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不同。”夜瑾语气淡淡,眼底似有寒气的光闪过,刹那间便消失不见。
此次不同?
九倾没有问他有什么不同,静了须臾,“殿下体内的忘忧已经清除得所剩无几,宴席上需得小心谨慎,既不能让人再动了手脚,也不能让御医有接触殿下的机会。”
夜瑾沉默地望着远处的殿宇楼阁,眼底流光清冷。
九倾的意思他明白。
既然有人在他身上下了忘忧,企图以这种的方式控制他,且经了太医的手,那么不管是背后主使之人,还是太医院的太医,对此事都必然是一清二楚,并且绝对不希望他体内的忘忧被清除。
解毒的过程很痛苦,夜瑾亲身尝试过那样的滋味之后,有生之年也绝不想经历第二次。且解毒对身体的戕害太大,若是再一被人找到了下毒的机会,伴随着体内尚未肃清的余毒,对他身体的伤害将是无法想象的大。
甚至以后,再也不可能恢复到常人的健康状态。
所以九倾才希望他能在身体里的毒素肃清之前,闭门不出。
但是这一次,他必须赴宴。
“本王若要防备,便没有人有机会下手。”夜瑾一字一句说道,淡漠的声音里隐含着些许阴鸷,“况且你有跟着,本王放心。”
九倾眉梢轻挑,徐徐轻笑,“殿下对我倒是信任。”
夜瑾转头,见她面色从容平静,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清亮坦然,并无半分异样情绪,好像方才在内殿事情根本不曾发生过一样。
“姒九倾。”夜瑾注视着她,眼神带着些许歉然,“方才的事情,我很抱歉。”
听得出,这是他第一次跟人说抱歉的话,语气稍有些生涩。
“殿下不必觉得抱歉。”九倾摇头,笑容云淡风轻,并无丝毫介怀的意思,“是九倾鲁莽,说话有些失了分寸。”
夜瑾虽然在外人面前比较孤冷无情,在熟人面前,却绝非一个开不起玩笑的人,甚至于,她的玩笑并无多少冒犯的意思。
然而他过激的反应虽然有些出乎九倾意料之外,却也同时让她明白,那句话必然是夜瑾心里的忌讳。
每个人心里都有不可说的秘密,都有不容冒犯的忌讳,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九倾并不觉得自己是夜瑾的大夫,就有触犯别人忌讳的权利。
若是以前,夜瑾大概也会这么想,对于任何一个胆敢在言语上冒犯他的人,他从不曾手软,抬手间便是一条性命,残冷无情的手段常常让人胆寒。
但是此时,心里却有一种若隐若现的,说不出来是怎样的感觉,让他仅仅因为自己方才稍显激烈的反应,就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些许愧然。
他想,或许这是因为姒九倾解了他的毒,算是对他有恩,所以他不希望她心里有什么芥蒂。
没错,应该是这样……
道了歉,心里果然就舒坦了许多。
“殿下。”一声藏青色护卫长袍的无情自远处匆匆行来,走到阶下,单膝跪地,“翎王大军已经到了城门外,皇上命长皇子率文武百官迎接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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