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素,小素。”耳边轻柔的呼唤声让意识渐渐恢复,沈素先感受到的是胸前的一片柔软,还有拂上面颊的热息。
声音清晰又熟悉,是卫南漪不会错的。
那她究竟压在哪里?
沈素身体有瞬间的僵直,惴惴不安地睁开了眼。
卫南漪娇弱精致的五官很快就撞进了眼底,因为服食了驻颜砖的关系,这二十年来卫南漪停止了衰老,那一点点细纹都有减淡的痕迹,她有许久不见卫南漪了,出于本能,她朝前凑了凑,离那张堪称完美的脸近了些。
那黑浓如墨的瞳孔印着沈素痴呆呆的眼眸,在她靠近的时候出现了一瞬的凝滞,她皙白的面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微微梗着脖子,不知所措地瞧着沈素,动倒是没动,只是有个不知趣的脑袋凑了过来,黑漆漆的脑袋撞了撞沈素的脑袋,似乎想要将她推走,它脖子上还系着铃铛,可不就是黑狐。
黑狐的出现让沈素意识更清明了些,只是它这脑袋挡着沈素看卫南漪了,沈素下意识地将黑狐脑袋推开,口中嫌弃着:“你别挡着我。”
卫南漪显然没有想到沈素能够推开了黑狐,进一步往她跟前凑,她漂亮的瞳孔惊讶之余放大了些:“小,小素。”
她说话都结巴了一点,落在面上的呼吸就更烫了些。
沈素被热感惊醒,她猛地反应了过来,她和卫南漪跌进沼泽地以后好像落在了一片药田里,大概因为她在落进沼泽地的时候,怀揣着小鹦鹉,手里拽着黑狐铃铛,所以她们三跌到了同一处。
卫南漪在她怀中幻化成了人形,自是撑坏了她的外衣。
沈素此刻外衣毁了大半,只剩下里面的亵衣,全身重量都压在卫南漪身上,连一点空隙都被她挤迫着,不留余地地感受着属于卫南漪的柔软。
再看卫南漪满面红云,娇娇怯怯半回避着她目光的模样,她活像个欺辱良家女子的暴徒。
也不怪黑狐都看不过眼了。
沈素在短暂的怔愣后,立刻就翻身坐起,她拢了拢胸前敞开的外衣,破碎的布料勉勉强强被她拢做了一团,就是不知道能挡住什么,还好这里除了她们就没有其他人了,这要是被别人看去了成什么样子。
她耳根有些发烫,胸前还能记忆刚刚压住的那一片柔软。
卫南漪不知是何时幻化成人形的,她竟是放任她这么压着她。
沈素嘟囔着:“夫,夫人,你怎么不推开我?”
卫南漪在沈素松开她以后就慢腾腾坐了起来,她就坐在沈素身边,一头青丝顺着耳侧垂落,几乎垂落到了地上,她扯动着秀发慢慢盖住了发烫的脸颊,微弱的声音从发丝间传了出来:“我,我怕你摔着了。”
温软的腔调缓慢提起,又轻轻落下。
不过一语在沈素心口掀起来了惊涛骇浪,她喜欢听这些,更喜欢被在意的感觉。
她急慌忙转过头朝着卫南漪看去,目光落在那张美人面上的时候又情不自
禁转开,她搓了搓有些发烫指腹,难得的有些娇羞:“夫人,我没那么娇贵。”
沈素这一松手,那揉成一团的外衣便又散开了,娇软莹润的曲线隔着亵衣落到了卫南漪眼前,卫南漪红着脸将手伸了过去,替她将身上的衣服胡乱拽了拽,她本意是将沈素衣服拽回原处,只是本就是一些挂在身上的碎布,她这一扯倒是全数扯了下来。
卫南漪看着手心的碎布料,眼睫轻轻颤了颤。
沈素看着卫南漪手心的碎布,心中恍然大悟。
她不是什么暴徒,卫南漪才是。
这也不过是说笑的话,卫南漪从扳指里取了件新衣衫给沈素,沈素换好了新衣,这才将注意力完全放在她们现在身处的地方。
说是药田,但土地干涸,植被稀少。
瞧着像是处荒芜许久的药田,田中并没有什么珍贵的药草。
她们分明被吸进去了沼泽地,怎么会跌落进药田里呢?她身边只有黑狐和卫南漪,阿绫她们去了哪里?
沈素瞧着密密麻麻挤在一起的从草,瞧着破败的景色,竖起的狐狸耳朵听到了许许多多妖物的声音,
“大人,最近进雁碧山的人类越来越多了,我们还不行动吗?”
“狐王大人说近来进山的都是各大宗门的天骄之子,若是有个闪失唯恐像当年一样,现在雁碧山不如当年了,镜湖水干涸,我们新生妖物力量大大不如从前,还是该避开些大宗门的锋芒。”
“大人,有人偷听!”
“……”
沈素只觉得一道巨响起落,她在瞬间收回了狐狸耳朵,双手抬起捂住了耳朵,薄薄的灵力渗进了耳朵里,这才勉强控制住了耳朵受到的反噬。
镜湖水,天骄子。
这地方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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