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日傍晚时到了临近的一个城镇,穆景安都准备寻间客栈住下了,谁知却有长公主派来的人行上前来,同他低语了几句。
&esp;&esp;穆景安当即带人连夜赶了回去,半夜临近丑时方才到了国公府。
&esp;&esp;其他人各自散去,穆景安带了罗纱从后门而入抄着近路一直行到了长公主的院子。
&esp;&esp;罗纱闻着院中的馥郁花香,心中略定。
&esp;&esp;两人进到屋中时,长公主早已等在那儿。见到罗纱后,她探了探罗纱的手和额的温度,神色不变地将穆景安赶走后,携了罗纱往里行去。
&esp;&esp;“药汤早已备好,你每晚泡一泡,第二日便没那么难过了。”
&esp;&esp;罗纱在路上已经听穆景安提起,长公主一回到国公府就开始让人准备药材,前天刚刚全部凑齐,知道了她们的行程后,昨晚就开始熬药了。
&esp;&esp;长公主带了罗纱去往后院。
&esp;&esp;那里有几间小屋子,其中一间是为罗纱收拾出来当做卧房的,布置得雅致精巧。长公主带她熟悉了下卧房后,便领了她去隔壁那间。
&esp;&esp;其实罗纱一进到后院,就发现药味已经取代了花香弥漫在这周围。如今行到那间屋子外还没进去,药味已经极其浓烈了。
&esp;&esp;罗纱这些时日因了“药”之一字吃了极大苦头,且不论是“毒药”还是“解药”又或是“药汤”,凡是与药有关系,她都有些犯怵了。
&esp;&esp;只是,虽然身体在抗拒着这种味道,她依然咬了牙跟着长公主慢慢行到屋中。
&esp;&esp;屋子不大,窗子全关得牢牢的。当中一个大浴桶,里面盛满了浓浓药汁。药汁呈褐色,表面还冒着淡淡雾气,显然是有一定热度的。
&esp;&esp;罗纱是闭着眼狠下心迈进去的。
&esp;&esp;全身泡在热热的药汁中,闻着那强烈到无以复加的味道,她痛苦得脸都要发青了。
&esp;&esp;长公主见状,倒是笑了。
&esp;&esp;她坐在椅子上,单手支颐,望着罗纱纠结的神色,将她大大赞扬了一通后说道:“我最怕药味儿。当年我遇到这事儿时青涯让我泡药汤,我不肯,将屋里的东西砸了一遍,连门都卸了。最后还是他铁青着脸将我砸晕了丢进去的。”
&esp;&esp;思及往事,长公主面上带着淡淡笑容。
&esp;&esp;罗纱先是忍不住噗嗤笑了。她倒是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长公主居然怕药味儿。
&esp;&esp;可琢磨了会儿后,她才回过味来。
&esp;&esp;难怪,难怪长公主认得这毒药。原来,她也中过此毒?
&esp;&esp;“母亲当年……是怎么回事?”她试探着问道,也不知长公主肯不肯说。
&esp;&esp;长公主见她将心思放到了此事上,全身放松下来没再抗拒着药了,暗暗松了口气,很是思索了会儿,最终摇摇头说道:“具体是怎么中的,说到底,我也是不太清楚。不过给我下毒的和给你下毒的,肯定是同一个人。”
&esp;&esp;罗纱第一个反应是孙氏,紧接着意识到,长公主说的,分明是皇帝。
&esp;&esp;“那孙家……”
&esp;&esp;“孙氏祖母的姐姐乃是我母后的贴身侍女,终身未嫁,生前一直伺候着母后,只是她三十多岁时就因意外死了,记得她的人,应是不多了。”
&esp;&esp;罗纱没想到长公主竟然这样轻描淡写地就将孙家和皇帝之间的联系说了出来。
&esp;&esp;长公主见她这样讶异,就也笑了,“你问我,我自然会告诉你。景安他向来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方式,从不会问我们什么,都要自己去查。既然他不问我,我当然不说。”
&esp;&esp;罗纱想想,依着穆景安的性子,还真是那样的。
&esp;&esp;穆景安先前只是查了孙家和盛家还有六皇子的关系,并没怀疑到皇帝身上。
&esp;&esp;在路上时,他说起开始怀疑皇帝和孙家有关系,还是因为那红珊瑚盆景。那物的最终的去处,是皇宫。至于罗纱和他提起的龙纹四方尊,虽然尚未寻到,却也是应该在宫里。除了那儿,没什么地方是穆景安的人找不到的。
&esp;&esp;其实他不派人去搜皇宫,不是因为不敢去,而是怕打草惊蛇。
&esp;&esp;罗纱正出神着,就听长公主说道:“你或许不知道吧……其实你中毒,和我还有一些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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