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里的大多数领导和秘们都是站在大院里,不过在楼前大概十五米的地方设置了警戒线,所有地领导都自觉的站在后面,而且是尽量靠后。因为安全嘛。尽管听说嫌犯是自己把审讯室的门已经堵住了,想要冲进去解救人质固然困难。可想要冲出来,也同样不容易。
不过,如今人人都知道安全第一地重要性。当然了,领导们的脸大多都是严肃的看不出表情,少数几个则是义愤填膺状。
但县里几个大头头常务副记陶大为、县长夏明源、副记张忠、常务副县长梁西亭、组织部部长卫胜利、纪委记曾志兵,都陪着蔡副省长的夫人吕晓红在居委会一楼的传达室待着。
一街居委会是个三层的楼房,不过因为面街,所以一楼全部出租出去做了店面。因此整个一楼能待的地方也就是那间小小的传达室了。一堆领导的到来让居委会主任诚惶诚恐,更让工作地点被占地传达室张老头有些无所适从。
白小天一下出租车直接就向着一街派出所办公楼走去。担当警卫的警察们没有一个不认识他的。因此赶紧纷纷让开。
“张宝国你已经无路可逃了。奉劝你不要伤害人质。你不要一错再错。弃械投降,是你唯一的选择。”站在楼前不远拿着个大喇叭不停喊话的局长胡献云嗓子已经有些哑了。边的戴小华轻推了他一下,胡献云也是个老公安了。可遇这种案子也是毫无办法,而且市、县领导都是一通骂然后一个个都强调一定要保证人质安全,他更加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白小天任二十天,他是没事情绝不往跟前凑,就算实在躲不了也尽量不说话,而且坚持两个凡是。凡是二楞子说的绝不反驳。凡是二楞子的做的绝对帮忙。不过二楞子虽然说话做事有些不按常理,但倒也没有违反原则地地方。
不过此刻当他回头看到白小天大踏步的向他走来时,不知怎的没有了往日老鼠见到猫地畏惧,反而有一种终于找到了组织的轻松感。白小天不在的时候,全副的担子全都压在他的身,那些领导只会动动嘴皮子。他知道如果人质出了问题,责任全是他的。而就算人质救出来了,只怕他也讨不到什么好。
因为通江县派出所竟然发生了这样地事情,他这个局长最起码一个领导责任是跑不了地。不过,当他看到白小天心情就放松多了。这个年轻的有些过分地家伙虽然有些蛮横,但却绝对是个肯担责任的人。而且白小天是个敢于带头冲锋的领导。一看到白小天,他焦躁不安的心瞬间定了。
他提着手中的喇叭就迎了去,不知怎的将要开口地瞬间竟然眼圈忽然就发红,有什么东西想要滚出来似的。他赶紧顶住,再加他那沙哑的嗓音:“白记,我……”
本来白小天这些日子在公检法司四个单位领导中最看不地就是他了。其次才是被他修理过一次的法院院长沈志强。不过此刻看到他凌乱而些灰白的头发,发红的眼圈,沙哑的喉音,想也不想,两只手伸了出去紧握住了他空着的右手:“胡局长辛苦了。”
胡献云那强忍住的眼泪终于没能忍住,夺眶而出了。虽说胡献云从来就不是什么硬汉形象,但他成年之后还从来没有人前哭过。他哽咽着说道:“白记,对不起,我没有把工作做好。”
白小天摇了摇他的手。笑道:“你胡局长要是把工作都做得十全十美了,那还要我这个政法委记作什么?吃干饭啊。国家现在还不富裕,可是养不起闲人的哦。”
白小天这话一说,附近地本来一个个如临大敌的警察好几个都笑了,就算强忍着没笑的,脸表情也缓和多了。
而一旁的干部和秘们看着有些人心理有些纳闷,谁说这家伙楞来着?手腕看起来很高明嘛。
胡献云的眼泪很快止住了,将喇叭递给一旁的戴晓华,然后左手在脸抹了一下。说道:“白记,事情有些麻烦,那个张宝国没有直系亲属。”没有直系亲属,那攻心战、心理战威力就大减了。
虽然何清华打电话的时候故意避开了众人,远远的站到墙角。胡献云虽然听不到他说什么,但是也大致猜得到他肯定是给白小天而且是在说案情,所以他也不再介绍一次案情了,直接把刚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白小天点了点头,然后一伸手将戴晓华刚接过手地大喇叭拿了过来。
这个时候。陶大为、夏明源等人簇拥着吕晓红走了过来。
“白记。千万要保住人质的安全啊!”陶大为虽然十分不待见白小天,但是心理却也很害怕白小天这个二楞子乱来。
尽管真要出了什么事。人质最后没能安全的救出来,他陶大为不会有直接责任,但是他毕竟人在现场,而且现场他的身份最高,只怕这个领导责任则是跑不掉的。当然公检法他毕竟不是直接分管,而且省里也知道白小天是个什么人,最后倒也未必会对他如何追究。但是他这个主管县委的常务副记掌控不了局面,在省领导的印象中他的能力肯定是要打折扣的。以后地前途说不定就会有影响,因此他强忍住厌恶跑出来和白小天打招呼。
当然另一方面他也要在吕晓红面前作作样子,总不能说事情发生了他这个县委记唯一作地工作就是在一旁安慰人。
白小天既没有转头,也没有答应,而是右手提着喇叭向前几大步,走进了警戒线。秘何清华本来正在打手机,这时也收线跑了过来。
陶大为见白小天没有理睬他,一时有些尴尬。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个家伙跋扈,但众目睽睽之下他这个记的权威无疑挨了一记重创。尽管许多干部和干警都听说白小天是个连市委记都不买账地蛮人,但毕竟没有亲眼见到。现在总算见到了他不鸟县委记的情景,也算不虚此行了。
白小天倒也不是故意不理睬他。虽说他不在意这个官位。也不会特意去和其他的同事搞好关系,但是倒也不至于其他领导的一点面子也不卖。
之所以如此,乃是因为当他提起大喇叭,走进警戒线之后,他就展开了六识,结果很快发现。那个审讯室里竟然有灵气异常的波动,尽管不是太激烈,但确确实实是有股灵气的波动。白小天估计里面应该有一个先天初期也可能是中期的低级修真。
这个修真是嫌犯张宝国,还是其他人呢?他在思考这个问题,因此没有才没有回应陶大为。张宝国是修真地可能性最大。按常识,既然想在审讯室里用刑,那肯定是戴了手铐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打伤了两名干警还劫持了另外一男一女。就算是趁其不备,只怕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再想到何清华说张宝国是步行街一家服装店的老板。他就很快想到那天擒获三名持枪通缉犯之后,他又去了两次步行街视察。那么张宝国多半见过自己。自己虽然六识很强。但是周围的人很多,没就能从众多地人群中发现他也很正常。而且如果他当时体内真气充足,除非故意测探,否则自己很难发现他是修真。而自己的目标是明的,如果他有心的话,想要发现自己是修真身份一点不难。当然凭他的境界肯定无法判断出自己的境界。
想到这里,事情似乎就想通了。张宝国多半是遭到了拷打,最后忍无可忍爆起。可是爆起之后自己又明白过来:他惹了大麻烦,之前的事不说。现在可是袭警。就算他能冲出去,只怕以后就要被通缉亡命天涯了。
他只是个先天初期最多是中期,虽然寿命比普通人长,身比普通人灵活,力气比普通人大,六识比普通人强的多,可这些能力并不足以使得他能够公然和暴力机关对抗,他也不像白小天一样手握源源不断地财富,因此真要亡命天涯。他比一个普通的逃犯也强不了太多。
因此最后他还是决定不逃。而是和警方对峙,等到最后白小天来解决。
而他地打算,白小天也很清楚。修真已经不多了,尽管他只是个先天,毕竟也是修真。作为同道,他认为白小天应该会帮他。当然白小天业有些想不通为什么他对于自己这么有信
不过,如果事情真是想得那样,他倒是真不介意伸手帮他一把。
白小天拿起喇叭,用平淡口气喊道:“张宝国你听着。我是白小天。限你一分钟内举手投降;否则后果自负。我再说一遍:我是白小天。限你一分钟内举手投降。听清楚没有!”
尽管白小天声音不大,但通过喇叭的传送。即便是一街居委会办公楼里的人也听得一清二楚。
顿时现场一片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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