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的一片稻田旁,几间破旧的瓦房,简朴而宁静。炊烟从屋后袅袅升腾。岁月斑斓的灰色墙面上刻画的年迈的裂痕。
谁能想到,这就是晋城最大的地主的住所。屋里没有一个仆人,只有财婶一人打理这一切。
薛承特别喜欢这里,不但能品尝到财婶的美味佳肴,还能喝到财叔亲自酿的香醇美酒。
财叔一生好酒,财婶经常说他,醒着他就是在喝酒,睡了他就是在醒酒。
就是这样好酒之人,为了自己现在几乎滴酒不沾,怕酒多误事。每天也就抱着个酒壶,装模作样的。可谁又知道那酒壶里装的全是水,薛承觉得亏欠他俩的太多、太多。
“楚血,我婶一般不太愿意让人知道她是苗寨的,更不愿意为陌生人医治,你待会一定要机灵点。”
“薛郎中,你放心,我一定恭恭敬敬。”
薛承刚想走进院落,见财婶拿了把菜刀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少爷,我就知道你要回来了,这不,一大早我就给你炖了鸡汤。”
“哈哈,我就是有口福,能吃到财婶天下无双的鸡汤。”
“哪有这么好,少爷就是会哄我开心,这位是?”
“哦,楚血,这位就是我和你说的财婶。”
“啊!你婶?我还以为你是薛郎中的姐姐。”楚雪一副震惊的面孔,毫无一丝做作之态。
薛承听了差一点背过气去,这年纪能是我姐吗?这老家伙奴才当习惯了,说出的话就是听了让人舒服。
“嘿嘿,哪会是姐,我都老了。”财婶嘴上这么说,心里乐开了花。
“财婶,你怎么又恢复了原样,还比以前更漂亮了”
“真的吗?那毒岂能难得住我。”
“咦!你怎么会中我们苗疆蝎蛊?”财婶惊奇地望着楚血。
“财婶,我们这次来就是让你把蛊给驱除,我先前已用银针将那虫给封住了。”
“先吃饭,待会我来祛毒,这个在我面前都不是事。”财婶不屑一顾道。
“果然是神医,在下先行谢过。”楚血躬身道。
薛承啃着大鸡腿,喝着财叔酿的米酒,一壶接着一壶。
楚血端着酒杯也想去喝点,被财婶一筷子打了下来。
“你可不能喝,待会那蝎子会在你肚子里咬死你。”
财婶一语吓的楚血赶紧扔了酒杯,头顶直冒虚汗。
财婶不觉暗笑,那能咬死人,分明是自己心痛那好酒,你一个外人有何许资格喝金刀财主家的米酒。
“少爷,你可不能贪杯,那酒后劲可足喃。”
财婶这倒是真心提醒,财主家酿的酒虽说比不过雨雾醇酒,但那在晋城也算是远近闻名。
说完财婶一把拉起鬼血:“吃这么多有何用?待会还不是都要吐出来,你还想那虫子待在你肚子里一辈子?跟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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