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真乃宝地也,春日的夜晚熏风已临,快到初夏了,但这儿的凉气、暖气交汇,置身于院中,说不出的风滑爽身。
灯笼光色微微摇动,桌上的书卷随风起阖。是啊!他---何重越除了思忖石顶富藏尸的地方,闲来的时候他也在攻书呢!他的才学虽不及石任意,但四书五经也学过,且私塾先生教的好,他也学的快,更没耽误了他习武,故而,何重越文武双全,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世间贤才。可叹,他满心只为报仇雪恨,还不能失君子之风度,说过三载之后再取石顶富性命的话要算数。
拿起书卷,平心静气不理会闹心的寻找尸身的寻而不得,他攻书并不在意是否为了将来可为官,权当喜好而已。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何重越自言自语,但他此时自言自语不过掩饰而已,他的武艺高强,已察觉有人赶来茅屋。三更半夜的,不定是什么人,他需小心应付。
何重越的双眸已离开书卷,侧望去院门那儿。当即,便是一人推门而入,只因何重越未将院门下闩。那人不是旁人,他竟是无情箫人---黄千安。
“何重越,别来无恙啊!”
要说旁人赶来何重越谈笑风生亦毫无忌讳,但他可是何重越的强敌,情知不是其对手,这么晚赶来,若是为了取他性命,只怕自个在劫难逃了。
“无情箫人,想杀我何重越就请动手吧!”
“怎么,老夫赶来一定是为了杀你?”
黄千安步伐向前,近至何重越身旁落座与他面对面,而何重越则警觉双眸盯着他,虽然何重越坐在椅子上丝毫不动。
“你不杀我,为何赶来我这儿?”
无情箫人面无表情,又眸光转动,扫了扫院落。“此处倒是宝地啊!”
“你究竟要做什么?”
无情箫人---黄千安冷眸转回,瞧着何重越。“老夫说过,再见着你的时候必定要你性命,但,老夫今夜并非为你而来,老夫也不想一时半会就杀了你。”
“不是为了杀我?”
“当然不是,你这年轻人在老夫眼中已死,只消你懂得退让,别再步步紧逼石顶富,老夫不会那么快杀你。”
看来,无情箫人大抵也知道了何重越猜出是石顶富暗中花银子雇杀手杀他---何重越的,但无情箫人什么人?他可是江湖一等一的杀手,武艺出神入化,敢说出幕后主谋,也就不怕何重越敢造次,他警示何重越也更算轻视何重越。
“前辈犯了大忌,你将买主的身份暴露,不怕日后江湖人知道你的所作所为?”
“何重越,你这黄毛小儿,你以为老夫会在乎你多嘴?听好,老夫我今次赶来椒城寻人,你别生事,也别留在这儿了,否则,下次见上,就算老夫不是为你而来,你只要还留在这儿,老夫担保你的性命不存。”说罢,黄千安起身。“老夫已暗中查探你数日,你好自为之,老夫我不杀你,全然看在石任意的面上。”
几番言辞罢了,黄千安便转身就走了。
何重越早已冷汗直流,他猜测,不出所料的话,黄千安乃是为了“千里寻音”而来,当然,自个将千里寻音杀死,就埋在秦三的坟茔旁的事实黄千安定然不知。
阖上书卷,迅疾起身,提起灯笼,何重越一声长叹,他知,自个真的该走了,这儿绝非长留之地,谁让自个遭劲敌黄千安威迫。眸光一转,他这会想到需赶去一处。。。。。。
朱坛家中,破败不堪,一位蒙面男子,趁着夜色之下赶来,他便是何重越。
最是人心不足,极易生出祸端。何重越已对石顶富多留了防备之心,料定他厚颜无耻,杀人如同儿戏,且被指认之下,他都面不改色,不思悔改,日后再作恶皆有可能。
“恩人,朱坛无能,无法将恶贯满盈的石乡绅告到衙门,实在愧对恩人啊!”
何重越上前,他扶起了跪地的朱坛。“不必客气,我也无能为力,想那石顶富无耻至极,你要替你娘子报仇雪恨唯有从长计议。你我都要小心防备他,这人阴狠毒辣,保不定他反咬一口,诬赖告状之人。”
“啊?那怎么才好?”朱坛一脸愁色。
任他石顶富如何奸诈,只要是人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何重越相信石顶富迟早会粗疏大意的,哪怕只一回,有他何重越在,就不怕治不了石顶富的罪。
他不会急于杀死石顶富,自个的诺言也需算数。石顶富恶贯满盈,自个不杀他老天总有一天也要收他。
然,不用再等老天来收他了,何重越已决心将石顶富送去大牢,让他受尽监牢之苦才肯干休。
“人皆有自满的弊病,以为自个做的事天衣无缝,别人怎么着都没办法对付他。朱坛,你信我,石顶富不仅杀了你娘子,还杀了杨伯,你我暗中查探,找出杨伯被他埋藏之处,寻得线索,定能将他罪恶公之于众,看他再如何狡辩。”
“真的吗?公子真有办法?”
“没办法也要想出办法,总之,石顶富之徒,为害一方,官府不拿他治罪,我也不能坐视不理,你只要听我的话,依计行事,迟早我会让你瞧见石顶富蹲牢房的惨样。”
“如鬼一般的东西,蹲大牢都便宜了他,公子,你本事了得,不若你我设法骗他出外,你一刀了结了他不是更干脆?”
说来,朱坛为何会听信何重越的话,原来,何重越为了让朱坛信他,曾在朱坛外出被两外村地痞无赖欺压的时候仗义出手,何重越武艺极高,轻而易举就打跑了两个地痞无赖,至此,朱坛将何重越看做恩人敬重。而况,何重越还替他做主,查出石顶富害死殷五娘,且藏尸的地方。
“我有我的苦衷,朱坛,我知道你恨不能现在就去杀了石顶富泄恨,但他真的死了岂不便宜了他?朱坛,你该明白,我要的是将他送去监牢,尝遍苦头,之后我再杀他替你娘子冤死报仇不迟。”
“多谢公子,公子大恩大德朱坛此生无法报答,等朱坛老死之后投胎做牛做马也要回报公子今生对朱坛的恩情。”
素日里,朱坛除了好吃懒做,但为人却并非一无是处,至少懂得感恩,懂得恩怨分明,就是他还算厚道之人,遇上事儿了都不知如何去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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