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云咬着唇,小心地看着这突然来访的女人,下意识地抱紧肚子,仲锦然没来就因为这女人吗?眼眶有些发热,终是满腹不甘也不敢随意开口。因为她实在猜不到仲锦然会拿什么招数对付她,孩子还没出生,他就这么等不及了吗?呵呵,咬唇忍泪静静看着跟小丑般可笑的女人。
“你怎么不说话,好大的胆子。”婉儿刚想上几步,对嫣云甩耳光时,小葵快步挡在了面前,‘啪’的一记耳光,嘴角溢出一丝血。
小葵含泪忍着,低首顺眉道:“少姨奶奶,姑娘她身子不方便,请您见谅,大人不计小人过。奴婢这里给你磕头,姑娘究竟身怀六甲,奴婢是老夫人派来照顾姑娘的。所以,请少姨奶奶见谅。”说完,伏地重重磕了几个头,正身跪在那。
听到这话,婉儿往后退了几步,好个牙尖口利的丫头片子,敢拿老夫人压她,罢了,今日就算了。想到这,就气哼哼甩帕扭身走了人。
嫣云懵僵在了那,少姨奶奶,呵……仲锦然,你确实厉害。永远知道捏哪里,会让她心碎。让她的死对头来对付她,呵呵,嫣云抬首看着天花板,眼泪一直流着。原来让这骄傲的男人收妻纳妾,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只是对她来说,难了些。
宝宝,娘该怎么办?婉儿那女人的手段她是知道的,绝不会让她活着。不要,孩子,仲锦然是连宝宝都不想要了。抖着身子缩起来,止不住那颤抖。他怎么可以这么狠,他也曾常常笑摸着她的肚子,和她开玩笑说女孩比男孩好。
一个总爱没事对着她肚子和宝宝说话的温柔男人,说不要宝宝就不要了。好可怕,这男人真的好可怕。孩子,她的宝宝,不要,她死不足惜,可是孩子是无辜的。这男人确实够狠,她一直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他可以狠到对自己的孩子下手。
她宁可是这男人自己亲手杀了自己,而不是死在别的女人手里。他怎么可以这样,用孩子的命来玩只为看出女人争风吃醋的烂戏,怎么可以?
是呀,她是卑贱妓子出身,可她孩子不是。她生来也不是这等卑贱的出身,受尽歧视凌‘辱,终于下狠心来追求一下自己的幸福,到头来还是可笑的梦一场。她绝不乖乖认命,不要,死都不要给这个男人看好戏,他不是要看吗,好,给他看,一尸两命肯定会很精彩。
拿她的死对头对付她,是吗,你绝情就不要怪我心狠。反正她活着唯一的理由就是孩子,可是这么下去,孩子就算出生了,可是低贱寒微的母亲,这孩子不会有好日子。还不如给他爹爹演出他满意的好戏,宝宝,到另一个世界,娘会好好照顾你的。别怕,真的,这世界容不得你我。那就走吧,好孩子。
泪眼朦胧,却笑得很开心。因为解脱了,不必躲。她知道躲不了,走不掉的,仲锦然要谁消失时,绝对是从这世上彻底消失。那就不走了,低首擦净脸上的泪水,朝一直劝慰她的小葵挤出个艳美的笑容,说道:“小葵,能帮我换件好看些的衣服吗?再梳妆一下,还有,我饿了,想吃齐嬷嬷做的甜糕。”
小葵赶紧点头,胡乱抹去脸上的泪,咧嘴笑道:“姑娘不急,慢慢来。我先去和齐嬷嬷说一下,再,再回来给姑娘梳洗打扮。姑娘要等着,好嘛,等着小葵。”
说着,转身疾奔而去,齐嬷嬷,救救姑娘吧,小葵觉得她好像马上就要消失了一样。好可怕,少爷怎可以这样。
看着小葵离开的背影,嫣云苦笑了一下,真是个好孩子,呵呵。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件她平日最喜欢的殷红色衣服,蹒跚费力地走到梳妆台那,小心地挽好发,净脸上水粉胭脂,淡扫了眉,点上花黄,抹了点口脂。铜镜里,一个温婉哀伤的倩影朝她苦笑着。
“我家的云儿真美,还一脸福相,将来肯定嫁个好夫婿。”娘您的话,嫣云到现在还记得,嗯,只是没嫁到好郎君,却把心丢给了个无心的魔鬼。娘,我还累,不想走了,现在就来陪你。
默默起身,将几案上的灯盏端起来,拿掉灯罩,将灯油慢慢倒在床帐、桌上、地上,静静地躺到床上,将火捻子扔到了地上。熊熊大火迅速蹿了起来,包围住床榻。并借着风势,快速蔓延到外厅,很快整个水榭笼罩在了火海之中。
京城郊外一偏僻雅致的不大宅院,寇文清在后院的空地上,正和阿呆他们笑闹放着风筝。突然一阵晕眩,眼前一黑脚下踉跄差点摔倒,但还是惊到了边上的人。
阿呆一看媳妇身体不舒服,吓得立刻扔了手里的风筝线。三步并两步跑到寇文清身边,一脸担心的瞅着媳妇,说道:“媳妇,你怎么了?”
寇文清看众人都朝她这边看,不觉面色一红,摆摆手道:“许是昨晚熬夜看账迟了,所以没睡好。嗯,昊轩继续玩。一会彭太医要过来的,快去……”
阿呆仔细瞅了瞅媳妇的脸色,才咧嘴笑开,转身放心跑回到在那不断招手的季文福那,接过他手里的线轴,嘿嘿笑了下,半撒娇地说道:“谢谢你,阿福。嗯,呵呵,风筝飞的比刚才还高唉,还是阿福你厉害。阿福,教我啦,怎么让风筝飞得更高。”
连着的三声‘阿福’,季翊昱心里暗暗咒了几句,但面上还是那副憨厚的傻样子,皱扭地眉毛,抱怨嘟嚷回道:“东家,阿福是邻家丘大爷养的秃毛狗,我是文福。你别再喊错了,文福难过呀。”
听到这话,季阿呆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挠了挠后脑勺,讨好地笑道:“文福,不好意思。这次没喊错吧,好啦,对不起,快教我呀,怎么弄的,你怎么让风筝飞这么高的,说嘛,阿福……”
季翊昱彻底无力,苦着脸认命接过线轴,手把手慢慢教了起来。看着风筝越飞越高,季阿呆高兴的不得了,嘴里不停地夸着:“阿福好厉害,阿福好牛,阿福好聪明……”
边上,巧儿翠儿捂嘴笑个不停。几个守卫脸虽紧绷着,嘴角却都有一丝可疑的笑意弯度。
到最后也没纠正过来,渐渐地对这称谓,季翊昱由开始的抵触郁结到后来完全无视,每天只管陪着季阿呆玩闹,闲暇和巧儿调调情,偶尔来个屋顶看月光你侬我侬。虽面上装着憨傻,却很是习惯如今的状态。
阿呆很是喜欢现在的生活,每天除了和媳妇在一起外,还可以出去和阿福他们一起爬后山,脱鞋下河摸鱼玩水,还没有人会管着他。真的特别的开心,只是有一点:他不喜欢见到那个满脸虾米嘿笑的瘦老头——彭太医。
比如现在,彭太医一手捋着白胡须,一手三指捏着一很长的银针,笑眯眯看着榻上被捆得和粽子没两样的阿呆,脸上的褶子更绽放得像花一样。
阿呆可怜的动动身子,讨好地看向一边的寇文清,嘟嚷道:“媳妇,呜,昊轩乖了。别让彭爷爷扎昊轩,好不好,呜,媳妇。很痛很痛的……”
寇文清脸僵了下,咬咬唇,心一狠扭头当作没看到。自从到京城由彭太医来医治后,昊轩的情况确实在一天天好转,可是随着情况的好转,麻烦也渐渐多了起来。昊轩本忘记了自己会武的事情,可是谁知道现在慢慢记了起来,学会了使用轻功溜走,不然就用武力威胁彭太医不许靠近他。
在吃了几次暗亏后,彭太医也不再客气,仗着大夫的身份,看诊时只要阿呆稍有不满举动,就会下‘辣手’欺负他。如果彭太医应付不来时,还会让雷鹫、崆峒他们出手抓住阿呆,点了他的穴道,将他捆起来扔到某处,拿最长的银针给他针灸。
看到每次被欺负得满眼含泪甚是可怜的夫君,寇文清都狠下心肠选择无视。实在没办法,因为当前治病是最重要的。
“我说夫人,你说是扎好,还是不扎好?”彭太医捋着胡须,很是悠闲地问着寇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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