有一个儿子,比你大十岁多,现在二十八了,现在还没结婚,去外地打工了,现在还没音信,我为什么留着你喝酒呢?我把他的照片给你,你以后遇见了,你给他说一下,爸爸想他了叫他回来,哪怕一分钱没挣到都无所谓,或者是有欠债了,你让他回来,家里一起还。”
农民伯伯说完,从兜里掏出来一张发黄的,只能看见大概模样的照片,递给王星。
王星收下后,说:“伯伯,你放心,我遇见了我这位哥哥,一定给他把话捎到。”
农民伯伯点了点头,又给自己倒满了酒,和王星要碰杯,王星举起酒杯,两个人一碰,一起一饮而尽。
“我这个儿子啊,是我的独苗,说出来也不怕丢人,也没有外人,那一年,他刚出社会,就被传销骗去了,向家里要二十万,我没有钱啊!当时好说歹说,给了十万块钱,把人放了出来,就那以后,人不见了,听人说是没脸回来了,我这个愁啊,他娘,有几年没回来了?”
农民伯伯一脸愁苦的看向了婶婶,王星也看向婶婶,发现这位可怜的母亲已经落泪了,说:“八年三个月了。”
王星心里一颤,心想,八年三个月都没和家里联系了?是怎么了?死了?还是又被骗了?
心里嘀咕着,王星不敢说话,万一说的不好了,又得让这两位长辈伤心了。
王星没有说话,看了看梁梦,把头深深的低下了。
农民伯伯和婶婶难过了一阵,也缓过来了,对王星说:“不说那些难过的事情了,说不定我儿子明天就回来了,咱们吃菜喝酒。”
农民伯伯说完,勉强地苦笑一声,然后把菜往王星的碗里夹。
王星没有再喝酒,伯伯也知道他是要赶路,也没有勉强,自己也喝了一点,平时不喝,不胜酒力。
吃完了饭,王星该启程了,婶婶把早上新烙的锅盔馍给王星装了好多,又拿了一个超级大的水壶,能装五六升的水,里面全是凉白开。
王星看着这些,虽然知道两位婶婶伯伯是好意,但是这些东西无疑是加剧了他们的负重。
可是一想到梁梦中暑的状况,王星又觉得这些东西不多了。
就这样,王星拎着这个超大的水壶,梁梦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了好多个锅盔,梁梦本来就瘦,袋子提了一会儿,手就被袋子勒的两道红红的勒痕。
“那我们走了,伯伯婶婶再见!感谢你们的帮助,你们会有好运的!”
说完,王星提着水壶踉踉跄跄地转过身去。
农民伯伯看着他,觉得好滑稽,又觉得心里有点难受。
“哎,你等一下,孩子,我还有事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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