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乡民都要转成职工什么的。新鲜事说也说不完,快叫五爷去听会吧。”
九娘听了就催苏里麻溜跟他去,屁大功夫,苏里转回来了,说真不知道天上哪块云彩会下雨,王连长跟他挺和得来的,封了他一个护林员的官做。还说原来的村长现在是林河农场三分场第八连副连长兼后勤主任,往后全屯人都按国家规定的时间上下班,每月划考勤发工资,八连的新职工基本工资是18元5角。
“那你提俺了么?”应九娘不由得重视起来,这可真是天大的喜讯。
“提是提了,人家说可以给补落户口,但不批准你是职工。”苏里说。
“为啥俺不行?”九娘急了。
“你不是基本乡民,农活一天没干,村里没有你的花名册。”
“那你没争取一下?”
“争取啥?”苏里脖子一梗,“不批就不批!还怕俺养不起你咋的?屯子里有好些娘们有花名册还不愿意批哩。一天八小时上趟茅厕还得请示连长,你愿去受那份约束?若不是村长苦劝还有那姓王的连长看上俺,俺还不想批哩。啧啧,护林员还能四处溜达溜达,不错不错!”
“俺……… ”应九娘气得直想哭,后一想算了,英伦这么小两个人都批了职工就苦了孩子了,不批也中。
就这样,对于一个人而不单单是一个女人,应九娘失去了一次机会。
“对了,”苏里想起什么道:“王连长说了,明天让俺陪他一块去打猎,你在家好生呆着,没准王连长还会来咱家吃饭呢。”
九娘一愣:“王连长是啥样人啊?官大吗?”
苏里说:“啥人?等来了你不就知道了。”
英伦(4)
“嘎吱,嘎吱”鞋底和雪地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苏里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在他身后,跟着两个身穿六十年代中国军服的男人。一个三十多岁,身材高大,气宇轩昂。一个二十出头,身材瘦小,鬼灵精怪。
“王连长,还能行不?”苏里回过头来喊。
“没问题,这点路算啥。”雪地里跋涉的王连长喘着粗气说。“老苏啊,听说你们林河有这样一个偐语:棒打獐,瓢舀鱼,野鸡飞到砂锅里,野兔钻到灶坑里。咱都走这么远了,我咋连个兔毛都没见着?”
王连长身边的通信员小李嘿嘿一乐:
“可能是这里的野兽一听说连长来了,都吓得躲进窝里不敢出来了。”
苏里也笑了:“呵呵,备不住。这几年人来的杂,猎物是比从前少多了。”
三个人说笑着往前又走了一阵子,马上要到阿伦河边了,苏里在前,用手一指对面的河坝道:
“王连长快看,狍子!”
王连长和通迅员赶紧从树趟子里钻出来,躲在一堆大雪丘后面往河坝上窥探。
小李:“好大的一只羊啊。”
王连长:“你们家羊有这么高?是狍子!快把枪给我……”
小李赶紧把身上背的一把半自动步枪递给连长。
王连长接枪在手,“哗啦”一声推弹上膛,端起枪瞄准目标……
对面的河沿上,野狍似乎听到了什么,抬起头来往这边观望,蓦地,它脖子一绷,闪开身子刚准备逃跑,这时,枪声响了,野狍刚跑出去没两步,身子一栽歪,一头扎在了雪地上……
小李“嗷嗷”叫着:
“打中了,打中了!”
苏里赞叹道:“王连长的枪法真准啊!”
王连长一挥手:“走,看看去!”
他们一溜小跑着来到河坝边上,只见那只野狍还躺在地上盗气,肚腹上挨了一枪,血一股一股往外冒着,染红了一地白雪……
热炕头上,王连长,小李,苏里三人盘腿围坐在一张四方的饭桌周围喝酒吃肉。
应九娘在地上忙进忙出地给饭桌上的大瓷盆里又是加肉又是添汤,不时还要往炕底下的灶坑里填几块干木柴。
看着九娘忙碌的样子,王连长有些过意不去了,放下手里的酒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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