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菘眉知道她是故意作弄,直接伸出手指往她腰上搔痒。
“哈哈哈!不要啦!我不敢了!”
在路婕宁频频求饶下,她才收手。
路婕宁擦擦笑出的泪,“好吧!为了表现我的宽宏,把楚松枫无偿换给你啦!”
“谢谢!”楚菘眉拉住好友的手,真诚道谢。
在爱情与友情间挣扎的苦她也稍有感觉,路婕宁不好意思地搔搔头。
“别谢我啦,咱们是互相成全。”
在她们交握的手里,未来的方向似乎已经确定,只不过从头到尾,似乎都没有人问过他们兄弟的意见。
那不重要。洁莉说:男人很笨,分不清楚有旺盛生命力的鲜花跟看似娇艳的假花,聪明的女人只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在Mr。 Right面前,展开最动人的姿态,他就会像蜜蜂般被吸引而来。
为了帮路婕宁过生日,楚崧桐硬是排除万难调出两天假期;虽然后来知道不是她的生日,但假都排了,还是依照计画去露营。
营地选在坪林偏僻的溪边,男人们俐落架好两座帐棚;女孩们则开心地拿起捞网抓虾。整个下午,她们清脆的笑声回荡在溪旁。
当太阳即将落下,天际染成一片晕红的时候,楚家兄弟也生好营火准备烤肉了。
烤肉的香味将她们引了回来,“哇!好好吃的样子!”
路婕宁才刚伸出手,楚崧桐就递过来一张湿纸巾。
“先把手擦干净。”
她擦完手之后,他马上叉起一片肉给她。
“好好吃喔!”路婕宁塞了满嘴的肉,转头将手中咬了一大口的肉片递给好友说:“菘眉,你快吃吃看,这肉烤得好嫩喔!”
“那已经咬过了,你自己吃吧!菘眉,这里也有!”楚松枫叉了一片新烤好的肉给她。
“哼!”路婕宁皱着鼻头,“自己吃就自己吃!”
楚崧桐爱怜地捏捏她小巧的鼻头,惹来她一阵哇哇大叫:“喂!你的手上有炭灰耶!”
“我帮你擦。”他拿出新的纸巾帮她擦掉鼻头的黑印,顺便以手指揩去她嘴角的肉渍,顺手放进嘴里吮着。
这个暧昧的动作他做得自然,她却赧红了脸,不好意思的偷望着火堆另一边的楚松枫跟楚菘眉——幸好他们没有注意到。
夕阳悄悄地下山,周遭的山峦化成一片漆黑,只有熊熊的营火燃着。火光照着人影,映在身后的岩壁,像张牙舞爪的怪兽!
路婕宁不自在地搓搓手臂上竖起的寒毛。
“会冷吗?”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楚崧桐的眼睛。
“不会啦!”她尴尬的笑笑,“怎么会冷呢!”
“你该不是会怕吧!”楚松枫果真是毒舌派,一出口就没好话。
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怕?我怕什么!”一副你敢说我怕黑就翻脸的凶恶表情。
楚松枫先不怀好意的嘿嘿几声,接着降低声音说:“怕吊人树呀!”
“吊人树?”路婕宁的声音高了八度,又力持镇定的说:“什么是吊人树?”
“你看见溪边那棵大樟树了没?”
路婕宁点点头。
楚松枫的声音越来越低,“传说在日据时代,有许多不肯接受皇民化的坪林乡人,都被日本警察带到那棵已经有一百多年历史的大樟树下吊死,所以那棵树就叫作……吊人树!”
“骗骗骗……骗人!”路婕宁往身边的楚崧桐身上靠去,他身上传来的温暖稍稍驱走心底的寒意。
她斜瞄了眼那棵萧索的大樟树,旋即移回视线,死瞪着咧着笑脸的楚松枫,“你骗人!”
楚松枫双手一摊,“这在地方史志中都有记载的,骗你做什么?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会没人敢来这里露营?都是拜那棵吊人树之赐啊!”
路婕宁又往楚崧桐那里挨近。
楚崧桐瞪了弟弟一眼,“别乱说话!”揽着她的肩,“你别听松枫乱说,他故意吓唬你的。”
“嘿嘿,我怎么会怕呢?”路婕宁死不承认,其实心里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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