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儿见他答应,又趁势道:“大师,我决不与人白白过招,须得讨个彩头。若我赢了,你将那金杵留下,解药也一并留下,而我也赠你解药如何?若我输了,解药照赠,不过你们也得把解药给我们,不过金杵我也不要啦。你看如何?”
达尔巴思虑了下,便点头同意了。之后便是对诺儿急忙连发三招,可哪知那金杵刚要触及对方,却都被对方飞身躲过,可见轻功如何了得。
旁观众人见那少年性命真是在呼吸之间,但三次危局都被轻巧化去,都不由舒了口气。心中暗叹:真不知这两位少年都是出自何门,功夫都如此之高。
“小孩子的功夫很不错,是谁教你的啊?”他说的是藏语,诺儿自然一字也不懂。心念急转,立刻依着他的口音,也是叽哩咕噜的说了几句。这几个字发音既准,次序又是丝毫不乱,在达尔巴听来,正是问他:“小孩子的功夫很不错,是谁教你的啊?”于是答道:“我师父是金轮法王。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该叫我大和尚。”
虽然听不懂他说的到底是什么,但记得原著中的情节,只要全盘奉还便好啦。是以用心听他说话,等他一说完,便依样葫芦的用藏语回答。
达尔巴大奇,侧过头左看右瞧,心想你明明是小孩子,怎会是大和尚?你师父又怎会是金轮法王?于是说道:“我是法王的首代弟子,你是第几代的?”
“我是法王的首代弟子,你是第几代的?” 诺儿随即也道。
西藏喇嘛教中向来有转世轮回之说,人死后投胎复生、不昧性灵的说法,早为喇嘛教中人人所深信不疑。金轮法王少年时收过一个大弟子,这弟子不到二十岁就死了,达尔巴和霍都均未见过,只知有这么一会事。此时达尔巴听了这番言语,只道诺儿真是他大师兄转世,又想她一中原少年,若不是大师兄转世,藏语又怎能说得这般纯熟?当下抛下金刚杵,对着诺儿就是低头膜拜,连称:“大师兄,师弟达尔巴参见。”
诺儿瞧着他如此恭敬膜拜,心知对方已然将她看做是他大师兄了,这和尚当真可爱的紧,不禁心中暗笑起来。旁观众人更是诧异之极,大家不懂藏语,不知那少年跟那番僧叽哩固噜、咭咭咯咯的对答半晌,说了一番甚么言语,竟然将这神力惊人的番僧就此折服。
这中间只有金轮法王明白原委,心知这二弟子为人鲁直,竟上了诺儿的当,于是大声道:“达尔巴,她不是你大师兄转世,快起来跟她比武。” 可是达尔巴瞅了瞅诺儿,仍旧一动不动。金轮法王知他性子最直,一时也说不明白,便又道:“你大师兄的武功比你强得多,这孩子却不及你。你若不信,跟他再比试一下就知道了。”
达尔巴对师父的话向来奉若神明,他既说对方不是大师兄转世,那就多半不是大师兄了。但瞧她小小年纪,竟有这般高明武功,又自称是他大师兄,却又难以不信,到底还是遵从师父吩咐,与她较量几招,试试她的真功夫,瞧是谁胜谁败,那就立判真伪了,于是举手向诺儿道:“好,我就跟你比试一下武功,是真是假,就凭胜败而定。”
诺儿见他站起身来,叽哩咕噜的说了几句话,于是一音不变的照说一遍,达尔巴听来,正是:“好,我就跟你比试一下武功,是真是假,就凭胜败而定。”他听了这几句话,心下又感惊惧,暗想:“师父说我大师兄的武功比我强得多,我是定然比他不过的。”
便在此时,达尔巴突然挥杵向诺儿打来,诺儿急忙后跃避开。她急退急趋,随即纵上连刺三剑。数招一过,她已瞧出他只守不攻,显是心中存了惧意,诺儿乐得大展攻势,当下飘忽来去,东刺西击,这一路玉女剑法更见使得英气爽朗,顾盼生姿。
达尔巴的武功自是远在诺儿之上,只是心存敬畏,功夫倒去了五成,而诺儿却是乘机全力施展。一个越是得心应手,一个越是畏缩退让。诺儿虽占了上风,却也伤他不得,达尔巴更道是大师兄手下留情。金轮法王大怒,厉声喝道:“立时反攻!”这一句话声音奇猛,只震得各人耳鼓嗡嗡作响。
达尔巴不敢违抗师令,一挺金刚杵,当即狂打急攻。他这一番猛击,便将诺儿逼得不住闪避,招数中的破绽也渐渐显露出来。
达尔巴见其剑招稍疏,金杵倒甩上去,诺儿缩手不及,当即喊道:“红孩儿!”
“砰——”的一声,揽在脖颈间的小手,扬手一挥便轻易挡去了达尔巴的攻势。将大和尚远远震退开去,金杵也立时砸飞到一边。诺儿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情景,又回头看了一眼红孩儿,心道:这小家伙出手还真狠。红孩儿对着诺儿又是一阵得意的傻笑,诺儿宠溺地刮了刮它的鼻子,重又察看起达尔巴来。
而周围的众人大多却看不清当时的情景,但听了一声“红孩儿”,便见那和尚倒退数丈,心中骇然,有的想着那是什么招数?有的却已经猜到是那小小的身影作祟了,更是惊异。
金轮法王顿时睁大了眼,眸光中爆射出一道精光,眼光直直锁住红孩儿,各种思绪在眼中一闪而过。
第五二章
诺儿见大和尚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他的掌心虎口处都被震得鲜血淋漓了。心下有些不忍,毕竟这和尚还真不是什么坏人,反而实诚的可爱。望着红孩儿的眼中倒多了几分责备,这小家伙被诺儿这么一瞅,立马委屈得扁起嘴来,眼中甚至闪现出泪珠来。诺儿暗叹这家伙实在太会看眼色了,责怪的话再也说不出半句来。
诺儿收剑回鞘,虽说君子剑虽利,但还称不上断金切玉的宝剑,连番硬挡唯恐有所损伤,于是空手猱身而上。达尔巴不敢怠慢,忙舞杵护身,达尔巴大感惊奇,想对方小小年纪,内力却如此深厚,这下他又是惊疑又是惊惧,倘若不是大师兄转身又怎么可能有此厉害的内功。
诺儿出掌迅猛,力道看似柔弱实则强劲。她在古墓中随小龙女学练掌法,练到双掌挡得往九九八十一只麻雀飞翔,不让一只雀儿漏出掌去,又不让一只麻雀伤着,这武功到底已经练得熟练通透。这路“天罗地网势”的掌法绵密无比,虽是空手,威力实不逊于手中有剑之时。
达尔巴将金刚杵使得呼呼风响,诺儿却以极高的轻身功夫在杵隙中进退来去,虽然凶险处时时间不容发,金刚杵却始终碰不到她身子丝毫。反而抓打撕劈、擒拿勾击,在小擒拿手中夹以“天罗地网势”的掌法,着着抢攻。
又斗上一阵,达尔巴神力愈增,黄金杵化成一道道金光。诺儿也是越奔越是轻捷,数年古墓寒玉床上坐卧练功,此时尽数显现。
郭靖与黄蓉都看得满手是汗,这样紧张的时刻,好似每一刹那诺儿都会命丧金杵之下又好似每一刹那都会反败为胜。众人但见诺儿衣带在疾风中猎猎飘动,面对着达尔巴的攻势神情却始终淡然自若,说不出的潇洒。
黄蓉愈看愈奇,却不知她与杨过到底是哪一位高人的门下?心中更是好奇。
此时诺儿使出的是古墓派武功中最奇妙最花巧的“美女拳法”来。这路拳法每一招都是摸拟一位古代美女,由男子使来本是不甚雅观,但诺儿本身就是女子,且当初研习时稍有更改,招名拳法如旧,飞掌踢腿之际,却已变婀娜妩媚而为飘逸潇洒。这么一来,旁观群雄更加摸不着头脑,但见她忽而翩然起舞,忽而端形凝立,神态变幻,极尽诡异。
要知女子的姿态心神本就变化既多且速,而历代有名女子性格各有不凡之处,颦笑之际、愁喜之分,自更难知难度。将千百年来美女变幻莫测的心情神态化入武术之中,再加上女神端丽之姿,女仙缥缈之形,凡夫俗子,如何能解?招招出其不意,达尔巴吃了一惊,心想:“大师兄的招法怎地如此难测?”急跃而起,闪开他左掌的劈削。霎时之间给他忽高忽低、或东或西的攻了个手忙脚乱,大是狼狈。群雄大喜,齐声喝采助威。
金轮法王眼见徒儿武功明明高于这少年,只是存了怯意,不断遭到对方抢攻,以致处境窘迫,当下厉声喝道:“快使无上大力杵法!”
达尔巴应道:“是!”只手握住杵柄,挥舞起来。他单手舞杵,已是神力惊人,此时双手用劲,连腰力也同时使上了,金刚杵上所发呼呼风声更加响了一倍。
只仗着轻功东西纵跃,一味闪避,原本是可以借用红孩儿的神力,但那始终非出于自己的能力,若一味让红孩儿相帮,武功怕是难以有所长进。再斗一阵,厅上的红烛已有七八枝被杵风带灭,但求不给金杵击中带着,心下暗自思索对策。中原英雄尽皆心惊,默不作声,蒙古众武士却暴雷价叫起好来。
达尔巴又是一击,却被诺儿再次堪堪避过。一击不中,更不回身,金杵向后猛挥,诺儿见敌招来得快极,自然而然的掠地窜出。这一下犹似燕子穿梭一般,离地尺许,平平掠过,刚好在金杵之下数寸,那是“九阴真经”中的武功。刚千钧一发之时,突然记起古墓石室顶上的王重阳遗经石刻。
黄蓉大奇,道:“靖哥哥,怎么她也会九阴真经?你有教过过儿么?”她只道郭靖顾念故人之情,在送他上终南山的途中将真经授了于杨过,杨过又与那诺儿交情极好便转授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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