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原来这家伙不是偷偷摸摸进的施府,而是从大门走进来的。
&esp;&esp;想到这里,纪宁心里有些担忧,这司无颜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若是偷偷摸摸进来还好,无非就是翻墙越院之类的,可堂而皇之的走进来,说明肯定使了什么手段,以及绝非不只是就为了跟她“偷个情”那么简单。
&esp;&esp;“夫人,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无论在下怎么解释,怕也是解释不清了。”司无颜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
&esp;&esp;纪宁就猜到他会这样,暗暗把他狠狠腹诽了一番。
&esp;&esp;☆、绝处逢生
&esp;&esp;“这世间,唯一能做主的,便是当今天子。”
&esp;&esp;当今天子。
&esp;&esp;天子……
&esp;&esp;众人大惊失色,看纪宁的眼神,也由原来看好戏的嘲讽,变为些许诡异和惶恐。
&esp;&esp;这女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esp;&esp;人家是天子,哪有闲工夫管你的事,你当自己是哪根葱,脸也太大了些。
&esp;&esp;施墨父亲施玄和施刘氏听了这等荒唐之言,简直差点没被气得背过去。
&esp;&esp;还大言不惭的把皇帝搬出来,要是这种话传到陛下耳朵里,认为你施家仗着圣宠,不知天高地厚,那可怎么得了。
&esp;&esp;“大胆,当今天子也是你这种无知妇人能随意提及,本来老夫还念墨儿对你情深意重,对你诸多宽容,可你一再不知收敛,再这样下去,别说墨儿,就是整个施家,都怕是受到你的牵连。你休要再胡搅蛮缠胡言乱语,今天无论如何,施家也要休了你。”施玄义正言辞不怒自威。
&esp;&esp;施墨父亲气场强大,说这番话时,威严十足,让人不敢直视。
&esp;&esp;一旁的施墨手心握了握紧,施墨父亲从小对施墨一向严格,哪怕施墨坐上如今高位,对于自己的父亲,也是带着畏敬的心里。
&esp;&esp;施墨父亲在施府,可谓是一言九鼎,说的话,没有人敢忤逆。
&esp;&esp;在这个关头,刚才他没能带走纪宁,如今失态已经恶化如此,他也心生无奈,看纪宁刚才说的话,把皇帝都搬出来了,不由苦笑。
&esp;&esp;若他没有猜错,只怕纪宁她是想……
&esp;&esp;在众人都大气不敢出时,纪宁却只是淡淡一笑,好似眼前发生的事,在她眼里,只不过如吃饭喝水一般,再平淡不过的事情。
&esp;&esp;“公公息怒,儿媳的话还没说完。刚才儿媳口中所说,并不是胡搅蛮缠胡言乱语。”顿了顿,纪宁缓缓开口,“不知公公可否听过安宁公主,没错,儿媳就是那位安宁公主,当今天子,是儿媳的义父,宁王是儿媳的生父。堂堂公主要被人休妻,不知道陛下若是知道了,会作出如何反应。”
&esp;&esp;说最后一句话时,她颇带了一抹玩味。
&esp;&esp;若是以前,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生父,很有可能就是因当今天子而死,全家也是因当今天子而毁,她还不会那么快就把自己的身份亮出来。
&esp;&esp;既然做了那么多年的认贼作父,眼下,她又何必再为当今天子而委屈自己。
&esp;&esp;她倒是要看看,陛下知晓她泄露自己的身份后,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esp;&esp;呵,当朝首辅,竟然娶了一位公主,还是陛下暗中授意,故意安排的,也不知道满朝文武士林清议知道后,又会掀起怎样的一番血雨腥风。
&esp;&esp;只是,她的夫君……
&esp;&esp;想到这里,纪宁眼睛又沉了沉,如果等她查清楚自己父亲的死因,真如司无颜所说,那么此番血海深仇,她是绝对会报的。到那时,如果她夫君还是首辅,那么就会成为她的敌人。眼下正好趁这件事,把她夫君的首辅之位给拉下来,虽说对不起她夫君,总也好过日后兵戎相见。
&esp;&esp;总之,这一次她已经完全没了退路,只能破罐子破摔,绝处逢生。
&esp;&esp;她的声音并不大,而且还可以算的上极为好听,可众人的脸色,却变得惨白无比,像是听见了什么极为可怖的事情。
&esp;&esp;安宁公主,虽说不是当今陛下的亲生女儿,可受宠程度,却宛若亲公主,而且她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的事迹,早已在民间传开,甚至还被编为话本。可以说,她的形象,宛如那代父从军的花木兰,巾帼不让须眉,再加上她出身又如此高贵,受到世人所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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