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凑巧,徐国力吃过中午饭后便下毛家场去了。正在于根远为找不到牌友而发愁的时候,宋宏伟的老婆魏叔珍走了进来。
“哈哈,我们正说找个人打一场(牌),徐大爷又去乡政府了,魏叔珍,你来得正好,今天我们打一场(牌),怎么样?早该‘还’(指自己以前输给她的)我的钱了罢?”
于根远的牌隐大发,他边说边挽衬衣的袖子,摆出一副要大战一番,非要从魏叔珍的口袋里掏出钱来不可的架势。
“于二娃么?不虚你,奉陪!还有哪个?阚大学还是林大学?”
魏叔珍和于根远的老婆周桂莲同是区供销社在徐家凹的分店里的职工。这些年,由于各类百货商品市场的开放,使得原来计划经济体制下的供销部门的独家垄断经营被打破,因而,生意很不景气,职工待遇普遍降低,甚至,许多地方,职工只能拿基本工资。但是,由于魏叔珍的老公是乡政府财政所所长,头脑又滑,鬼办法又多,因而,常常能捞些隐型收入,即便是魏叔珍一年到头不上班,一家人也不会缺吃少穿。因此,平日里魏叔珍他们常常是无事可做,虽然天天都开着店们,可闲来无聊时,便天天在牌桌子上酣战。魏叔珍一般很喜欢朝谭大娘家的堂屋里走,以为那里远比她们的店铺里好耍,就象今天那样,她之所以到谭大娘家来,一方面是为了乘凉,另一个更重要的方面,是瞧瞧有没有牌友在此‘三缺一’。此刻,听于根远叫打牌,正合她意。
于是,她一边问阚海和林洋他(她)们两谁上,一边赶紧跑到谭大娘的饭桌旁去,先占据了一方位置。
“大记者,你上!”
阚海微笑着对林洋说。“我在你旁边观战,向你‘学习’。”
“你搞错没有?我?我至今还认不完每张牌呢。”
林洋微笑着回答说:“你去陪他们玩好啦,我么,跟谭大娘摆龙门阵。”她边说边把自己坐的小凳往谭大娘的坐处靠。
“那好,阚大学上、大记者,我们谭大娘还会看相呢,你何不让她老人家跟你算算?”于根远一边把阚海拉到牌桌旁,一边又给林洋‘安排’点‘活计’。“今天么,我们不管那位赢了钱,不准抄腰包,全部拿出来办招待(即请客),好不好?”
“办啥子招待?”魏叔珍略微沉思后问于根远道。
“啥子?我晓得小学学校则边的雷光文的那个鱼塘由于水太浅了,今天下午要打鱼来卖,今天赢的钱么就拿来买鱼吃,如果钱够的话,再卖个鸡,怎么样?”
“好,我没意见!”阚海首先拍手表态说。虽然徐家凹隔两天就有猪肉卖,但是,一方面由于天天进村很劳累,二来,吃伙食团的人不固定,因而,伙食团平时很少买鸡、买鱼来做,所以,已经谗了好多天了的阚海一听说赢了钱的全部要用来卖鸡、卖鱼,乐得直拍手叫好。
魏叔珍见于根远和阚海都同意,自己也就不好说不同意了。
“办就办,我看呀,我今天可就要白吃咯(指自己不用出钱,即自己不会输钱)!”魏叔珍微笑着说。
“我看很难说!哈哈!”于根远微笑着补充道。
林洋在一旁跟谭大娘摆龙门阵。由于年龄的悬殊,以及文化思想的差异,没摆几句,两人之间便没啥子话题了,于是,林洋便叫谭大娘给她看相,以此消磨时间。
“闺女,我可是乱说的唷,你别信于二哥鬼吹。”谭大娘微笑着推口说。
“谭大娘,您老人家也别谦虚嘛,谁不晓得您老人家是我们乌山乡远近闻名的‘谭半仙’呢。”于根远听谭大娘在跟林洋说是他鬼吹,便很不服气地说道:“远的不说,现在在这里的,还有被您老人家说准了的人嘛,不信,要不要我们喊过来作证?”
“真的?于二哥,你说的那个人是哪个?”阚海也好奇心大发,问于根远道。
“哪个?就是在那边寝室里写材料的人!”禁不住追问,于根远便向程光清的寝室努了努嘴说。
“程组长?”林洋惊奇地问道。
于根远表情神秘地,笑而不作答;谭大娘乐哈哈地不表态,其行为显然是认可这件事。
说来也巧,谭大娘曾经的确是给程光清看过相——
那还是在近二十年前,当时程光清还是乡里广播员的时候的事了。当时,谭大娘对人们说,程光清不出三年就会升官,并调离徐家凹;不出十年就会爬到县城里去当官。
“我乃世代皆农民出生,何德何能?怎么会上爬呢?”听见谭大娘这么说,程光清很不以为然地说道。
“哼,你信就信,不信就算了,我跟你打赌:这次,如果我说错了,今后——今后我就再也不说了!”谭大娘煞有介事地回答说。
凑巧,那年冬月区工所设立广播站,急需‘笔杆子’。结果,程光清被相中。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