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家四口四目相对,哑娘就朝他们笑,赵汾和孩子们也朝哑娘笑,笑着笑着,几个人眼眶都有点红。
&esp;&esp;他们想起了刚开始赵汾独自一个人在叶家院子做工时,每天都会藏起来带回去的那两个窝窝头。
&esp;&esp;现在,他们一家四口都能在在这里吃到热乎乎的烙饼了,不再赵汾再每天从自己嘴里省下口粮,自己饿着肚子也要给他们攒吃食了。
&esp;&esp;这样的日子实在太来之不易,他们一家人团聚在这里都有些哽咽。
&esp;&esp;赵汾怕耽误后面的人打饭,赶紧和孩子们一人领了两个饼,端着碗坐到屋檐下。
&esp;&esp;赵汾吃着香喷喷的饼,对嵩娃和东娃道:“咱们家如今的好日子都是因叶村长,你们两个要好好跟着村长学学问,不要偷懒,少给村长添麻烦,眼睛要看事,哪儿需要人手就去帮忙,年纪小不要怕吃亏,村长是个有大智慧的人,你们的所有表现她都是看在眼里的。等你们以后学会了学问,村长会栽培你们出人头地。”
&esp;&esp;嵩娃和东娃齐齐点头:“知道了,爹。”
&esp;&esp;而被赵汾形容有大智慧的那个人,现在正躲在她的办公室里,偷偷吃从灶房里顺出来的饼,吃得可香了。
&esp;&esp;叶兰亭吃完一个饼,擦干净手,又若无其事地走出堂屋,去打饭的廊下,面不改色地再让哑娘给了她两个饼!
&esp;&esp;嗯,这样就没有人知道她刚才偷吃了一个饼的事了。
&esp;&esp;经过坐在屋檐下的赵汾父子三人时,叶兰亭还非常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esp;&esp;赵汾ap;嵩娃ap;东娃:“……”
&esp;&esp;这时候的叶兰亭还不知道,薛霁安和大丫傍晚会给她带回来一个坏消息!
&esp;&esp;、1,2,3,更
&esp;&esp;天刚亮的时候,薛霁安和大丫坐上驴车,带着那刚做好的五百枚香皂送到镇上李员外府去。
&esp;&esp;然而傍晚的时候,他们匆忙赶回大古村,带回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esp;&esp;“什么?我们的货被人扣了?”叶兰亭神情一凝,疾步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到底怎么回事,仔细说来。”
&esp;&esp;薛霁安脸色苍白,一路驾车赶回村子脸口气都没来得及喘,急声道:“我们到李员外府上时,就看到外面有几个穿着与李府家仆衣裳不一样的家丁守着,但当时我没注意这些人是干嘛的。等我们进了李府后才知道,原来这些是人来追货的,李含香姑母收了他们的高价,欠了他们货,这些人就追到了宝河镇李员外家。而我们又刚好送货过去,这车货当场就被那些人扣下了。”
&esp;&esp;大丫看起来也是心有余悸,一脸的慌乱:“李小姐悄悄让她丫鬟从后门出来给我们传话,让村长赶紧把工坊先关了,她说这些人不会就此罢休的,一定会找到我们大古村来。”
&esp;&esp;叶兰亭听罢蹙眉,果然还是来了。
&esp;&esp;只是她万万没料到这伙人的手段竟如此粗暴直接。
&esp;&esp;她问薛霁安:“货被扣时,李含香还有没有说什么?”
&esp;&esp;薛霁安摇头:“她什么也没说,只一直使眼色让我们赶紧离开。我们便佯作李府下人,才从后门偷偷逃出来的。”
&esp;&esp;叶兰亭背着手在堂屋里来回踱了几步,又问:“找上李含香家的那群人什么装扮,领头的人什么模样?人数多少?”
&esp;&esp;“领头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看穿扮是个富商大掌柜,有两个随从,另外有五六个家丁,他们有马和车,腰上配了短刀。”
&esp;&esp;叶兰亭听完眉心又凝了几分。
&esp;&esp;只带七八个人就敢直接到李员外府上扣货,看来这些人身份足以让李含香忌惮,否则李府二三十个家仆,不可能奈何不了这七八个人。
&esp;&esp;但有身份也有身份的好处,至少身份人总爱讲究个假模假样的表面形式,她只要利用好这一点,也不是没有可周旋的余地。
&esp;&esp;于是叶兰亭吩咐:“香皂工坊不用停,正常运行即可。”
&esp;&esp;她给蒙学班的孩子放了两天假,让他们自己回家玩。
&esp;&esp;又让杨虎娃召集修路队的工人,包括李家庄那二十来个人,通知他们这两天不需要干活,只需要到大古村的村坝一起练习拔河比赛即可。
&esp;&esp;假如遇到有一队陌生人进村,不必理会,继续拉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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