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颜?”向启轩在门外敲了敲门,等了等,里面却没有声响,便又道,“我进来了。”说完,就推门走了进去。
穿过屏风,向启轩就看见若颜仍在木桶中,桶中的水不停的冒着白茫茫的雾气,如墨的长发像一块黑色绸缎铺撒在水面上,衬着白皙的皮肤更加夺目。肩上晶莹的水珠划过雪嫩的肌肤,悄无声息的融于水中。
向启轩晃了晃神,随后轻柔的说道,“若颜,差不多了。再不起来,水就要冷了。”
若颜依旧不出声,在水中一动不动。若颜仍在恢复当中,此时,他不想动,也不想说话,因此也就没有理会向启轩。可是向启轩不知道,看若颜没反应,就有些急了,抛下手中的衣服;大步走向水中的若颜。
就在要碰到若颜的瞬间,若颜突然握住了向启轩伸过来的手,张着眼睛看着向启轩,“我没事。”由于刚泡好澡的关系,若颜的语气懒懒的,少了平时的平淡。
若颜的手很柔软,向启轩望着交握着的手出神。直到若颜的手抽离,向启轩才意识到他自己居然在发呆,连忙抬头,若颜已跨出木桶,任由湿答答的水滴在地板上,水滴随即晕了开来。向启轩心里一阵怪异的感觉,又发现若颜正朝他走过来,向启轩看向若颜的眼睛,顺着若颜的视线看去,在他身旁放着一块毛巾。向启轩突然意识到,他怪异的感觉从何而来。若颜没穿衣服,全身还是湿漉漉的,这让向启轩有点不习惯。
向启轩深吸一口气,拿着毛巾走近若颜,替若颜擦了起来。若颜也没有多言,安静的站着,享受着向启轩的服务。擦完若颜的身子和头发,向启轩拿起刚才抛到椅子上的衣服,交给若颜,“你上次说的那个——‘衬衫’已经做好了,试试看,合不合身。”
若颜接过衣服,看了看,和现代的衬衫相差无几,看着很是喜欢,淡淡的笑了笑。向启轩知道若颜很满意也很开心,又关心的说道,“快穿上吧,小心着凉。”
若颜嗯了一声,穿起衣服来。
向启轩找了张凳子坐下,一边看着若颜一边说道,“等会儿到我那儿吃饭,吃完后可以出去逛逛。云成镇最有名的就是岳湖了,尤其是晚上的夜景,在岳湖上游船别有一番风味。”
若颜穿好衣服,转过身,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穿着很合身。若颜随意地顺顺头发,“好,吃完去。”
向启轩愣了愣,一会儿才明白,若颜是在回答他刚才的提议,微微一笑,“那就先去吃饭。”说完,牵着若颜的手,走出了房间。
10第十章
向启轩的办事效率也不是一般的高,等若颜吃完饭,和向启轩他们来到岳湖的时候,已有一条不小不大的游船在岸边等着了。这艘船装扮的不豪华,却很清爽舒服。若颜跟着向启轩上了船,船上有一阵若有似无的檀香,很好闻。船里的布置也清新淡雅,让人感到非常舒畅。
向启轩笑盈盈的看着若颜,知道若颜肯定是喜欢的。又向夜点点头,他对夜的眼光从来都是信任的,夜也从不会令他失望。夜依旧面无表情,但心里还是高兴的。灵儿一进入船舱内,就东看看西瞧瞧,显得很开心。
若颜一上船就看见船上放着他最喜欢的东西,径直的走向那古筝。向启轩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扩大开来,“特意给你准备的,要不要试试?”
若颜没回答,却以行动来表示。只见若颜端坐在古筝面前,抬起双手试了几个音,便开始弹起来。灵儿停止四处观望,坐在桌旁,双手支起下巴,直直的看着若颜,听着乐曲。向启轩也静静坐着,仔细的听着。夜依旧站在向启轩身旁,微微垂首,却也竖着耳朵听着。
若颜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不断的滑动,音乐流畅而优美,音调时低时高,乐曲时慢时快,起承转合连贯自然,恰倒好处。一曲天鹅湖,用古筝演奏的异常特别,如果听的人是现代人,那么,他一定会有别样的感受,一定会惊叹,却又会觉得理所当然。因为,弹奏的人是若颜,再大的惊喜也成为了一种必然。比用西方乐器更添一份古典气息,比原曲似乎更加耐听。当听到天鹅之死的时候,整个船舱都弥漫了一种悲伤的气息,让人不自觉的泪流满面。
向启轩怔怔的看着若颜,他只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泪水盈满了眼眶。灵儿更是夸张,早已泣不成声。连少有情绪波动的夜也不再低着头,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盯着古筝上,那悲伤的来源。
一曲完毕,船舱内仍是一片寂静,似乎还回响着那悲伤的乐曲。直到一声响亮的哭声,“颜颜啊,干嘛弹得这么悲伤!我现在心里难受死了啦。”灵儿略带幽怨的看着若颜,眼睛还是红红的。
向启轩也回过神来,理理情绪,但心中仍有一种不可抑制的悲伤。
若颜放下手,看看三个脸色不怎么好的人,稍稍想了下,又开始弹了起来。这一首不同于刚才的,整首都充满了欢乐的基调,让刚才的不快一扫而光,整个人也变得快乐起来。三人紧皱的眉都舒展开来。
清风吹动着湖面,原本平静的湖面荡起层层涟漪,也吹动着若颜的乌黑柔亮的发丝。若颜抬起头看看天上散着柔和光亮的月亮,和现代的月亮并无什么不同,而周围的场景却是如此的陌生,周围的一切都不时地提醒着若颜,这里不是原来生活的世界。一切就象在做梦般,现在的他就象水中的月亮,毫无真实之感。只要用手一撩,就会消失地无影无踪。连自己都觉得有些飘渺,仿佛自己都不能抓住自己一样。这种不确定的感觉非常的不好,若颜不禁微微皱起眉头。
其实情绪这个东西很少能在若颜身上看见,只是心里的某个地方有个声音总是在响,过去的生活回不来了,这里没有你可以牵挂的、真正在乎的人了。这让他有些烦躁。真正在乎的人?好象那个人也问过他相同的问题……
“安;你已经弹了一个多小时了诶;我一个大活人在边上你没看见吗?难道我还比不上一架钢琴吗?”月已经在边上干坐了很久了,可是诺安却连一瞥都没有给他,完全无视他,这让他很受挫。想想别人哪敢这么对他,从来都只有别人讨好他的分。好歹他也是他的上司,哪有下属这么无视上司的?虽然他也不想总是被当作上司看待。这个人在没有任务的时候,眼里只有钢琴,可以对着琴一整天,对人却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而自己却又惟独对诺安狠不起来。
谁能想到堂堂的“暗夜”的首领,竟然会对一个属下如此迁就,全然没有平时的冷酷无情,也就对诺安是个例外。
也很例外的,这次诺安竟然停了下来,看着月。
月被看的有些不自在,顺手拿了旁边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知道了,琴最重要。”
“月是‘暗夜’首领,不可以总是到诺安这里来。”只是句很普通的话,可是在月耳里的意思就是,“快点忙自己的事去吧,不要在我这里妨碍我弹琴。”
“我还真比不上一架钢琴啊!”月无奈的感叹到,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点难受。
“安,回答我一个问题。”月收起感叹,突然认真的问到,眼睛牢牢盯着诺安。
诺安稍稍一愣,月变脸的速度,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不过月一收起嬉笑,整个人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威严,这才象另人闻风丧胆的“暗夜”首领啊,“什么事?”
“在你心里有在乎的人吗?”月用手指指自己的心口,眼睛仍旧盯着诺安。
“有啊……”诺安毫不犹豫的说,还没说完,就被月给打断了。
“我知道,就是你的那个澈嘛,这我知道,我是想问,还有没有别的人呢?”
“另外的人?”诺安疑惑的看着月,仔细的想了想答到,“我也在乎月啊。”
话刚说出口,诺安便看见月露出一丝欣喜,却不太明白月有什么可高兴的。
“那你……喜欢我吗?”月又小心翼翼的问。
“月不讨厌啊。”简短的回答,却不是月要的答案。
“你只要告诉我,喜欢还是不喜欢就够了。”月急切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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