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明焉小虎子他们有没有找到,玲珑平复下心头那阵反胃,准备沿着原路再找找,料她一个小姑娘也走不了多远,现在一定窝在什么角落里等着咱们去找她。想到这儿,玲珑赶紧挨着路边一路这么走回去。京城的胡同尤其的多,错综复杂。玲珑尽量沿着原道一路走一路瞧,不出多时便瞧见一个深幽幽的小巷子里正蹲着一个姑娘在那里埋头哭哭啼啼,身边还站着一位少年,有些语无伦次的安慰着姑娘什么,无奈姑娘却不理会只顾着埋头呜咽。细细辨认着那个顿在地上的身形,玲珑有些不确定的叫道:&ldo;秀儿?&rdo;听到她的呼喊,胡同里的两人都抬起头朝站在巷子口的玲珑望去。
&ldo;主子……&rdo;一看见玲珑巧秀急急得站起身出声唤道,生怕一个眨眼又瞧不见主子了,无奈人心有余悸腿脚不住地打着颤儿,身边的少年看出她的不稳当好心想要搀扶一把却被她一个害怕的眼神给闪躲了过去。
&ldo;秀儿,你怎么了?&rdo;玲珑急忙奔向她的身边扶助她的身子带她走出幽暗的巷子,在阳光下,玲珑这才发现她的头发衣服有些零乱,面色也极为的苍白。心头一惊她质疑地朝少年望去,这才看清楚他的模样,一脸的书生气,身着一身青色马褂,约摸二十出头,瞧他这副斯文的模样也不像是做坏事的人,何况知人知面不知心;但是也没有做了坏事还苯到留在案发现场的阿,玲珑又有些迷惑起这位公子,等待着他自己开口解释。
&ldo;呵呵,别误会,只是方才看见几个街上的小混混欺负这位姑娘,在下便出手相救。不信您大可问她。&rdo;他倒也是个聪明人看出玲珑对自己的敌意,赶忙解释道。
玲珑看向巧秀见她胆怯的点点头,这才松了口气,转向那位男子道:&ldo;多谢公子救了我的妹妹,真是不知该如何回报!&rdo;
&ldo;妹妹?&rdo;那位男子瞧了瞧玲珑跟巧秀,随即一笑道:&ldo;区区小事何足挂齿。&rdo;
玲珑感激地朝他一笑:看他这身上等的面料,虽不能说是出身官宦之家倒也一定是大富大贵之人,若是那银两酬谢他想必倒有些污辱人了,幸好他并未真的想要回报。还想对他多说些什么表达自己对他的感激,无奈身后已经想起明烟和小虎子的叫唤,男子见状朝她抱了抱拳头便转身走了。
&ldo;主子……&rdo;明焉和小虎子气喘吁吁来到两人面前,&ldo;可好了,找到巧秀就好,今儿人这么多我本打算回府叫人来的。&rdo;小虎子见巧秀好好的站在跟前不禁大大地舒了口气,明焉虽未说话却瞪着巧秀不语,忽然又想起什么,回头让人群众张望着,却在野搜寻不到那个陌生的背影。
&ldo;人找到就好,没什么大碍。咱们赶紧去琉璃坊办正事儿要紧。&rdo;玲珑看着明焉不悦的眼神,深怕她再责骂巧秀。&ldo;今天的事儿回去谁也不许提及。&rdo;
让小虎子陪着巧秀呆在马车上,玲珑带着明焉进了琉璃坊将画图交给做工的师傅,又细细的为他讲解了一番。
&ldo;敢问夫人这东西可有名字?&rdo;做工的师傅也被这精巧的玩意儿吸引了好奇地问道。
&ldo;饮水鸟。&rdo;玲珑笑着回道。
其实这只小鸟的身体其实是一根长长的玻璃管,连接著头部和底部的腔,它的嘴是一根很窄的金属管,内有一条绵绳,与包裹著头部的布相连。底部的腔盛著一些易挥发的液体,使玻璃管内充满了蒸气。玻璃管延伸到底部的腔内,液体浸过了玻璃管的末端。鸟身由一轴心承托,可以自由转动。当小鸟直立时,先前吸收了的水份在包裹著头部的布上蒸发,带走气化潜热,令头部的玻璃腔内的蒸气变冷。玻璃管内的蒸气压减低,底部腔内的气压遂把液体迫进玻璃管内,使直立的小鸟失去平衡,头部向前倾,金属嘴点在盛水的小盘上,完成了「饮水」的动作。当小鸟的嘴点在水中时,基於毛细管作用,水便会沿著绵绳被吸到包裹著头部的布上。小鸟的身体在「饮水」时处於水平状态,底部腔内的空间与头部接通,不平衡的蒸气压消失,液体流回底部,使小鸟再度直立,重覆整个动作。
不靠发条也不用手动,而是一个巧妙地利用了热和力的平衡与不平衡相互转化的著名物理玩具,相信胤禵应该会喜欢。
本来玲珑还为一些细节部分头痛不已,未了做工的师傅一并承担下来,说是一定要做出个实物来瞧瞧,说不定还能变成店里的招牌。玲珑笑笑不予多家评论只是吩咐他尽早做好,三日之后便要来取,又让明焉多付了些银两,做工的师傅见银子可观,自然点头连连允诺。
待回到府里,玲珑已觉浑身酸疼不已,见巧秀表情仍有些木然,便让她回屋休息,嘱咐了明焉去请大夫来为她瞧瞧,开几付安神的药方也好缓解她的恐惧。
平日里倒没什么地方真的离不开巧秀,非要她在一旁伺候着,所以玲珑便嘱咐她好好再屋里养病,不要总想着往主屋跑,又嘱咐明焉有空的时候多留在屋里照顾着她。
&ldo;主子……&rdo;看着送炭的小厮出去走出屋后,明焉有些犹豫不决却终还是叫出了口。&ldo;有事儿吗?&rdo;玲珑坐在案几上正埋头理账本,听她出声便抬起头看着她,这丫头一般很少开口说话的,要不面无表情要不就是苦大仇深一般,玲珑将笔搁在烟台上,好奇的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
炭火盆里又添了新碳,噼里啪啦烧得正旺,屋里的温度又高了许多,玲珑扯下肩头的小毛毯放在一旁,揉捏着酸痛的肩膀预颈项静静地等着她的下文。
&ldo;主子,前几日街上的那位公子是……&rdo;明焉知道做奴才得不该询问主子的事儿,可是自己实在是……迫不得已阿。说出了口,她看着玲珑若有所思的表情,心里也不抱什么期望,顿在炭火盆旁拨动着盆里烧得火红的碳灰,偶尔挑起的火星子泄漏了她心中的不安。
&ldo;那人救了巧秀……&rdo;玲珑重新拿起笔,继续一页一页的检查着账目。账本是昨日老管家拿来给自己的,说是大夫嘱咐怀孕之人不能过于操劳,以后府上的大小事物便都由福晋拿主意。说的言之有理,玲珑也不便推辞,只是今后想偷懒都不成了。李氏自然是不会主动交出掌管权,所以必是胤禛授意。听巧秀说他每晚不是来自己这屋休息便是去书房过夜,扳着指头算算,上李氏那屋的次数屈指可数,但大多也只是坐下喝杯茶说上一两句话的功夫,看来他对李氏隐瞒怀孕一事儿似乎也很不满。至于李氏想必现在又要怨恨起自己来了,也许从前胤禛即便不是爱她却对她还算关心,如今她好不容易为胤禛怀上了孩子,胤禛却反因她隐瞒了实情让自己受到了伤害,故意冷落她。纵观整个事情的经过其实自己并未插手一丝一毫,却落得最惹人厌的下场,玲珑忍不住长叹了口气,虽然自己是极其介意李氏的,但是怎么说她都比自己先跟了胤禛,无论胤禛的心中是否喜欢她,若是以一个现代人的角度来审视三人之间的关系,反倒是自己成了第三者,何况她对胤禛的爱未必比自己少,自己也不清楚对胤禛的这份爱到底有多深多浓,也许就如同这烟台里的墨汁看似浓稠,只要添上一点清水便立刻稀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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