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婆子们却没有那些官兵那么听话,闻言互相看了看,一个胆大些的赔笑道:“里头的人只怕是得了癔症,整日里疯疯癫癫,污言秽语骂个不休,只怕冲撞了贵人……”一边说着,还一边探头探脑地看向他身后的云初。
&esp;&esp;这小娘子戴着帷帽,不知是什么人,只是看身形娇娇弱弱的,恐怕禁不住惊吓。
&esp;&esp;傅景胤却沉了脸,不耐烦地说道:“少啰嗦,开门!”
&esp;&esp;婆子不敢再说,连忙掏出钥匙打开了锁。
&esp;&esp;大门一开,一股污秽之气扑面而来,那婆子面色尴尬地说道:“那人真的疯了,只要放出来就到处乱屙乱尿的……”
&esp;&esp;早知道今日有贵人要来,她们肯定早早就打扫院子了。
&esp;&esp;傅景胤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一个婆子生怕他动怒,连忙说道:“还请贵人在那边稍坐,奴婢们这就打扫……”
&esp;&esp;“不必了。”云初忽然说道,她越过傅景胤,直接走进了院子。
&esp;&esp;方才走了这一路,她的心绪已然平静了下来。
&esp;&esp;她也想通了,既然有这个机会,她正好来看看豫王府的下场,也算是给原身的灵魂一点安慰。
&esp;&esp;至于这点儿污秽气味,着实算不得什么。
&esp;&esp;云初都进去了,傅景胤虽然脸色难看,却没说什么,也跟着进去了。
&esp;&esp;院子里墙根处堆满了各种垃圾,连剩饭菜都倒在一处,可见外面的婆子是何等的偷奸耍滑,也从侧面证明这里头的人如今的确是无人管了,连这些粗使婆子都敢如此轻慢。
&esp;&esp;因院子到处都是垃圾和杂物,越发显得十分逼仄,云初小心地迈过杂物,走到那扇破败不堪的门前。
&esp;&esp;她略停了停,便伸手推开了房门。
&esp;&esp;外头的空气虽然不好,但到底还是流通的,这屋子里却仿佛暗无天日一般,扑鼻而来的便满是腐朽霉烂的气味。
&esp;&esp;云初站了片刻,才适应了房中昏暗的光线,也看清了屋内的情形。
&esp;&esp;院内已经如此狭小,屋子里更是小得几乎令人喘不过气,房内只有一个破破烂烂的桌子,两张断腿的椅子,一铺只能容三四个人的小炕。
&esp;&esp;炕上的人是一个年约四五十岁的男子,闭着眼睛靠在一堆破烂棉絮之中,云初定睛看去,只见炕内角落还蜷坐着一个年轻些的男子,两人虽然身着锦缎,却都是又脏又破,不知多久没有换洗过了。
&esp;&esp;这父子俩见门打开了,还以为又是那几个耀武扬威的婆子进来送食水,一时间都没动。
&esp;&esp;可他们等了一会儿,却没听到婆子们的嘲笑辱骂声,那年轻些的才抬头看过来。
&esp;&esp;逆着光他一时看不清,只看到门口两个人影,男人修长清雅,女子娇柔纤细,一看就不是那些粗鲁的婆子。
&esp;&esp;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连滚带爬地从炕上下来了。
&esp;&esp;“小皇叔,真的是你!”一看到傅景胤,傅建寅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哇哇哭喊了起来,“小皇叔,您一定惦记着我,才来看我的是吗?呜呜呜,小皇叔,您快去跟皇祖父求求情,这样的日子我实在过不下去了啊……”
&esp;&esp;想到这些日子的非人折磨,傅建寅哭得头都抬不起来,跪在地上死死抱着傅景胤的腿。
&esp;&esp;“那些人不许我出去,不给我衣裳,连送来的饭菜都是馊的!小皇叔,这样我可怎么活啊——”
&esp;&esp;傅建寅从小养尊处优,哪里吃过这样的苦。
&esp;&esp;傅景胤低头看着他涕泪横流的样子,脸庞上划过一抹无法掩饰的嫌恶。
&esp;&esp;“你母妃呢?”
&esp;&esp;傅建寅说的句句都是自己,至于他的父王母妃则是半句都不曾提起。
&esp;&esp;“母妃……?”傅建寅愣愣地看着傅景胤,忽然又哇地哭了出来,“母妃染了病,他们也不给请太医来看,连药都不给母妃喝,只拖了几日,母妃就没了……他们只拿一卷破席子就把母妃的尸身裹走了……小皇叔,我怕,我真的害怕……”
&esp;&esp;“住口!”就在这时,一个嘶哑至极的声音从房内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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