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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琪无奈的摇摇头,走出玄冰第一室。只见门外地面之上一方宣纸摆在眼前。詹琪俯身捡起宣纸,上面简短的写了五个字,“到正堂用餐。”只得依言行进正堂之中。
正堂之内,两个蒲团之间摆着两碟小菜,两个白面馍馍,一碗白米粥。白风西并不在此间。匆忙用过午餐,詹琪转回玄冰第一室,爬上玄冰,寒气瞬间袭来,双腿重又麻木。此时他也适应了这种反应,只是按照白风西护法的传授继续坐冰。
每日卯时不到,詹琪就会到玄冰第一室自行修习,午时下冰,简单饮食,午时三刻重回冰面,忍受寒气侵袭,直至申时,返回自己在议事堂的住屋。如此月余,不知不觉间,寒气似乎越来越弱,乃至詹琪双腿双足已没有了麻木的感觉,泉灵乳也连饮了一月有余。
今日本是月王朔考之期。谁料月王并没有在议事堂相候,反倒是约了三位护法,还携了邹云峰将詹琪引至玄冰第一室。詹琪有些意外,不由问道,“月王朔考不在议事堂,来此处作甚。”
月王答道,“这武学朔考与文事自是不同,那可闭门造车。此次朔考,我们就来考量你坐冰一事。”月王答道。
詹琪甚是得意,只因他现在对于坐在寒冰之上,吸收极寒之气一事已司空见惯。此时不由分说一纵身跃上,双足抵住冰面,神态自若,开言说道,“请月王和三位护法指教。”
白风西护法自是满意,要知道月余即可将这玄冰坐去三分,这在西泠一派历史上是从未有过的。月王和其他两位护法也是满意。月王吩咐道,“如此考你岂不太简单了,你且与心中默念,起自涌泉,上行曲池,冲抵玄突,再过尾中,行至幽门,聚于会阴,吐之丹田。”
詹琪更是福至心灵,回想起曾被问及的西泠一派武学宏旨,这岂不是暗合于那篇秘要之第三句吗。由于四年文事修习,詹琪对于身体各处穴位已是了然于胸,此刻更是按照月王的指点,将足底玄冰寒气依穴道自行接引。一者是有灵泉乳相助,二者也是詹琪聪慧无伦,寒气开始运行不畅,谁知仅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寒气已是进涌泉,行曲池,过玄突,抵尾中,最终聚于下丹田之中。不仅如此,就连月余吸自玄冰,凝结在体内的寒气也一道进入下丹田。
只见玄冰在詹琪身下竟嘶嘶有声,仅只一刻时光,竟已弥漫满屋。詹琪自是不能察觉,但月王和三位护法却是连连点头,不时之间交换一个满意的眼神。就连在一旁的邹云风也不由得流露出一番羡慕的神色。
朔考已毕,月王命詹琪跃下冰来。还点手示意他看看玄冰,原来这玄冰指上竟留下了两个深深的足印。詹琪大喜过望,连连向月王和护法躬身作揖,脸上更是掩不住的笑意。此时,大家对这十四五岁的少年更是另眼相看。
邹云峰忙走过来,拉住詹琪的手道,“琪弟果然不同凡响,这月余时光竟有如此成就,看来为兄与你相差甚远,日后还望琪弟多加指点才是。”几句话说得詹琪不好意思起来,不免流露出小孩子的心性。“云风哥哥已经练至五成冰火内罡,你才要对我不吝赐教才是。”
未等云风答言,一旁白风西长老已开言道,“你二人切勿如此互相吹捧,这才到哪里,就如此自得,难道还能继续安心修习吗。”
“白风西护法教训的极是,你二人切要收摄心神,起始上佳未必能早成内罡,还需勤勉。”月王也随声教训起两名少年。邹云风和詹琪也知道自己喜形于色有些失态,不由双双裣衽一礼,形貌甚是恭敬。
朔考已毕,月王等人步出玄冰第一室,独留下詹琪与白风西。
“月王已传你吸取玄冰寒气的诀要,老夫这就传你运行之道。自左足吸来之寒气至下丹田后攻向右足各处穴道,右足吸来之寒气亦过下丹田而攻向左足,然后回合刚刚吸取之寒气往复运行。”白风西言罢用眼神望向詹琪,似在询问是否已领会其中要旨。詹琪点头称是。
“月王行出房去之时,已用凝气成缕之学向我言明,下月朔考可暂停一次,待两月之后一并稽考。目下你可再行参悟刚刚习得的行气奥义,切不可志得意满。要知道这仅仅是入门之学,就连气息运转也只是行至下丹田,如欲竟全功,还有许多机窍要传授于你。”言罢已行出房去。
玄冰第一室又仅余詹琪一人。他细细的琢磨着月王和白风西护法刚刚传授的引气行气之法。转念之间,又向玄冰走去,月王暂停了下月朔考,待两月之后重开稽核,这其中又有怎样的设想,白风西护法教导的行气之法在未坐于玄冰之上时是否可行,一连串的问题一时之间也找不到答案,只得也行出玄冰第一室,来至正堂匆匆用了午餐,又去做那今日之内下半程的功课。
谁知两月之间,按照月王和白风西护法所传,詹琪坐冰竟然未能等到月王第二次朔考,便已告终。
第十三章 才脱彻骨寒
约定在两月之后月王之朔考并未如期举行。距约定之期还有二日,詹琪照例从卯时时坐冰,寒气依然从涌泉穴上涌,詹琪催动行气之法,寒气在下盘不停流转。约莫一刻光景,房间之内已被寒冰挥发出的薄雾完全笼罩。
詹琪自开始坐冰以来,每日饮一点灵泉乳抵消寒气。殊不知,灵泉乳的灵韵早已随着寒气上涌合二为一,此时却已在下丹田之处化气成形,凝结成鸡卵大小的一块气团。但寒气在下盘不停运转之时,这气团化有形而无形,随着刚刚吸入的寒气一同流转,直至回归下丹田,每经过一个循环,气团无形之中略微膨胀,也更为坚固。
詹琪进入无人之境,如老僧入定一般,远远看去,好像是一座包裹在雾气之中的雕塑。不知不觉间已是两个时辰,入定中的詹琪突然觉得双足涌泉穴寒气不再袭来,不由得缓缓睁开双目,向下望去。原来这三尺见方的一块玄冰竟已消弭于无形。
詹琪不由大惊,今日进房之时这玄冰还有大约六七分厚,怎料想只两个时辰就已尽数挥发干净。又想起当初白风西护法引领自己初到玄冰第一室时的教导,说是一旦玄冰被自己完全坐化,即可完成第一房之修习。
想至此处,詹琪向门外行去。甫一抬足,就觉得轻飘飘的,好像踩在棉花堆上。想当年自己尚是幼童之时,看父亲传授弟子,首要之一就是在习武之时下盘牢固。自己接近三月坐冰,已感到真气可以凝结,怎却脚下虚浮,难道自己练习有误不成。想至此处,不由得迅即向正堂走去。
白风西护法正在正堂西侧蒲团之上闭目打坐,耳内听得脚步声响,缓缓睁开双目,仔细打量詹琪脚下步伐,不由得暗中一喜。开言道,“此时未到午时,你不在玄冰第一室打坐,来此何为。”
詹琪答道,“护法,我已将玄冰第一室中玄冰尽数吸取,目下玄冰已是一丝不剩了。”
白风西言道,“看你脚下轻浮,我已料到应是如此。你可记得上次朔考之时,月王曾对你言讲,推迟一次朔考之期,你道为何。”
詹琪答道,“弟子愚鲁,尚且不知。”
“二月之前,月王和我等看你坐冰进境,原料想你后日就可完成第一室之修习,是故才推迟了这朔考。谁料到你竟比我等预估之时间尚早两日完成,这也是我见你进门之后心下暗喜的原因。”白风西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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