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凤元良再也看不下这场闹剧,一声大喝,“都给我闭嘴!”
苏姨娘等人顿时一惊,被他的气势所慑,不敢再言语。
凤元良冷声道,“你们是不是都当我是傻瓜,看不出事情来?苏玉梅,如果不是你指使,这道人胆子再大,敢到凤府来生事?”
就是。玉泉道长还得意呢,瞟了苏姨娘一眼,暗暗赞叹凤大人真是明察秋毫,难怪能做到刑部尚书的位子。
老夫人急了,“元良,你怎么能——”
“母亲,此事我自有主张,你不必多言,”凤元良是谁的面子也不给了,谁让这些人要谋害若桐,这是犯他的忌讳,他岂能饶恕。“苏玉梅,你还不说实话?”
老夫人登时气结,缓不过来了。好个逆子,现在不但不听她的话,都不让她说话了,反了他了!
说实话?说了实话我还能在凤府待下去吗?苏姨娘咬牙不认,“老爷,你真的冤枉我了,我真的没有要害若桐,我、我的确是对玉泉道长说过,若桐可能招了什么,毕竟她跟从前相比,像换了个人,我有此怀疑,也是人之常情啊,我让玉泉道长帮若桐驱鬼,不也是为她好吗,怎么能是害她呢?”
凤若桐颇有些意外地冷笑一声,不得不在心里写个“服”字,苏姨娘就是有这本事,黑的能说成白的,错的能说成对的,明明就费尽心思要害死自己,现在被她红口白牙一阵胡诌,就成了是为她好了,真亏她有脸说的出口!
薛氏冷声道,“苏姨娘,你这是在狡辩!若桐清清白白的,哪里招了东西了?她跟从前的确是有些不同,那是我与她说的,她如今是凤府的嫡女,身份地位摆在那儿,怎么能再受旁人欺负羞辱,该强硬就得强硬,跟招了东西有什么关系,你分明就是借机生事!”
苏姨娘登时说不出话来,没错,以前凤若桐只是个庶女,又是个结巴懦弱的,就算受了欺凌,也没人会在意,更没人会替她讨公道。可现在不一样了,她成了嫡女,在凤府除了老夫人、老爷和薛氏,就属她地位最高,她会嚣张,会得意,不容旁人对她有半点不敬之处,这本来就是应该的,有什么可奇怪的?
老夫人气不过苏姨娘被薛氏教训的那么狼狈,拍着椅子扶手叫道,“成了嫡女又怎么样?到底是个小辈儿的,难道还想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不成?什么娘教出什么样的闺女,都是些不懂事的!”
薛氏气白了脸,“母亲这就冤枉若桐了,她什么时候要骑在母亲头上了?再说,今天这事儿,若桐从头到尾都是受了委屈的那个,她不过替自己说句话,有什么错?母亲不去管那挑事儿的,反倒骂起若桐来,这是什么道理?”
老夫人一下又没了话,今儿这事她和苏姨娘本来就不占理,只是不愿意落这下风,厉声叫道,“凤元良,你听听,你听听,你媳妇句句顶撞我,寻我的不是,她这是犯上,你就由得她忤逆我,啊?!我是白生你白养你了是不是,你整天说家规家规,怎么不见你拿家规管管你媳妇,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娘,啊?”
凤若桐挑眉冷笑:老夫人又来这招?看来她还不知道,上次她在父亲面前侮辱谩骂母亲,父亲对她已经心生反感,再说她这分明就是胡搅蛮缠,无理取闹,父亲怎么可能会受她摆布。
凤元良按捺着性子,冷声道,“母亲,雅萱顶撞你,是她的不是,可她说的也没有错,若桐现在虽然跟以前不一样了,但都是变好了的,聪明乖巧懂事,一点不让我和雅萱操心,又哪里对你不敬了,你怎么就是瞧着她不顺眼?”
凤若桐暗道这还用说吗,还不就是因为母亲认了我做嫡女,没了三妹的份,苏姨娘这一房就得不到凤府的家产,所以老夫人生闲气,再加上从前生母云升就不受她待见,自己在她面前,还能讨得了好?
凤若柳暗暗高兴,她就知道老夫人不会瞧上大姐,不过苏姨娘用的招太蠢了,泼的什么狗血,大姐要真是妖魔鬼怪附身,早把他们全都收拾了,何至于还得动这些心思!要彻底扳倒大姐,还得用更高明的招儿,不过现在这情形,她要再不开口,就说不过去了。“祖母息怒,母亲对祖母是很敬重的,大姐也没有要忤逆祖母的意思,依我看,都是这道长从中挑拨,才会有这些是非,该好好罚他才是,咱们一家人何必吵来吵去,伤了和气呢?”
玉泉道长跪在当地,见他们一家人吵成一团,有些尴尬,但更多的则是庆幸,他们自己窝里斗,自己也正好趁机脱身是不是?眼见所有人都没再注意他,他本来正想溜走的,结果凤若柳几句话,就把大家的注意力全都转到了他身上,他又气又怕,赶紧跪好,“凤大人明察啊,的确是苏姨娘交代贫道这么做的,贫道也是贪她那一百两银子,所以就答应了,贫道也是受人指使的,凤大人明察!”
你还说!苏姨娘咬牙,“道长——”
“够了,都住口!”凤元良铁青着脸一声大喝,这闹剧要再不收场,就该让外面的人也跟着看笑话了,“此事到此为止,都不要再狡辩!玉泉道长假借高人之名,招摇撞骗,意图污辱若桐,虽罪不至死,但不可轻饶,送官法办!”
“是,老爷!”立刻有两名家丁过来,一左一右拖起玉泉道,在他不住口的求饶声中,将他拖了出去。
凤元良转眼看向苏姨娘,后者打个哆嗦,他的眼神也是前所未有的冷漠,“苏玉梅,我对你一向宽容,是不想你在雅萱面前失了面子,可你却不知好歹,一而再,再而三地坏了凤府规矩,上次雅萱就说过,若桐院儿里的事,不必你再插手,你明知故犯,我岂能饶你!”
苏姨娘惨然变了脸色,老夫人更是急了眼,“元良,你、你待将玉梅怎样?我、我可警告你——”
“母亲,你病体未愈,不宜过于操劳,”凤元良板着脸打断老夫人的话,“谋害嫡女是死罪,不过我看在母亲的面子上,就饶了玉梅这一回,记住,这是最后一回,如果再有下次,若桐因为玉梅而受到任何伤害,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你、你——”老夫人惊怒交加,没想到他的态度竟是如此强硬,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苏姨娘更是凛然意识到,老爷对她宠爱不再,竟说的出这样绝情的话来,而且连姨母都压不住薛氏的风头,以后她可难有出头之日了!这下别说升平妻了,就连这妾室的地位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呢。
薛氏冷声道,“苏姨娘,老爷的话,你可听清楚了?”
苏姨娘咬牙,纵使在人前丢了天大的面子,可忍一时之气,方能于东山再起,她强笑道,“是,大姐,我听到了,这次也是怪我,没有找对人,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老爷,大姐,你们放心吧。”
凤若桐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场面上的漂亮话,谁不会说,苏姨娘和老夫人必定恨毒了她,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更大的阴谋,只怕还在后面呢。“那我就多谢苏姨娘了,祖母,日后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祖母只管提出来,我会改过,不要再向我泼狗血什么的,我瞧了就恶心。”
老夫人气的快要吐沫了!这小狐媚子说的什么话,是瞧了狗血恶心,还是瞧了她恶心?“我可不敢说,你现在有那么多人护着,能做错事吗?我看用不了多久,我这老不死就要被你给教训着了,到时你可高抬贵手,留我一口饭吃,我就感激不尽了。”
“祖母客气了。”凤若桐居然不否认,而且半点局促不安都没有,好像真的应承了,会有那么一天一样。
老夫人眼前一黑:小狐媚子……
“行了,都散了吧,”凤元良被折腾得一阵头疼,不欲再多说,“把这香案全都撤了,以后都不许再说做法事的话,否则绝不轻饶!”说罢他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薛氏不放心他,知道他一生气狠了,就会犯头痛的病,给了凤若桐一个眼神,意即让她早点回梦婉院,别再跟老夫人硬碰,即跟上去照顾夫君。
老夫人也气不得了,明明今儿是丢尽了颜面,可在一帮小辈面前,还得摆足姿态,冷声道,“玉梅,我累了,扶我回去休息吧。”最要紧的是玉梅一身狗血,得赶紧回去换衣服才行。
苏姨娘早就冷的直打颤了,天这么冷,狗血淋在身上这么久,已经结了一层薄冰,可老爷居然看都不多看她一眼,更不用说心疼了,她能不又气又难受吗?“是,姨母。”说罢上前扶住老夫人,两人一起回了院。
凤若雨忽地跳起来,冲着凤若桐就叫道,“你快说,你究竟使了什么妖法,为什么狗血明明是泼向你的,却泼到了我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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