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柳大娘一听,忙问:“真的吗?”
&esp;&esp;有愧:“真的,韩大人说了,今晚给我传口信,我们明天就能去见他了。‘
&esp;&esp;柳大娘突然喘不过气,猛地拍着自己的胸脯,几乎要哭了出来。
&esp;&esp;有愧忙起身问道:“柳大娘您没事儿吧?”
&esp;&esp;柳大娘摆摆手,说:“没事儿没事儿,只是太高兴了,太高兴了……”
&esp;&esp;在丫鬟和小厮的服侍下,何老头也上前院来,他的精神似乎比哪一天都好。何老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似的,开口没有婉娘长啊,婉娘短,而是问:“我儿子呢?我儿子呢?怎么没看见我儿子?是不是跟着婉娘出去了?”
&esp;&esp;柳大娘一听,刚高兴起来的劲儿一下子就下去了。
&esp;&esp;何老头不知事,更不知愁,他压根都不知道自己的毒儿子现在被囚禁在地牢里生死未卜。
&esp;&esp;她用手背抹了抹眼泪,嗟了一声,说:“大过年的,尽说些什么混账话?”
&esp;&esp;有愧没再听院里柳大娘跟何老头在说些什么,她一个人默默来到灶房,用火折子打亮火,然后在案板上和面。她要给何愈再做一份板栗软糕,但这次她要他马上告诉她到底好不好吃。
&esp;&esp;☆、地牢
&esp;&esp;已经吃过晚饭,府里的人都回屋歇息去了,整个院落很安静,能听见月光从天上洒落在地上下的声音。
&esp;&esp;有愧独自坐在走廊前的阶梯上,穿着一条缃色长裙。她喜欢缃色,因为何愈曾说,这颜色很衬她,缃色的裙摆拖在地上,盛着一掬月光。
&esp;&esp;有愧托着腮,一双明亮的黑眸像月光一样安静,她等待着。
&esp;&esp;大门突然传来三声轻叩,连着响了三下,然后马上停住了,像是一个讯号。
&esp;&esp;有愧深吸了口气,将房门后的房栓放下,在门缝间,她看见了韩悦的半边眼睛。
&esp;&esp;“韩大人。”
&esp;&esp;“进来说话。”韩悦道。
&esp;&esp;有愧没想到今晚来的居然是韩悦本人。以韩悦的身份,他是该避嫌的,郭子怡如此多疑的性格,如果发现他们有接触,韩悦的下场也不会比何愈和卫达好到哪里去。
&esp;&esp;韩悦进门,跟有愧行了礼。介于两人的关系,又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他不好多留,也不好多说,便开门见山道:“何愈还没死。”
&esp;&esp;有愧听完,愣在了原地。“还没死……”
&esp;&esp;还没死,是不是说现在没死,但马上就要死了?
&esp;&esp;韩悦道:“是的,他还没死,但也活不长了。”
&esp;&esp;有愧喃喃道:“不可能……为什么?”
&esp;&esp;冬日的夜晚太过寒冷,有愧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一节一节的凉了下去,最后一直凉到了指尖。这不可能,她曾窥过何愈的天命,所以她知道,何愈会在若干年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在京都城墙之下,死于他所衷心的人手中的弓箭之下,而不是现在,不是在那个狭窄而阴暗的地牢里。除非,是她的出现,改变了何愈命运的轨迹……
&esp;&esp;韩悦以为有愧在问何愈为什么会死,“他在牢房里的每一顿饭里都放了□□,他很聪明,猜了出来,所以一口都没有动,但这有什么用呢?就算他不吃饭,不被毒死,也会被活活给饿死。”他顿了顿,接着说:“郭太守一直都对他有所忌惮,而卫达的叛变让他更不安了,谁能放心得下一个什么都比你强的人在身边?所以他必须要除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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