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闯继续道:“车得留下,自己砸断两条腿。刚才播音那位额外留一口牙,然后大家各回各家,别的事等明天再说。”
杂毛见弟兄们都看着他,终于壮起胆子:“大哥……”
两个字刚出口,他就觉得一阵狂风扑面,一只蒲扇大的巴掌落在他脸上。
杂毛头一回知道被人打得眼冒金星竟然不是修辞手法,而是实实在在眼前发黑,留在视网膜上的残光乱窜,就跟金色的星星一样。然而人的生理极限容不得他想更多了,因为他已经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我没空跟你们讲条件,照我说的做。”高闯道。
两个还站着的青年对视一眼,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齐声叫道:“大哥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高闯伸出食指,指向那个剃着板寸,戴着大金链子的青年:“哦,刚才是你在喷粪。”
板寸头当即就吓尿了,连站都站不起来。
粗大的食指直直就插进了板寸头的嘴里。
板寸头只觉得剧痛袭来,下意识地就咬了上去,却像是咬到了铁板,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也没能咬断那根恐怖的手指。
很快板寸头就咬不下去了,因为剧痛再次袭来,让他忍不住放声惨叫。
因为高闯已经拔下了他的第二颗牙。
如果挨上一巴掌或者一拳,牙齿松动,或许痛感还能轻些。
或者直接晕过去,也算是不用受罪了。
可惜高闯直接就动手了。
食指、中指、大拇指,三根手指如同捏田螺一样,捏住了牙齿,轻轻一摇,发力一拔,牙齿就乖乖落了下来。
板寸头很快就痛得昏了过去,旋即又被拔牙的痛感唤醒,经历着无比痛苦的折磨。
高闯拔完了板寸头的门牙、犬牙,在轮到大牙的时候终于网开一面,用两个巴掌解决了问题,就连智齿都没给他留下。
板寸头大口大口地吐着血水,脸已经肿得跟塞了馒头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高闯拎起他的后颈,让他两腿朝前伸直,随意跺了两脚,踩碎了他的膝盖。
一个就料理完了。
“大哥,我自己来!”跪在旁边的青年伸着手在地上摸到了大号扳手,咬着牙要往自己小腿上砸。他已经看得很清楚了,眼前这个壮汉绝对是一尊杀神。别说弄残他们,恐怕就是碾死他们,这人都不会眨眨眼。
扳手落下,却砸在了高闯探出的脚背上。
青年吓呆了,连忙抱住高闯的脚:“大哥,没砸疼吧!”他哭得很伤心,真怕高闯借故再废他一只手。
高闯收回了脚,道:“你帮我把这几个的腿砸了。你就留一条腿,算是酬劳。”
腿是他自己的,但是青年已经感激得涕泪如注了。
“大哥,我一定给你办得妥妥的!”青年说着,开始用扳手对自己的同伴下手。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叛徒,而是在帮助他们。
因为他砸的是小腿骨,也就是胫骨和腓骨。
如果高闯下手,那就是直接往膝盖上招呼了。相比之下,胫腓骨骨折要比膝盖粉碎性骨折轻得多,而且不容易留下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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