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来得及封住沈琉墨几处大穴,鼻息间的血腥气越发浓重,萧吾泠面色紧绷。
他自己能逃出去,带着沈琉墨却不一定,但到了如今的地步,他亦不可能将沈琉墨抛下。
牢房到处都是狱卒,更别提身手矫健的侍卫,刀光剑影间,萧吾泠不可避免受了些伤,沈琉墨力气全无,被萧吾泠单手抱着一动不动。
慢慢的,萧吾泠越来越吃力,额头上的汗水顺着线条流利的脸颊往下淌,沈琉墨望着他的脸,缓缓闭了眼。
“把臣放下吧。”
声音是贴在耳边的,萧吾泠听到了,他没功夫理会沈琉墨,撑过又一波追杀,终于到了宫门口。
男人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体温有些高,沈琉墨往后看,庞擎背着方絮,显然已是强弩之末。
深爱过多年的情人,跟随多年忠心耿耿的下属,哪一个看起来都比他重要啊。
“把臣放下吧。”沈琉墨在他怀里打了个抖,又说了一遍,背上的伤一直在流血,流的他很冷,也很疼,他意识已经模糊不清了。
“陛下,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别动。”萧吾泠突然靠近他,眉心皱着,像是知道萧吾泠嫌弃他沙哑的嗓音一样,沈琉墨便不再说话。
萧吾泠没空关注沈琉墨的情绪,他们前面是处悬崖,跳下去九死一生。
庞擎背着方絮也跟了上来,发现前方居然是处悬崖后,脸色变得难看。
“属下先去探路。”庞擎抱拳道。
“不必。”萧吾泠垂眸看趴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方絮,感受到耳旁微乎其微的呼吸。
摘下贴身的玉佩扔给庞擎,萧吾泠厉声道,“带皇后走。”
“陛下!”庞擎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最后还是选择谨遵圣旨。
可沈琉墨不同意。
他活不了了,哪怕走了也活不了。
沉疴难愈,那场大火后他就在强撑。
意识昏沉,往事如同走马灯。
多年前的新婚夜,萧吾泠碰了他,说会给他身为皇后最起码的尊重,也是那一次,他怀了身孕。
方絮进宫那日,烫伤自己嫁祸给他,萧吾泠不分青红皂白,说他善妒不容人,罚他在初冬的长阶上跪了两个时辰。
刺骨的寒气入体,孩子没了,他整整病了几个月才好,这件事除了他自己,只有阿七和太医院的张太医知晓。
三年前的夜晚,他在寝宫里被一个陌生男人强迫,随后燃烧起汹涌大火,他的嗓子被浓烟灼伤,开口便是刺耳难听的声音。
萧吾泠在床上羞辱他,说他放浪□□,又不许他出声,说他粗粝的嗓子能让任何一个男人萎靡。
初起沈琉墨劝慰自己,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后来沈琉墨渐渐明白了,他只是想要折磨自己。
沈琉墨双目怔然,眸中涌出大颗大颗的眼泪,单薄的胸口垂死挣扎般猛烈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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