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查这个?陈无瑕抬眼看一眼云月,云月看她这个表情,心里只打鼓,也不知道她肯不肯帮忙,况且会不会起疑心?
云月还在徘徊时候,陈无瑕已经开口了:“这也不过是小事情,况且我这几日恰好就在整理这段时日的档,等找到了,抄出来给柳修撰就是,只是?”
果然老实人还是有疑问的,云月急忙行礼下去:“这却是我一个旧友所托,还望陈编修多多保密。”
说着作揖不止,陈无瑕的疑惑虽然没有完全解掉,但是她在翰林院多年,知道皇帝虽然赦免了当日那几家的后人,不过总是有人为自己是谋逆之后而觉得羞耻的,为此改姓埋名的也不少。但总还是有人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常有人要求借阅这些,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想到此陈无瑕笑道:“这是小事,等下官抄出来就是。”说着行礼走了。
呼,看着她的身影,云月长舒一口气,这件事总算能解决,刚想转身就被身后站着的人吓了一跳,陈飒皱着眉头站在那里。
今日不是丹凰郡主到京吗?他身为宗室王爷怎么不去迎接他那个姑祖母还是姑母?又跑到翰林院来做什么,而且还偷偷站在人家身后,都不知道听了多少去?
心里虽然这样想,云月还是行礼下去:“下官见过郡王。”说完不等他叫起自己就预备起身走人,陈飒一双眼眨也不眨的看着她,云月被他看的有些奇怪,怎么了?难道没见过自己吗?
不过云月还是又行一礼才道:“郡王若没什么事,下官告辞了。”陈飒见她要走,开口叫住她:“柳修撰为何要找昔日刘家的档?”
第 38 章
这是啥意思?云月觉得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算起来的话,自己那个从没见过面的外祖父和陈飒的祖父可是同伙,总不会陈飒认为自己要去查旧日的档案好去找他的麻烦吧?心里这样想着,云月看看陈飒一身的礼服已经笑道:“不过旧友所托,郡王今日不是去迎丹凰郡主吗?”
没想到云月竟然反问自己,陈飒愣了一下,云月已经又行一礼:“下官还有旁的事,先行告辞。”说着直起身也不管陈飒脸上是什么神情就径自走人。
陈飒刚预备追上去,身后的侍从提醒:“郡王方才说的,是来取东西,现在东西已经取到,还请郡王快些回去。”陈飒看着云月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这人似乎只有在和自家独处之时才会有那么一点点不同。
侍从见陈飒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忍不住又要开口提醒,陈飒已经转身:“好了,我们回去吧。”转身之时,看向路边被云月拔的七零八落的小草,陈飒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故友所托?家教甚严的柳家怎么可能会有谋逆之后的故友?不过陈飒并没想多久,就带着侍卫赴宴去了。
云月回到值房里时,偌大的屋子空空荡荡,阳光照的满室通透,云月坐回自己位子上,用手撑着下巴在想自己母亲的事情,自己的母亲当初最多也不会超过十岁吧?而之前的身世一定是非常好的,郡主之女,受尽娇宠的娇小姐突然变成谋逆之后被没入宫,那种绝望是什么样的呢?
云月顺手拿起支笔,嗯,照一般宫斗文的套路,应该是进宫之后尽量勾搭皇帝为自己翻案才对,最好还能成为皇后,这样就可以笑傲江湖,不对,是笑傲天下。
当然,如果在个后妈手里,应该是倾心于皇帝的兄弟,对,眼前就有个最好的例子,赵王,被权利中心排挤的赵王在太液池边邂逅美丽的,被得宠妃子欺凌的小宫女,出手相助,英雄救美,由此展开了一段轰轰烈烈的奸情,不对,是爱情。
而且这是多么有噱头的故事,赵王可是小宫女的堂舅舅,明知道这段恋情会被天下人所不齿,还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爱了下去,可惜的是世道不容,赵王终于另娶,小宫女怀着一颗破碎的心生下孩子,然后把孩子托付给自己在宫里唯一的朋友小宦官福伯,之后就自杀了。
咳咳,云月摸摸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赵王要真是自己的爹的话,那自己就是乱伦的产物,好恶心,而且那个赵王,想起听说到的传闻,简直就是男女通吃的烂人,有这样的爹还不如没有。
算了,换另外一条路线,就是现在比较流行的宫女和侍卫的爱情,云月把写在纸上的宫女和王爷的绝恋路线团一团,打算写下宫女和侍卫的爱情,但是怎么才能让他们勾搭到一起?宫女伺候皇帝出去消暑的时候,在路上被妃子欺负,结果又是侍卫挺身而出,然后双双被罚,再然后暗生情愫,终于偷吃禁果,然后有孕,生子,结果被一直嫉妒小宫女的妃子举报,结果被逼堕胎,然后孩子早产,命大的孩子被宦官抱走,侍卫自杀。
呸呸,自己怎么这么命运波折?况且一个妃子嫉妒个小宫女做毛?妃子杀死个小宫女那还不是和踩死个蚂蚁差不多。
不行,这个也不通,那自己的爹到底是谁?能让宫女怀孕还能生下孩子最后还从容殉情自杀,到底是谁呢?
“云月,你怎么扔了这满地的字纸,还不快些丢到火炉里面烧掉?”秦敏的声音响起,云月这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写了很多纸张,地上也丢了不少,云月刚预备把这些东西捡起来,秦敏已经拾起一张念了出来:“七年,帝于太液池畔遇宫女刘氏,大悦……”
这个这个,怎么解释呢?秦敏已经抬头笑道:“云月你糊涂了吗?陛下永嘉七年方册立皇后,之后五年无一人入侍,又是从哪里出来的这个刘氏?”秦敏这一说云月倒想出理由,她把那些纸张都捡起来才笑道:“这不是上值时候无事,想写点东西打发日子,写诗词总要有感而发,这才。”
不等她说完秦敏的眼已经亮了:“云月,难道说你想写小说吗?我和你说,最近市面上的小说换来换去就是那几个套子,早看腻了,你想写的话我给你找书坊,起个什么斋名好呢?”
写小说?因为秦敏书荒所以自己要写小说,这个转折太大了吧?云月看着已经在认真思考给自己起什么笔名的秦敏,一滴汗从脑袋上滴下来,不要,码字很累的,特别是没电脑的时候。
秦敏已经顺手在一张纸上写了四个字,招呼云月过来看:“春明居士,这个如何?”春明外史,云月涌上脑海的就是张恨水的这部小说,只是笑着道:“子婉,我又不信佛不参禅,起个什么居士多无趣?”
这也是,秦敏点点头,又想了起来,刚低下头就抬头笑道:“云月,你前些日子给我瞧的那个本子怎么不刷了出来?”那个?云月虽然有这份心,却没这个力,这种见闻只能自己刷来自己玩,算下来刷个几百本分送亲友也要上百两银子。
秦敏还准备再说,云月怕她说出要出钱替自己刷的话,忙笑道:“人家说了,年过四十,方能著述论道,我现在刚过二十,这些不过写着玩,还是等到过了四十再说。”秦敏想想也对,把笔丢下。
云月见她把笔随意一放,上前替她收好,顺便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字纸也全收整齐了才笑道:“子婉,你今日不是请假?”秦敏打个哈欠:“不提了,本来在家等我娘回来,谁知等了许久都没见,索性进宫去问问消息,听的说须等陛下赐宴散了,这才顺路拐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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