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纵扶扶白金框眼镜,慢条斯理道:“要杀他也是可以的,但一定要找一条说得过去的借口。如果按原话呈报到校长那里,知道翁光辉也是因为效忠于他们而遭报复,反过来还会说我们小气。”
戴笠认真咀嚼唐纵的话,觉得有一定道理,道:“好罢,就依唐书记的话,但拟什么样的罪还得认真讨论一番,最好要做到合情合理。”
周伟龙道:“一般组织要处死一个部下,定莫须有之罪也是说得过去,既然唐书记说了这事直接牵扯到校长,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暗杀!”
戴笠道:“若在九江码头杀掉他一点事也没有,问题是已把他解押到南京来了,特务处的同志都知道这件事,暗杀也是等于明杀。”
唐纵道:“那么,采取栽赃嫁祸的办法最好。”
戴笠道:“唐书记这一招确实是个好办法。最近上海特区**分子活动频繁,翁光辉当区长这么久,一个**组织也打不进去,我们何不栽赃说他受了共产贿赂,才隐瞒事实不报,才使工作进展缓慢。”
周伟龙道:“这办法不错,只是要有一到两个证人才能让校长信服。而且这个证人要能言善辩,反应灵活。”
戴笠道:“这个不难。上海区的交通员,年方十八岁,口齿清楚,人也十分机灵,更难得的是,他一直是翁光辉的亲信,话从他口里出来,不由人不信。”
正说着,门卫在外面报告道:“上海沈醉求见处长??”
戴笠一拍大腿:“这回翁光辉死定了,我说的通信员正是这位沈醉!”转向门外道:“传沈醉进来??”
沈醉一进门,便道:“处长,我有重要情报??”说到这里,猛见到屋内还有另外两个人,忙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戴笠起身向沈醉介绍道:“这位是唐纵同志,这位是周伟龙同志,都是总处和领导,有什么话他们在场但说无碍。”
唐纵一向谨慎,起身道:“我们走罢,处长慢慢谈。”
周伟龙见唐纵走了,不得不起身离座。
戴笠正欲说要沈醉做伪证之事,案上的电话铃响了。戴笠抓起电话,听出是蒋介石的声音,忙示意沈醉回避。
沈醉才退到门口,戴笠已听完电话,叫住他道:“沈醉,校长找我有事,你去客厅里坐坐,等我回来。”
蒋介石召见戴笠为的正是翁光辉之事。原来戴笠要处死翁的消息走露,被他的家人知道,一家人去蒋介石官邸喊冤,叙述原委。
蒋介石觉得翁光辉虽做法不对,但对他也是一片忠心,闻说戴笠要处死翁,乃大惊,急召他询问。
戴笠凭他一张利嘴,把翁光辉说得一无是处,承认关押了他,矢口否认动过杀念,最后道:“校长,你不要被翁光辉的表面现象迷惑,认为冒险呈情报给你是忠心的表现,其实不然,他是我的手下,既然现在敢背叛我,一旦你重你他,他就有可能背叛你,这是经验之谈,请校长明鉴。
蒋介石认真一想,觉得此话有理,遂同意戴笠对他的撤职处理。
戴笠回到自己办公室,知道沈醉是来密报的,即召之进来。
沈醉这遭来南京,为的是向戴笠密报上海区情报员周迅予的。
周迅予是四川人,黄埔四期生,很早与戴笠在上海要识,戴笠成立特务处时,发展他为特务,令他搜集四川军阀在上海的活动情报。
戴笠对他不是很了解,很早就指令沈醉注意他。
沈醉道:“处长的估计果然没错,周迅予这人不可靠。”
戴笠道:“你抓住他证据了?那就立即逮捕!”
沈醉摇头道:“问题若是这样简单,我也不会大老远请示处长,我觉得周迅予这家伙是最让人头痛的。”
戴笠手攀椅子坐了,听沈醉讲周迅如何令人头痛。
沈醉道:“这家伙从表面看也经常送交一些情报,自从得到处长的旨令,我就开始在暗中盯梢他,发现他天天要去的地方是上海的一品香饭店,而且接触的总是两个人。这两人一名是谢无量,一名曾统一。经调查打听,这两个人多年来一直是住在一品香饭店,饭店换了好几个老板,他们也一直不搬。他们俩人也不做事,天天和一些四川人在一起。同乡们在一起总是无话不谈、其中也谈到一些军政机密问题。谢、曾俩人是靠四川军阀接济过日子的。我怀疑他俩人也是四川军阀方面的谍报人员。至于周迅予,他既是我们的人,知道我们的机密比较多,我怀疑他打两份工、拿两份钱,边向我们报告四川的情况,一边又透露我们的机密给四川军阀。”
戴笠点头道:“这很有可能。马上抓紧盯梢他,一有证据,马上消除!”
沈醉愁眉道:“处长,就是证据难抓,我几乎是绞尽脑汁,挖空心思,苦思冥想都不得要领,他太狡猾,若不抓住把柄,他怎么承认出卖组织?”
戴笠摸着下巴,细一想,也觉得这问题难办,道:“若要解决这难题,最好是收买知道他们内情的人。”
沈醉道:“他是一个人跑单干,他们秘密恐怕连他老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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